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怕阿姐会说他不懂规矩,罚他扎马步。
他现在最烦的就是扎马步,特别是阿姐让季寒宁盯着他的时候。
季寒宁一拉缰绳,身下的马窜了出去。
季寒宁和落星两个人刚走,浪海又蹦起来,在大街乱撞。
耶鲁齐赶紧拉紧缰绳,防止从马摔下去,“……”这马是通了人性了吧?!
人一走就开始作妖。
马匹跑了一段路,天空中白色的晶莹一点一点的飘落,过了一会,小小的一点,变成鹅毛般大小,空气中的温度比之前还冷许多。
季寒宁将头放在落星的肩膀,“以后不准和别的男子说话。”
“你吃醋了?”
他立即退开一些,脸的表情十分别扭,“笑话,我会吃你的醋?”
“……”
她不和他一般见识。
一路出了城,季寒宁带着落星爬山。
山路崎岖,到了半山腰,马就不去了,季寒宁将马缰绑在树,拉着落星的手往。
落星微微仰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怎么想到来爬山?”山温度比山下还低,他穿得并不是很厚,就不怕冷吗?
“带你出来走走不行吗?”主要是那个耶鲁齐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住在和亲王府,那人看落星的眼神就不对,他才不想让落星和那个人在一个府邸里待着。
至于为什么不想,他自己都说不太清楚,或许是,她将是他的妻。
就像是母妃说的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该对自己的妻子好,对自己的孩子好,后院不乱,朝堂也能更顺心。
落星:“……”这么凶做什么?她貌似没有惹他吧?
幼稚。
一路爬到山顶,落星拉紧了一些身的披风,季寒宁在她身侧搓了搓手。
搓完手,又偏头看落星。
落星看着红梅,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走到她身前一些,再搓手哈气。
落星眸光落在季寒宁身,“你干嘛?”
不停地搓手,看着怪猥琐的。
季寒宁直接伸手抢落星的披风,没眼力见的女人,他就不该指望她能心疼自己,把披风分自己一半。
披风被抢,系在脖子的系带勒着脖子,落星深吸一口气,才忍住一拳头打过去的冲动。
季寒宁愣了一下,默默松开拉着披风的手,走过去看落星的脖子。
她皮肤本来就白皙,一条红痕十分明显。
“我……我不是故意的。”
落星白了他一眼,解开披风的系带,将披风披在季寒宁身,“怕冷还看什么梅花?大冷天的,还不如在家里待着烤火,”况且,
这种凡品的梅花又没有灵梅好看。
季寒宁将她一同搂进披风里,刚还有些歉意,顿时一扫而光,“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煞风景?”
“那你不也喜欢?”
“……”不要脸,谁喜欢你了?
雪越下越大,季寒宁带着落星在山的寺庙里住下。
落星的睡姿不太好,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季寒宁躺在床沿,打了一个喷嚏,半晌睁开眼,哀怨的看着身侧的人。
他还没听说过哪家的女子能够睡觉睡成这个样子的。
季寒宁推了一下落星,落星睡得踏实,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最后只能无奈的起身进到床里睡。
凉风一吹,他也没了多少睡意,他侧着身体,撑着下巴看着身侧的女人。
女人的脸在夜色下看得不是很清楚,凌乱的长发铺了大半张床,安静平和的眉眼,睡着的样子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季寒宁看着看着,将唇凑过去。
软软的唇,带着淡淡的甜在心底蔓延,他分不清是什么时候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她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位置的。
好似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在心里,从来不曾离开过。
【好感度百分之八十,小可怜,继续努力。】
落星被吵醒,深吸一口气,把身的人推开,而后裹着被子继续睡。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被子被扯走,季寒宁的身体直接暴露在空气里。
“……”
他一脸郁闷的看着床裹着的球,这个煞风景的女人。
第二天醒来,落星捂着耳朵看着坐在床边咳嗽的某个男子,她略微迷朦的眸子里凶气毕露,“要咳出去咳。”
好烦,完全没睡够。
大半夜的吵人,大清早的也吵人,果然是个麻烦精。
几乎是落星声音刚落下,凤梧立即跑出来吼落星,【小可怜,请注意你的语气,不准这么对任务目标爸爸说话。】
遇这样的女人,任务目标爸爸也是倒了血霉,这女人完全不知道怎么照顾人。
季寒宁瞪着落星,脸色比之前还难看许多,“我凭什么出去?要出去也是你出去,要不是你大半夜的抢被子,我能着凉吗?”
落星一脚把被子踢开,一脸大义凛然,“不可能。”她根本就不怕冷,晚睡觉压根就不用盖被子。
她现在盖被子,完全是出于形式主义。
【哼,你抢了。】凤梧的声音落星能听到了,他立即跑出来为季寒宁作证明。
“真抢了?”落星眨巴眨巴眼。
【自己看。】
凤梧在空间放了一段小视频给落星看。
画面里的女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一边的男子哀怨的看着女子。
这波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季寒宁听着那大声的反驳,突然起身出去了。
他现在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他要出去静静。
落星抿了一下唇,手脚麻利的穿衣服追出去。
穿着夹袄的男子站在长廊下,纷纷扬扬的雪被风吹进来,落在他身。
“阿嚏……”
落星走过去把手的披风披在他身。
季寒宁伸手把披风扯下,“我没吵你,你也别来烦我。”
“生气了?”落星手伸过去,握住季寒宁冰凉的手。
“你也配让我生气吗?我才不会生气,我看个雪你有意见?”他声音闷闷的,怒气掩都掩饰不住。
落星伸手,将自己靠进季寒宁怀中,“没意见,不过我觉得你缺一个暖手炉。”
“缺暖手炉,你靠我怀里做什么?”季寒宁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语气还是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