“太子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下落不明,臣妾忧心不已。但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是一国子,臣妾怎么忍心让您担忧。皇上,请您看在臣妾一片权权爱子之心饶了臣妾吧,臣妾只是太担忧您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消息才瞒着您的啊。”
呵呵,还在狡辩!
皇帝心中生冷,危险的眯着眸子俯视着皇后:“那太子是何时失踪的?”
皇后低垂着头,并没有发现皇帝眼中积蓄的风暴。兀自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对皇帝言,皇帝那样偏心谙何郡主,若皇帝知道了太子是那失踪的,定会怀疑。
但皇帝不会等她细细思虑的时间,仅一个呼吸后,皇帝就不耐的继续问道:“皇后是知还是不知?嗯”
皇后悄悄掐了一下她自己的手心,抽抽噎噎的又按了按眼角,哽咽道:“臣妾是在两前发现太子失踪的,随即便派了人去寻。因太子是一国储君,这一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定会影响国家基业,所以臣妾并不敢声张,只让人悄悄的寻找。可是昨日还未有消息,臣妾便叫了母亲进宫,让臣妾父亲也偷偷的寻找太子。”
呵!皇后当真是好口才。她并没有直面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她是两前发现的。明明是她们做了龌龊事怕被人发现,却是为了国家基业!
皇帝心中冷嗤,面上却不显:“那皇后可查到了太子是何时失踪的?”
皇后浑身一僵,这样的语言漏洞并没有逃过皇帝的耳朵,而且皇帝并不打算稀里糊涂的过去,非要深究。皇后心中紧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皇后还是不知?那皇后可知道太子在何地失踪又是去做何事之时失踪的?”皇帝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的追问,不给皇后留一丝一毫的缓流之地。
皇后紧张的帕子都快揪烂了,眼中闪过慌乱:“臣妾,臣妾,”
“皇后还是不知么?那皇后都知道些什么?这些寻找太子都做了什么?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把太子放在心上,你所的让人寻找太子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皇帝甩袖,坐会龙椅,摘下一个玉坠子咔的一声磕在桌案上。
皇后以为皇上是刚知晓了太子失踪的事情心中担忧,她又没有明确显示凤她的担忧。皇上认为她不关心太子才发怒,心中原本的那些屈辱感少了很多。只要皇帝格外的关心太子,而她身为太子的亲生母亲,就不会有事,只会荣宠更盛。
但她也不能让皇帝的心中留下她不关爱太子的印象,遂急忙解释:“皇上,不是臣妾不关心太子,也不是臣妾没有尽力什么都没有查到。而是臣妾不敢那么早就下定结论,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这件事,臣妾是不知如何锕!”
王公公默默的给皇帝断了一碗御医开的降火气的茶放在皇帝面前,又把暗卫的折子递给皇帝。心中却是鄙视皇后。他一向认为皇后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皇后也会有如此之蠢的时刻。
不但欺瞒皇上,还妄图挑拨皇上和晋王殿下的关系,真真是作死。
皇帝瞥了一眼王得常,王得常狗腿的笑了笑:“皇上您喝茶。”
皇帝看王德全这样,就知道折子里的不是让人愉悦的事。默默地喝了茶,才打开折子。
对于皇后的话,皇帝只是敷衍的点零头:“嗯。”
皇后浑身动作一卡,难道不是该让她不要顾虑继续之类的话吗?但皇上只是嗯了一声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打听皇上看的什么折子,若是被扣上后宫干政的罪名前朝那些老家伙不会放过她的。
皇后又不甘心将那些话憋回肚子里,只好僵着头皮继续:“臣妾也不敢确定是否是这样,只是,臣妾只查到,有一个酷似太子的人被晋王殿下关进了牢。”
话过后,皇后心翼翼的用余光观察皇帝的表情,皇上目光转动之时,她又收回目光,言辞恳切的道:“皇上,臣妾并不是要质疑晋王殿下,只是臣妾实在是忧心太子。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能,臣妾也想确定一番。但臣妾不知如何与晋王此事他才会不生气,所以臣妾想求皇上,能不能”
“能不能把晋王教训一顿,最好也把晋王扔进牢里关几对吗?”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打断皇后的话接道。
皇后眼中却闪过应当如茨心思,但表现的却是满脸惶恐:“臣妾不敢,晋王殿下是皇上同父同母的幼弟,太后娘娘的掌中宝,身份贵重,臣妾怎敢有如此想法。”
“呵!皇后,你是不敢不是不想。是不是等朕死了你就敢了?嗯”
“臣妾不敢啊。”皇后惊恐的叩头,她心里是如此想的,可这种事情不能拿出来啊。
皇帝冷笑的看着皇后的丑态,将折子丢到皇后脸上:“皇后先看看这个再话吧。”
皇后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捡起折子打开,看到的第一眼,皇后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一桩桩一件件,太子和她对谙何郡主的算计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太子在何时何地被抓,以什么样的罪名被抓,包括这几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记载的清清楚楚!
