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呢!?
我呆呆地站在荒凉的沙漠中,寒风吹得我透骨的冷,我搓了搓身体,走向那些歪倒地帐篷,想看看有没有衣服。
可惜的是,那些个帐篷里边并没有衣服,不过倒是有几条薄毯,我用毯子学着中东人的样子裹到了身上,下身也围上了一条。
接着在黄沙中搜罗了几把匕首,难道在我昏睡的时候这里经历了一场恶战?那群家伙只顾着自己逃命,又像玫瑰一样将我丢下了?!问题是多大的危险连我这个两亿美金都不要了!?
我不是很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在这么大的沙漠中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我选了一个比较小的帐篷拆下来叠好,绑成一个背包型,背在身上。
“走四方!我路迢迢水茫茫!”
一切准备好,我也得开始赶路了,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我们之前一直是向着东北方向走的,现在如果要回去就要像西南方向走。
现在是半夜一点,在沙漠里走总不像平常路一样快,而且容易失去方向。
我大概还记得山羊胡给我的地图,上边标注着一些废弃的站点,那些都是几十年前来这边勘探工作的老前辈留下来的。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清楚自己的确切方位,只能找到一个大的参照物才行!
我手脚并用地爬上边上最高的一座沙丘,借着皎洁的月色向四周围望去,几十里延绵起伏的沙丘尽收眼底。
“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塞牙缝!”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现在是凌晨一点,离日出还有四五个小时,夜里的沙漠虽然寒冷但是比白天好受得多,至少不用担心体内的水分流失过快。
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太久,因为山羊胡那些人的突然消失,使这块地方显得诡异非常,我得马上离开!
我选了一个东南方向,因为在地图上那一边的废弃站点比较密集,运气好的话我也许能在天亮前找到一个。
赤脚在沙漠里行走,说真的沙漠里的沙砾比那些海滩里的粗糙得多,连续走了两个多小时双脚都已经从一开始的疼痛到现在的麻木了。
我坐下身想要休息一会儿,却不想看到沙子下居然有虫蛹!我稍稍扒开了一点沙粒,只见那虫蛹大约我的拳头大小,和沙子眼色相近,上半部壳体坚硬,下半部柔软的还在蠕动。
这看着不知是蛾子还是蝴蝶的蛹,只是奇怪这个沙漠里怎么还会有这个东西呢?这样看来,不远处是不是应该有水源?
想到这里,我又重新振作起来,向着原定的方向走去。
大概四点之后,我感觉到沙漠里的温度开始上升,天际已经有了一点点泛红,看样子应该是快日出了。
我加快脚步前进,因为日出之后,太阳会快速将我体内的水分烤干!现在不走,之后就走不动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刹那间真个太阳像是从地平线蹦出来一样,阳光瞬间洒满大地。我手举过头顶,挡住直射过来的阳光。
“沙沙沙……”一阵阵细碎的声音在我周围响起,仿佛整个沙漠都是这个声音一样。
突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窒息了!只见整片整片沙粒中钻出一只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那些蝴蝶先在地上沐浴阳光,然后气温上升后就开始展开翅膀,逆着阳光看去那些翅膀泛着层层银光。
第一只蝴蝶飞了起来,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接着所有的蝴蝶都起飞了,它们扑腾着翅膀逆着阳光想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我的双脚也不自觉地跟了上去,蝴蝶去的地方一定有水源!
走了半个小时后果然看到了一大片干枯的荆棘丛,那些蝴蝶就停到了这些枯木上,荆棘丛后边还隐隐约约地看到有水光泛出。
我一边庆幸自己的幸运,一边小心翼翼地穿过一人多高荆棘丛。可是纵使我再小心,那荆棘上的刺还是划伤了我的皮肤。
这时一个金属的反光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换了一个方向,冲着那东西走去。
“玫瑰?”我一看到这条“T”挂坠的金属项链就想到了玫瑰,“不会这么巧吧……”
我自言自语地收好项链,继续走向水源。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眼前豁然开朗,整片湖像是一面镶嵌在沙漠中的镜子一样,反射着天空的光芒。
只是这面镜子上飘着一个红色的物件,我仔细一看那不就是个人嘛!有人淹死在那里了!?
接着转念一想,这人不会是玫瑰吧!
那条项链和红衣服不是玫瑰是谁!
我想也没想跳下湖中,湖水冷得透骨不算,居然还是盐湖!咸水渗进我的伤口中,疼的我都叫出了声。
“哗——”突然一条大鱼尾翻出湖面,拍出的水花足足有五米多高!
我被它带出的波浪一下子推出老远。
这么大的一条鱼,都听说一鱼四吃,这条鱼八十八吃都绰绰有余了!
好在那鱼只出来一次,我只是费了点劲头就把玫瑰拉上了岸。
我将玫瑰放平,检查了一下脉搏,无意中看到她下颚两边居然有皱纹一样的东西,轻轻摸了摸居然有点硬硬的。
我给玫瑰做了心肺复苏,没按几下她就吐了一大口水,呛了几声睁开了眼。
“怎么死了都能看到你?”
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这句,我立马板起脸来说:“你害死的我,我是回来锁你魂的!”
“呵呵咳咳!”玫瑰一把将我拉到她面前,我与她脸对脸差点亲上,她上下打量着我,然后笑道:“你这个魂还会脸红呐~”
我本来没什么,她这么一说我的脸刷一下烫了,直起身道:“能开玩笑说明身体挺好。”
接着将缠在手臂上的项链解下来扔到她身上:“明明昨天是你把我丢下的,怎么现在比我还惨?”
玫瑰坐起身,拿起项链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后戴上。
“没你这个顾问,我们又怎么能好过呢?”
“怎么了?”
“我们昨晚又遇见了那大虫子,折了几个兄弟,我把那些东西引开,然后车子出了问题,直接开到了这湖里……之后醒来就见到了你,我还以为我死了。”
“现在怎么办?”烈日很快将我们的身体和衣物上的水分烤干,只留下了一些白花花的盐渍留在上边。
玫瑰精致的妆容丝毫没有被盐水破坏,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这句话不因该是我问你吗?我的谷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