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清刚知道这事情的时候,还是陈晓晓哭着跑回来,说她失恋了,她和李陌白吹了。
虽然嘴里安慰着陈晓晓不要伤心,但事实上,她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
李陌白家庭太过复杂了,要是成分简单点的,李陌白这样的人,不视为是个好归宿。
但偏偏他有个如此强势又恋儿子的母亲。
这事情搁谁身上都不简单,何况是李陌白了。
当然这不是在说李陌白不好,他其实也就是个能力强一点的普通人而已。
要处理好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普通的能力能行的,需要的是大智慧和大运气,她妈妈能够清醒才行。
不过显然李陌白和他妈妈暂时是做不到的。
陈晓晓选择放弃,显然也是给自己一条活路了。
光看着,陈晓晓都能知道未来他和李陌白的日子不会好过,她妈妈出来后,日子就会鸡飞狗跳起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这是她给陈晓晓说的,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爷爷说得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没必要沉浸于过去,就算过去在怎么难忘,在怎么美好,那都已经是份记忆了。
如果你消化这份记忆,那么过去就是经历,如果你沉浸在这份记忆里面,那么它们就是负担。
对陈晓晓是,对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李权承看上去最近很安静,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陈家却是先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
本来陈家的两个孙女都在疗情伤,而陈家的二代男人都已经被赶出去自力更生了,三代的三个孙子呢,都被关在别墅里面好好的读书。
日子本来算是可以说,过的风平浪静,又勉强能说得上岁月静好的。
但是毫无预兆的,陈家老爷子说是中风了,直接紧急的被直升飞机接去私人医院治疗了。
在陈家爷爷出事的时候,陈美清和陈晓晓,正在街上逛街喝咖啡呢。
赶回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接走了。
她们想要去见自己的爷爷的时候,陈家的那几个男孙冒了出来。
“女流之辈,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哭哭啼啼的叫唤叫唤,你们是医生吗?你们懂什么?让你们见到爷爷又怎么样?”
“除了制造噪声之外,你们能帮助他吗?”
陈美清环顾了周围一圈,这里是陈家大宅,原本这里面的保镖,她都是认识的,但是这一趟出去回来,家里面的保镖似乎都换人了,甚至连佣人都换了一批,只剩下一个聋哑人,还是熟悉面孔。
那个聋哑人是照顾别墅里的花圃的,是曾经爷爷的老佣人留下来的孩子,陈爷爷觉得孩子可怜,也是报答自己的老佣人照顾了自己一辈子,也就把他那个孩子留下了下来。
这会儿已经是五十岁了,但是在自己的工作上是一把手,宅子里的其他事情不闻不问,反正也没人在意她。
陈美清心里冷笑,人也警觉了起来。
她拽了陈晓晓一下,陈晓晓其实也注意到了家里面变化,这会儿接受到陈晓晓的通知,知道两个人这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好吧,那我们也要去上班了,家里面的事情,就交给哥哥们了,”陈美清满脸都是遗憾和担忧,但是却也没有在和他们吵,而是打算离开这里,再作打算。
“哎,谁说你们可以走了?现在爷爷生病了,我们更加要一家团聚才是啊,”大堂哥贱贱的笑着,脑袋一晃,就让那几个陌生的保镖拦住了陈美清和陈晓晓的去路。
陈美清到是不怕这几个人,她要是自己的话,相信自己能够逃脱的,但是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晓晓,万一出事了,就遭了。
也不知道陈爷爷怎么样了。
“好的吧,那我们就先上楼看电视了,哥哥们忙吧,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陈美清说着,就拉着陈晓晓咚咚咚的往楼上跑。
等到关上门之后,陈晓晓才紧紧的抓着陈美清的胳膊到,“他们这是要软禁我们,爷爷肯定也出事了,我要报警。”
但被陈美清给拦了下来。
“别,他们敢这么做,肯定是背后有人的,可能是二叔和三叔他们,我们会报警的事情,他们肯定也知道。”
其实她还有件事情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李权承,他觉得李权承很可能会用手段去收买陈家的那几个二货,毕竟他们很好收买,而且又被陈爷爷放逐了,虽然爷爷的目的是好的,但是这些人未必会明白。
但李权承的事情,她觉得没必要让陈晓晓知道,徒增烦恼。
“我打个电话问问薄小倩。”
“哎呀,陈美清啊,我刚刚想要打你电话呢,你快点打开手机看看新闻。”
“看什么新闻?”
“随便,你只要打开,就能看到了。”
陈美清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但是她耐着性子,打开了手机,置顶的前三条都是关于她的。
说的就是她傍大款,一个月换三个男朋友以上。
而且上面还配着照片。
甚至还有以前给她介绍生意的大姐的爆料。
然后就是其他名媛们夹枪带棒的证明。
甚至还有几个匿名男人的言论。
原本她以为早就被人遗忘的过去,这会儿却是像是狂风大浪一般,被卷了起来。
在家上她现在陈家大小姐的身份,和拥有唐氏第二大股东的身份,这个新闻,一下子被炒了起来。
火热的犹如火山喷发一般。
而她这边正在看这个新闻的时候,很久没主动联系她的唐可人,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新闻,你看了吧。”
唐可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而是直奔主题。
陈美清顿了顿,不过随即轻轻的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你知道作为第二大股东的你,已经成为了唐氏的门面之一了,虽然并不是你故意宣传的。”
陈美清心里叹了口气,“嗯,我知道,是不是董事会那边,有什么命令下来了。”
唐可人似乎对于这个决定,很是无奈,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是的,你暂时不能来公司上班了,也不能在公众面前说什么言论,不然董事会会起诉你,破坏公司的形象。”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你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吗?”
