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喂!今天你居然带了人进来!”
“哪儿?!哎呦,真是人啊!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是谷工呀!你们记性这么差吗?”
此时白线衫开口道:“他不是谷工。”
“你、你们好,我叫谷梁……”在黑暗中,我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能随便找了一个方向。
“别看那儿,那儿是柱子。”白线衫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谷梁?你也姓谷啊?”
“是,你们说的谷悦是我的姑姑。”
此时白线衫将我拉到一张沙发边,我刚坐下就感觉这把椅子软软的,扶手也是软软的,不知道是用什么皮做的。
“亲戚哟~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们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我和我的朋友走散了。”
“这边很危险,外头的那只大灰熊还有一只大老虎都凶得很!一抓到人就会将人撕得粉碎!”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以为他们有人被撕过。
“你们有人受伤过?”
“怎么可能!我们才不会去送死呢!被撕碎的都是一些不自量力的入侵……”
那人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截住了:“这些事还都是‘喂’和我们说的呢。”
“对对,我们这些人都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险啊…我不是说那些大家伙危险,我是说外面的病危险。”
“新人,你饿不饿?有没有吃过东西?”
“我不饿。”难道他们要请我吃饭了?
此时听到某一处的门开了又关,应该是又有人进来了。
“活人?难得啊!”那人的声音哑的几乎听不清了。
“哑巴,你去哪儿啦?”白线衫开口问道。
“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睡觉了。”说完那哑巴还打了一声哈欠,“这活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处理!?我一听到这两个词浑身一颤,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你们想干嘛!?”
“哑巴,你怎么能这么早就说出来呢~人家本来还想和他玩一玩~”是白线衫的声音,但是语气却是完全不同,不男不女的,让人心生恶心。
我一听不对劲!立刻站起身想要逃,却不料被人一把按在了沙发上。
我头上的防毒面具被摘了下来,外头的冷气一瞬间扑面而来,我的每一次呼吸都从鼻腔冷到肺里,然后扩散全身。
“人太紧张的话,肉会变酸……”
“你们吃人肉!”又特么吃人肉,我这一个多月遇到几种吃人肉的怪物了!?
“我们又不是人,对于我们而言,人肉就只是一种零食而已。”白线衫的话冷到我的心底。
哑巴低声笑了几声:“你们能活一百年,而我们能活千年万年甚至更久……任何东西都不能致我们于死地,我们身上的病也不能,它除了让我们虚弱,也不会有其他反应了。”
虚弱?看他们将我压在沙发上的力道,那里称得上“虚弱”!
我终于知道姑姑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这里了,不是救他们!而是救人类!
“你们两个和他说这么多,换以前直接就扒皮了,难道就因为他姓谷?”
“不能扒皮,我要将他做成标本,放在门口给谷工看看,看看她的侄子因为她的原因变成了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们说这么多,能不能让我说一句?”
“你说。”白线衫开口道。
“我去你妈的!”我提起一口气,也不管有没有人一脚就踹向前方,听到一阵闷响,就知道踹中了人。
还未等我得意,就有人拉起我,一把摁住我的脖颈,将我全身死死压在地上。四肢和腰部都被人摁住,我用力挣扎,奈何无济于事!
“轻点手,别留下淤青~”白线衫的‘娇俏’地说道。
他这语气真是令我恶寒,两米的大高个汉子,怎么能骚成这样?
“你可闭嘴吧……”有人咬着牙说道,“这小子都要把我的老二都踹炸了。”
“看来小爷这一脚踹得还挺准!呵呵!”我乐了,“有本事放开我,找个人单挑怎么样?我吃点亏,反正我在暗处看不见的,而你们看得见。而且你们也死不了,我还会死,怎么样?”至少让我在死前搏一搏。
“别听他的!姓谷的都奸得很!”白线衫大叫。
“直接从脑袋顶钉钉。”
我一听哑巴要说从我脑袋钉钉,我脑子嗡地一下,脱口而出:“别!你们干脆给我灌毒药吧……或者安眠药什么的,这样我就留不下伤口了是不是?”不想给我留伤口,小爷我现在浑身都是伤口!死了也不给你们安心!
此时我感到身上的力道松了松,我开始蓄力等爆发。
“可以,不过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安眠药,倒是老子的脓血能致命。”那个被我踢爆老二的人贱兮兮地说道。
脓血?我一听到这个词,脑海里就浮现出满脸满身都是脓包的人,每一个脓包轻轻一碰,“噗嗤”就会喷出大量的白色脓水,溅得人满脸都是,实在恶心地紧!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顶翻了按在我身上的人,想也没想,直接向前方冲去。要是前面是空地那我还能多跑几步,要是前面是墙,我干脆直接撞死算了!
“靠!”还未跑两步,肚子就结结实实地被一张桌角拦腰撞上,我呼吸一滞,差点要口吐白沫了。
“小子,你跑有用吗?”哑巴低哑的嗓音犹如地狱里的勾魂使,“你只要乖乖的,也会少些苦。”
我咬牙忍着痛,翻身到桌上:“狗屁!求生欲懂不懂?!”
“你能蹦跶多久?没有人会来救你。”
会有人来救我,至少瘸子和黄毛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来找我,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但是至少、至少留个全尸给他们。
此时“碰”地一下有一扇门被踹开,随后是两束强光手电照了进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逆着光,只能看到两个身影,以为是瘸子和黄毛。
“你们两个总算来了!我快要没命了!”我大喊。
此时门那头传来瘸子的轻笑:“小胖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和黄毛来救你啊?你要真是这么想,我身边的这位老兄可是会不开心的,哈哈哈!”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人就开口了:“这里有三十四只,正好一人一半。”
“陆叁伍!”我惊叫道,他不是应该回去了吗?!怎么进到了这里来?
“一人一半?你们两个真是不自量力!”白线衫抬高音调,不屑道。
他刚说完,一个照明弹就打了过来,一瞬间,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
我看到满屋子都是人!有男有女,而且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是正常的!浑身流脓的家伙长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