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非正常状态死亡,都算小可怜的错,到时候真的不能离开这个位面,可别怪他没提醒。
落星掀开被子起身,匆匆往隔壁走,“有刺客进来了?”也没听到动静啊。
【刺你个大头鬼。】凤梧咆哮着。
难道之前小可怜完全没有察觉到任务目标爸爸的异样吗?
落星屏蔽凤梧,吵死人了。
落星去到隔壁,推开门进去,地有不少水,床没有季寒宁的身影,她走到之前的浴桶那边,面色通红的男子,整个脸在水下,看着进气少,出气多。
落星把人提溜起来,季寒宁咳出好几口水,他眸子直视着落星,突然将唇凑了过来。
柔软的唇瓣相贴,他无辜又委屈的看着落星的眸子,过了一会,伸出舌头,描绘着落星的唇。
身的人浑身滚烫,不太像是醉酒的样子。
【醉你个鬼,这明显就是中药了。】感情小可怜之前把任务目标爸爸当成醉酒丢进水里。
醉酒的人最是容易着凉,丢冷水里不管不问,还真是像小可怜会做得出来的事。
“什么药?”落星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你是土著人吗?从那个角落旮沓里被选来的?这么明显的春药还看不出来?】
“……”落星屏蔽凤梧这个智障系统灵,她就问一下什么品种的的春药,会让人这样不持身份的献媚。
这样子看着和赵如雪的样子有点像,之前他们看到的就是赵如雪主动。
季寒宁怎么会中了罗香琴准备的药?
落星没想通,无形的灵力环绕在季寒宁身,他脸色突然一变,双目变得猩红,唇的力道也不那么轻柔,变得狂野粗暴起来。
落星被咬疼,手十分痒,想把身的人拍地去。
力量收回,季寒宁眼中的猩红又如潮水般褪去,像只小奶狗似的,轻轻的舔咬。
这个样子,她敢肯定,和那只火鸡脱不了干系。
她搂着人走到床沿,“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到时候可别想赖我。”
红绡帐暖,魅香浮动。
日光穿破云霄,洒落大地,暖暖的,并不十分炙热。
地的女子眼睫微微颤动,半晌睁开了双眼,她眼底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没睡好。
身的疼痛,如同被车碾过一般,女子倒抽一口气,从地坐起来,大红的衣服从身体滑落,不着寸缕的身满是青紫的痕迹。
她脑子有些懵。
我在哪?
我是谁?
我干了什么?
半晌,她看到倒在身侧的女人,鲜红的血大部分已经凝固,看着触目惊心。
赵如雪扑过去,将妇人搂入怀里,“母妃,母妃,您醒醒,我是雪儿啊。”
怀中的身体已经冰冷,尸斑布在她半张脸,一面青紫,一面青苍,看着像是一张阴阳脸。
“母妃,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晚还一起参加宫宴,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里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过了许久,赵如雪才平复心情,捡起一边的衣服套在身,目光不经意撇到床大腹便便的尸体,她倒退一步,又摔倒在地。
床的人身也是不着寸缕的,为何……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如雪的思绪很乱,对昨晚的事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记得她跟在赵落星后面走,后来被一个小丫鬟撞到弄脏了衣服,她本就不喜欢和赵落星几乎一样的衣服,所以去了偏殿更衣,后来闻到一种异香,再之后的事情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偏殿的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双眼猩红的龙景逸的眸子径直落在赵如雪身。
看到她脖颈暧昧的痕迹,他咬着牙冲过去,掐着赵如雪的脖子,一巴掌打在她脸,“贱人,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是吗?”
赵如雪一直是娇滴滴的闺阁小姐,被保护得极好,这一巴掌下去,她半边脸一下就肿了,五个指印在她白皙的脸根根分明。
她这肿了的脸和龙景逸肿了的半边脸看着倒是相得益彰。
半边脸肿了,赵如雪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含泪的眸子看着龙景逸,不停的摇头。
“你就是这个样子去勾引你的舅舅的是吗?赵如雪,你真让我恶心。”龙景逸松开手,脸色冷得像是一块坚冰。
昨夜他跪在祠堂,心心念念的都是赵如雪。
可她给了他什么?
在宫里偏殿和自己的舅舅颠鸾倒凤,还和自己的母亲起争执,最后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祖母说得对,他以前脑子就是被驴踢了,才爱这么一个女人。
“赵如雪,以前我给你的那些山盟海誓,你都不配。”龙景逸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如雪跑过去,搂住龙景逸的腰身,眼泪落下来,“景逸哥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滚开。”龙景逸一甩袖子,将赵如雪摔了出去,他大步离开了这里。
他进宫,是去向陛下请罪的,之前几次战役,因为赵如雪,他做了好几件错事,作为龙家唯一的男丁,他不能一错再错了。
赵如雪躺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她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有恨意在眼中凝聚。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过了一会有侍卫宫人进入殿内处理尸体,打扫房间,赵如雪被两个侍卫抬起来丢出了宫。
她站在皇城大门外,一步一步的往和亲王府挪,路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全都充耳不闻。
好不容易到了和亲王府,守大门的两个家丁直接将赵如雪推到门外的阶梯下,“罗如雪,这里是和亲王府,你走错地方了吧,没有请帖,我们可不能让你进去。”
“还真是够恶心的,哥哥和妹妹**,还把孽种生下来,又和父亲**。”
“以前还姓了赵,都侮辱了赵这个字。”
“快滚快滚,再不滚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赵如雪,不,罗如雪咬着下唇,慢慢从地爬起来,看着和亲王府巨大的牌匾,一步一步的往远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