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沐找来服务员,买了单。收拾好东西,往外走时,传沐再次找到机会拉住逸君的手,而且用了用力,把手一抬,恰好变成好像逸君挽着传沐的臂弯一样。肥猫在一旁贼贼的一笑:“大哥跟嫂子可真甜啊!”
逸君也懒得跟这两个醉鬼解释,想把他们俩个赶紧打发走,挥手叫了出租车,把他们给塞了进去。
等两个人坐着出租车走了之后,传沐拉着逸君往自己的车走去。这会儿逸君忍耐不住了,开始挣扎,大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今天晚上是什么意思?”
停车场有很多人走动,听到逸君的大声呼喊,引来好几个人的驻足和侧目。传沐神色如常,伸出手从逸君背上拿下背包,温柔地说:“我喝酒不能开车,你载我回家吧!有话咱们一会儿再说,好吗?”
传沐一这样温柔的说话,逸君的心就会软。逸君已经坐在驾驶座,传沐则坐在副驾驶,头靠向后,侧着脸,看着逸君,逸君能够感到那双灼热的眼睛,她的心跳得非常快,感觉好像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逸君掌心都是汗,脑子一直在翻腾。好不容易,开到传沐楼下的停车场,两个人都没动。
车里面都是传沐身上的酒气,让逸君感觉有些气闷,过了一会儿,还是逸君先开口了:“你自己上楼吧,我回家了。”
逸君打开车门,从后座拿出自己的包,刚直起身,传沐便来到她的身后,一只大手“咣当”按向车门,把车门阖死,逸君身形一顿,慢慢转过身,整个人堪堪被传沐锁在车子和他的臂弯之间,瞬间逸君想到一个词,“壁咚”。
传沐眼神深遂,脸上是有些不太正常的潮红,逸君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灼热,逸君不自觉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这个动作无异于一种信号,传沐忽然就把脸向她靠过来。逸君感觉到强大的压力,下意识的把背包护在胸前,传沐看到逸君一脸的戒备,轻笑了:“不是想问我想干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
传沐伸手接过逸君背包,把它放在地上,走上前一步,一手楼着逸君的腰,一手扶向逸君后脑,向自己的方向压过来。逸君睁大了双眼,看到传沐那棱角分明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有那么一瞬间,思想完全飘浮在外,就在传沐的嘴唇刚刚要碰到她的嘴唇,那软软的感觉和炽热的温度瞬间把逸君的意识给拉了回来,逸君忽然伸出双手,使劲推了一把传沐,传沐没有想到逸君会突然出手,没有任何防备,倒退了几步。
逸君双手捂着嘴,低下头,沉沉地吸了几口气,没有看传沐,大步跑出了停车场。看着逸君远去的背影,传沐没有追上去,只是双手抵在车上,闭着眼,带着些许的懊恼。
逸君失眠了,她还记得上一次失眠也是因为周传沐。为什么会失眠?逸君一直回想着停车场里的一幕。传沐棱角分明的脸、浓浓的剑眉、琥珀色的明眸、英挺的鼻子,总是带着一抹浅笑的薄唇,在夜晚的脑海中不知为何是那么的清晰,当他慢慢靠向自己时,身上独有的气息,男性的气息都让逸君脸红心跳。逸君越想越睡不着,干脆坐起来,伸手把窗帘拉开一些,正好能够望到天上浅浅的弯月,她双手抱膝,脑袋靠在床头,忽又想起白天传沐也是侧躺在这里看书的样子。
哦!逸君心里难受了一下。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纠结呢?杨建华的告白,她不纠结,顾清林的告白,她也不纠结,只有传沐,没有告白,只有挑逗似的一吻,会让她彻夜难眠。为什么?逸君忽坐直后背一凛,越入脑海中的“挑逗”这个词让她心思异常明晰,对!就是这样!“挑逗”,这就是富二代的一场游戏,谁不知道外界都在传他跟乐家小姐的事情,那次打网球,他不也是跟乐家小姐是在一起的吗?虽然他一直说不是女朋友,但是谁不知道乐家小姐对他的情有独衷。又或这本身就是富家公子的游戏,她以前也见得多了。
想到这儿,逸君再次躺好,算是给了自己的一个答案,可是她依旧睡不着,因为这个“答案”她不满意。
第二天,逸君早早来了公司,她希望传沐也可以早早来公司,这样就可以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拿回自己的背包。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传沐的身影。
“Code!你的电脑呢?今天怎么在用公司的电脑?”曲元问。
“呃……我的电脑出了点问题,拿去修了。”逸君不自然的了扯了一个谎。
“哪里出问题了?如果比较严重的话,不如趁这回就换一个吧,你不是一直都想再换一台电脑?”
“也是……我想想再说。”逸君把曲元的话过了一下脑子,想起昨天那个信息,想了想,拿出手机回复了一个字“接”。
一直等到中午,也没等到传沐的身影,逸君弄得有些心神不宁,中午饭都没有吃。她拿着手机,来到那处小角落,想了半天,发了一条信息:“你什么时候来公司?”
几乎是立刻,传沐就回复了:“怎么?想我了?”
逸君还真是不习惯这么轻佻的传沐,更加确信他不过是在“逗”她玩儿玩儿。
“我要我的背包和电脑。”
“我今天很不舒服,大概酒喝多了,好难受,今天不去公司了。”
逸君看到这条信息,眉头皱了皱,想了好半天,回了一句:“我下班后过去取。”
传沐拿着手机看着,嘴角带着笑意。
“沐少!周先生让您可以进去了。”传沐抬起头,说话的是周老爷子的秘书。
传沐收起电话,走进周老爷子的办公室。
传沐走进办公室,看到周老爷子坐在沙发中,脸色略有些疲惫,传沐缓步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中,看着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没有什么表情,看着传沐,声音略有些沙哑的问:“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