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总归相信真相不会掩埋,就算是有人试图将这些事情藏起来,我也会亲手挖出来的。”
九华有些心疼,虽然他很多时候都避免提起连宇和浮屠,但是不管走到哪里,似乎都会听到关于他们的事情。
她当年有多么绝望,对这件事情的印象越深刻,心里的伤口越加难以愈合,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不,他不会逼迫,也不会强求,但最终是为了她少受一些伤害,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愿意将这些事情释怀。
那些记忆和过去太残忍,叫她不去想很简单,但是忘却太难,难如登,还不如去叫她开心一些来的实际。
他道:“别想太多了,到时候自然有机会的。”
浮生点头:“嗯。”
九华看见她的脖颈处淡淡的红色痕迹,有些心疼,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火了,他道:“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浮生道:“没有,我还好,别担心。”
九华道:“先回去吧。”
两个人携手离开了,而远处,一双眼睛慢慢的露出来,似乎在窥视着这里。
那样的眼睛没有什么奇特的波动,除了看出来是一只眼睛以外,似乎没有饶气息,没有波动,有些奇怪。
半响,它悄悄的收敛起来,消失不见。
夜色,慢慢的降临,那本来笼罩着一层血气的城池显得越加崔巍高大,似乎笼罩在黑夜里的巨兽,隐隐透露出荒古巨兽般的峥嵘。
而此刻,一身黑衣的人影忽然坠落,他的姿态像极了一只矫健的猎豹,速度快得像是一道闪电,透露着隐隐杀伐之气。
他的身影忽隐忽现,在远处明明灭灭,夜色里看不分明,但是任然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威胁慢慢的靠近。
助手的兵站在高处,立得直直的,手中的长枪似乎都有些冰冷的握不住,这里是南极战场,很冷的一个地方,没有什么草木,可以看见的也只是一些枯死的树枝,,本来有了灵力就可以将这些植物幻化生长,只是这里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有谁有闲情逸致干这些。
一个站在高处的兵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一阵清风从脸颊轻轻的吹拂了过去,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味道。
那人一阵疑惑,但是四处看看,除了灵石镶嵌的灯笼在屋檐上缓缓地摇摆着,其他的没有什么奇特,他觉得心中奇怪,但是要是自己上报了,没有异常的话,可能会被处罚,这么想想,他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而远处,那黑影忽然如同一缕青烟一般的落在了房顶上,而后一闪而逝,仿佛被风吹散了,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几盏有些昏暗的灯笼在风里飒飒作响。
浮生和九华了会话,九华见她眉宇之间有疲惫之色,于是叫她去休息,浮生也觉得累,所以去躺着了。
夜,慢慢的深了,而九华正准备睡觉,忽然,他眼睛一闪,刚才他感觉到了外界结界的异动,很细微的颤动,但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他设置的结界,只有人经过的时候才会颤动,就算是狂风开始吹拂,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颤动,那么,出事儿了。
下意识地,他赶忙起身往外冲,但是浮生正在床上躺着,看见她眉宇之间的疲惫,他就不舍得将她叫醒了,于是,他手指一动,不下了一个结界,将她保护了起来,这个结界,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外面强攻是不可能打破的。
做完这些,他笑了笑:“阿生,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那个人自然是听不见的,他转身离开,飘飞的衣角仿佛带着一股奇特的力量。
他从门里一出去,就看见远处火光冲,果不其然,魔族开始进攻了,他皱眉,实在是想不通,魔族有什么底气来攻击魔族?
当年帝虽然做的阴损,但是,效果很明显,魔族在万年之内没有能力对青霄反击,但即便是现在,青霄正是强大的时候,为什么他们有这样的胆量?
他不觉得是渊冉狂妄,因为他了解那个人,对于长夕的族,他不可能亲手将它毁了,所以,一定有问题,但是自己还没有想到而已。
九华叹了口气,过真是多事之秋,他想要娶浮生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啊?
容不得他多想,远处已经冲过来一个火球般的人:“神尊,敌袭!”
九华挥手,将那个人身上的火扑灭:“你先去疗伤。”
“是!”他喊了一声,那个人已经像是一道闪电一般消失在了原地,他的速度很快,一瞬间离开了,而刚刚那个人忽然抬眼,那双眼睛极其美丽,似乎蕴含着无数深沉的忧伤,叫人看见了凄迷悲赡过去。
他深深的看了九华一眼,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而后转身,闲庭漫步的朝九华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负手而走,身子忽然开始拉长,拉高,衣袍由原来的焦黑忽然幻化,黑红色的魔气闪烁之间,他的黑色宽衣斗篷出现在他的背后,开始飘摇,缓慢的,优雅的,叫人忽然觉得极其悠然。
但是四周的人似乎看不见他一般的冲了出去,将来人看也没有看一眼,似乎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似的。
他走过,忽然有一个巨大的火球落了下来,从身后,他连躲都没有躲,但是,却是擦着他的肩膀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将一座大殿轰成了废墟。
他似乎没有看见,缓缓地走了过去,那燃烧的火焰似乎将他的衣摆点燃了,他的衣摆开始燃烧,似乎带着火焰而降的地狱恶鬼!
远处,九华赶到的时候,结界已经破了一个大洞,还好当时景慕在场,瞬间将局势稳住了,不然的话不好会怎么样。
九华缓缓落在城墙上:“景慕,派人布阵!”
景慕百忙之中回头答道:“是!”
九华身子一浮起来,来到了景慕身边,他挥袖子,那白色的沈丽笼罩,一下子将所有的攻击给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