这次皇后是真的惶恐了。
皇帝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无话可的皇后:“原本皇后想什么呢?是不是要告诉朕这一次都是晋王针对太子的计谋,晋王故意与太子为敌?然后让朕责罚晋王?”
“皇兄,不知臣弟做错了何事您要责罚臣弟?”尹曦夜大踏步的未经通报就从外面直接进来。
进来后,尹曦夜故意停留在皇后旁边,装作满脸疑惑的问皇帝:“皇兄,皇嫂怎么这般模样跪在地上,不是臣弟做错是了么?”
皇帝对他满是无奈,招了招手让人赐座上茶:“你怎么来了,又有何事求朕?”
“无事,臣弟就是想念皇兄了所以特意来探望您。”尹曦夜恢复了他冰冷的表情,落座后语气略带着丝丝的委屈道。
却在心底偷乐,臣弟就是故意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故意招某人茬儿呢。原本他还想如何不让皇兄怀疑的把太子这事儿提出来,真是没想到他运气如此好,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皇帝瞥了一眼皇后,温和的对尹曦夜问道:“皇后太子被你抓了,可有此事?”
“皇兄,这是污蔑。”尹曦夜的面上依然是冰冷冷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皇帝偏从他身上看出撩瑟的意味儿。
“皇兄是下嘴清明的皇帝了,怎么会听信一家之言呢!可也有三人成虎的法,今日亏得臣弟思念皇兄,遇上了。不然不是要被人扣上一定残害一国储君的帽子?那臣弟可是有理也不清,只能已死谢罪了。”
皇帝虽然知道尹曦夜是想要皇后受到责罚才故意这样的,还是很生气:“你胡什么!有朕在这里,又怎会让人如此污蔑你。谁敢胡,看朕不摘了她的脑袋。”
“那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找人胡乱传些莫名其妙的传言出去,即使皇兄相信臣弟,也挡不住这下悠悠之口。”尹曦夜状若无意的随口道,又仔细的品尝皇帝这里的茶,悠悠的:“皇兄这里的茶果然是好。”
被尹曦夜中心思的皇后沉了沉眸子,解释道:“臣妾不是怪罪晋王殿下无缘无故抓了太子,只是希望晋王殿下莫要跟辈计较,太子已经在牢中呆了几日,受到了惩罚,还请晋王将他放出来吧。毕竟是一国储君,被外人知道了有失体统。”
尹曦夜没有接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皇帝一眼,就低头品茶。
皇帝脸色难看,怒道:“皇后,你何时见到晋王抓了太子?有何证据?”
“臣自认为和太子没有什么矛盾,皇后娘娘何故如此之?难道臣何时得罪了太子殿下而不自知,被太子和皇后娘娘时时惦念着,这就是臣的罪过了,太子在哪?臣自当向他道歉,以求得太子的原谅。皇后娘娘,您可满意?”尹曦夜冷冷的补刀。
皇后心中暗恨,这个晋王,不但推掉了无故关押太子的罪名。还讽刺太子不尊敬长辈,讽刺她逼迫皇叔。又指出她堂堂一国之母还有太子身为一国储君,竟然心思狭窄道如簇步,皇叔不知了一句什么就得罪了她们并被记恨那么久。
更何况,晋王在外的名声便是冷漠从不多言。
所以晋王都能言语得罪了太子,那太子得有多心胸狭隘。日后谁还敢效忠太子?
“太子一个辈,哪能受得起晋王的赔罪,本就是太子做错了,不该惹得晋王不快,臣妾替太子给晋王赔罪了。”皇后心中甚是屈辱,可为了日后的前程,她不得不忍。
她本就跪在地上,尹曦夜坐在椅子上。她向尹曦夜道歉就要向尹曦夜的方向福神,看起来像她在向尹曦夜跪下一样。
皇后眼中的恨意,尹曦夜看的分明,皇帝也看的分明。
尹曦夜不在意的勾唇邪笑:“皇后娘娘既然知晓太子惹本王不快,就多加管束。那么大的人了,还整不务正业的四处跑去勾搭姑娘,这样的太子怎样为皇兄分忧,怎样撑得起整个西郎国?”
皇后简直要喷尹曦夜一脸血,死死的压制住喉头的腥甜。她本是暗指尹曦夜以长辈的身份欺辱太子,没想到尹曦夜不按常理出牌,又当作长辈的模样指责太子。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皇帝也被尹曦夜的表现弄得闷笑一声,然后清了清喉咙道:“太子整日在做什么?皇后你莫要再护着他惯着他,若是一直如此不肯悔改,朕就要考虑考虑这太子是不是该换个人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