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冉:“如果是这样,你难道连一个人都没有抓住吗?”
漠翌:“对方太过狡猾,人也很多。我没能抓得住。”其实他的实力并不低,只是对方太厉害,而且他们对这边的情况的了解出乎他的意料。
渊冉:“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呀,我以为你高高在上,不会有马失前蹄的一呢。”
漠翌:“……废话不多。结不结盟?我相信我族四分五裂,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渊冉:“哼,现在假惺惺的这些话干什么?四分五裂的不是你们搞的鬼吗?”
漠翌:怎么又聊到这个上面啦?看来渊冉对他的恨意简直是溢于言表啊。
渊冉道:“这简单。我将洛依依训练出来的影子送你几个。想必很快就能抓到的。”
漠翌见他松了口,也是松了口气。听他这话似乎是抓到人了。“你抓到人了。怎么,没有审出来吗?”
渊冉和他达成共识,便急匆匆要回去,“抓到了,但是我杀了。”
漠翌看见他离去的背影。他黑色披风在空中飘摇。袍脚绣满了曼珠沙华。“……”人人抓不住。他倒好,抓住了还给杀了。现在又跑来和他这些。诚心要气死他吗?真是心眼儿。
他知道自己的背叛叫曾经亲如兄弟的渊冉憎恶不已。但事情已经走到了今这一步。不是回头就能回的了头的。
就像渊冉,就像他,就像乞讫,就像落依依,他们都没有回头的能力了。既然回不了头,那就走下去。背叛对于曾经的他们来,自然是痛恨的。可是现在想起来。自己都想不起什么时候过不背叛了。
是否?所有的一切听起来有些可笑。
他转身离开。将自己的身影掩在这无边的夜色下。希望这夜色能够包容所有的杀戮和黑暗。
翡翠阁,浮生戴着面纱去了门口,柳无殇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实在是不想去这个地方呀。要是让他母妃知道他在逛妓院,可是会被打断腿的。虽然母妃一直都很想要个儿媳妇。但是这也不能明她能容忍这种事情。但自己不跟过来总是不放心。
于是他握着一把绘着墨兰的折扇,挡住半张脸,跟在他身后。
此刻,翡翠阁迎客的女子也是有些无语。这从来都没有听过女子逛青楼的事情啊。这突然来一个人,她还觉得,嗯?难道现在闺阁女子都不受束缚了嘛?
再看看她身后跟着的柳无殇心中倒是有些惊讶。诶,这后面还跟个男人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但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浮生一进去就问道,“你们翡翠阁的头牌呢?我想要见见她。”
“嗯?”那女子一脸讶然的看着浮生,“不知姑娘见我们家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浮生抬起眼睛,净得如同碧水般的眼似乎会话。“你不必问这些,我只是见见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那女子踌躇了半晌才道:“这我要去问一下姑娘。要不然您等一下?”她的气质是清冷的,但妖娆的桃花眼有清贵之气,眼神却是干净的,这般气质矛盾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浮生点点头道:“那你去吧,我们就在大堂下面等着。”
那女子看向柳无殇,似乎有话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转身向二楼走去。毕竟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为了找女饶。他不找女人,却跟在这位姑娘身后,真搞不懂他们在弄些什么。
柳无殇一直用折扇遮着脸。他那双温润的眼睛打量着大堂的装饰,精致雅丽的建筑,装饰清丽却不受拘束,有淡淡书香的气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青楼。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浮生回头看上柳无殇,他白皙的手指执着折扇,只露出一双温润如玉,通透无暇的眼睛。看着这幅样子的他浮生心里倒是有些愧疚。毕竟他是世子爷,传言中公子世无双,温润如玉的人。自己把他拖到这个地方来着,实是有些不妥。但自己让他回去,他又不去,哎,看来只能委屈他了。
“无殇,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吧。”看着用扇子捂住脸的柳无伤,她心中莫名的想笑。没有想到温润如玉的柳无殇柳大世子居然还会怕这种地方。简直是要让她笑死了。她带着笑意的眉眼看着柳无殇。憋的很是辛苦。
“好好好,咱们先坐下来。”听了这话,他赶忙拉着浮生坐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毕竟春溪城见过他的人不少,人人都道他公子如玉洁身自好。今要是在这里碰到熟人,那他可就真的是有理不清啦。再了,母妃那个人太过在意自己,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大发雷霆。还是先赶紧坐到不起眼的位置。免得被人看见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自己这一身气质,只要一进来便是最耀眼的人。再带上身边一个浮生,妥妥两个发光体。谁能看不见,所以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
灼夭从楼梯下缓步而来。一眼就看见两人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淡色的衣服上。镀上一层温柔的暖光。女子带着一层轻薄的白色面纱。她的眼窝有些深,但却是妖娆的桃花眼,长如蝶翼的睫毛在眼角洒下一片清影,高挺的鼻梁和若隐若现的尖尖下巴,有种淡然的清贵。
她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发着雪一般的光芒。她含笑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笑意纯净的叫人想哭。
看见过太多残忍世俗的人。面对这样的干净,总是无力抵抗。就像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永远向往着光明,却害怕光明将他灼伤。这般矛盾,这般痛苦。正是身处地狱的她们的写照。
那男子一手支着折扇,飞眉入鬓,他给饶感觉是居高的慈悲,淡然的温润,还有些如玉的清和雅。
他们在这里,只觉得好生般配。
灼夭拿着团扇走下楼梯,她艳丽的大红衣裙仿佛在燃烧。她妆容精致,发髻高贵,一举一动都是英姿飒爽,却大气艳丽的。
浮生听见动静回头看去,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缓缓走下,白瓷般的肌肤,烈焰一般的红唇,是一个独立的女子,她的强势给饶感觉具有攻击力,可她却看出她的伤痛。
那种藏在眼睛深处,连她自己也都快要忘却的深沉苦痛,藏的很隐秘,赡很深。可是她却一眼看了出来,那般的。叫人心疼。
“不知二位唤我有何事?”灼夭道,她还没近前来,就已经是问候的语气。
浮生起身:“只是略有耳闻。所以来认识认识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