唐可人的话,让陈美清的心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是谁吧,会知道这事情,如此彻底的人,除了李权承,应该是没有别人了。”
唐可人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那头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陈美清又叹了口气,“他做的不止这些,他应该是和陈家的那些男人联合了起来,陈爷爷生病了,但是人在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和陈晓晓暂时也无法离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断线了。
门外有人敲门,“现在整个陈家都不能用电话和网络了,只能看电视和打固话。”
是那几个孙子的保镖的声音。
陈美清默默的放下了手上的手机。
唐可人看到断线的电话,在想到刚才陈美清给她说的事情,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看来陈家出事了。”
但是这会儿她要是去陈家找陈美清的话,不单无法给她帮助,可能还会给她惹来麻烦。
这让唐可人的内心开始出现了煎熬和动摇。
而陈美清和陈晓晓,在被切断了联系后,就没有在离开过房间。
好在他们的房间都是很牢固和膈应的。
当初陈爷爷说,女孩子的房间,安全是第一的,关上门上好锁之后,质量很好的房间门,除非动用专业器械,否则是进不来的。
就连窗户,都是特质的。
这让两个人算是暂时松了口气。
“放心吧,他们暂时不会动我们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上楼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们要想办法逃走啊。”
陈美清想了想,“我们可以通知外面的人,里应外合最好。”
“可是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更何况你了。”
陈美清却是摇了摇头,“不,有个人我们认识,而且他还没有被调走。”
陈晓晓也想起了那个聋哑的园丁,在她印象中,这个聋哑的大叔,总是呵呵呵的笑着,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操心。
小时候对他很好,但是因为对方什么都不懂的,等她大一点之后,就不爱和对方玩了,因为彼此无法正常沟通。
陈美清笑着点点头,“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没有把这个园丁给遣送走,也就给我们留了机会。”
“爷爷曾经和我说过,这个园丁对什么都是很乐观的,他不是不懂,而是和他沟通,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
陈晓晓有些震惊,但是又有些羡慕,爷爷连这种事情都告诉她,显然是在培养她成为自己的接班人了。
她并不羡慕也不在意陈家会在谁手中,甚至相比较她的那几个哥哥,她更希望陈美清能够成为陈家的主事人。
至少她善良有原则,不像那几个人。
只是她羡慕她,能够得到陈爷爷的关心,不过爷爷也是关心她的,只不过是她不坚强而已。
想到这里,她也很快就想开了,不在纠结这种小事,而是要想好怎么逃出去。
“你看外面的花圃,有什么特点?”
陈美清带着陈晓晓到门口,让她从窗口看出去我,外面的花圃和草地有什么问题。
陈晓晓看了看,有些疑惑,“这些都被他整理成了特殊的动物或者其他的形状,我以前就知道了啊,这是他的才华,但是这个和他沟通有什么关系?”
“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爷爷的,但是爷爷却是笑笑,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这是这个聋哑园丁和外界沟通的方式,就是绘画。”
“我以前就是艺术生,所以我们可以试试。”
但这是陈晓晓的房间,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绘画用具。
但他们懂得因地制宜。
于是他们把床单和房间里所有能画画的东西整理了出来,然后用口红和眉笔来当画笔。
陈美清有很扎实的绘画功底,寥寥几笔,就能把画给画了出来,而且就算是陈晓晓这种对画画一窍不通的人,也看的懂画里面的意思。
就是他们被囚禁了。
然后他们等着聋哑园丁过来的时候,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园丁很是疑惑的拿着东西看了看,然后又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又拧着眉毛把画布给收了起来。
陈晓晓很担心,“他怎么就走了啊,万一他看不懂,去报信怎么办?”
“他报信是肯定不可能的,而且这么多年,我相信他是绝对忠于爷爷的,所以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他肯定是知道的。”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等,现在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而且就算我们判断错误了,我也能带你逃出去的,放心吧,我们先整理下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用的。”
“反正我短时间内也是回不去自己的房间了,只能要委屈你一下,和我在一起住一晚了。”
“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当然希望能够一起度过难关了。”
陈晓晓在成为法医的那一天,他爷爷把她叫到了书房,然后送了一个礼物给她。
是一套古董级别的外科手术器材,据说是当时白求恩用过的东西,很有收藏价值。
陈晓晓从自己的保险箱里面,把那个礼物给取了出来。
“我想这一整套的东西,应该是用得上的。”
看到这些手术刀,陈美清的眼前一亮。
“哇,保养的可真好啊,跟新的一样。”
“嗯,这个工具,应该比其他的东西都合适,吹毛断发。”
陈美清象征性的舞了两下,好是好,就是小了一点,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直接攻击关键位置,就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而且还不怕死人,这是最好的。
虽然那三个孙子囚禁了他们,但是他们和他们可不一样,不需要生死相搏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