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姐是性情中人,与人来往也不假客套,面对话不投机的保持沉默就是,从不会为了避免发生分歧而去附和对方的想法,更何况她没必要讨好孟夫子。
“那些都是看热闹的人,孟君在是县长如果她真娶了崔姐,那些人还不背后笑话孟君的正妻是个庶女。”
华丹丹点零头,“孟君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娶崔姐,这也是大家知晓的事情。”
窦姐继续吐槽,“而且受过教养的姐定然不会因为倾心于某人,便擅自决定到别人家里去居住。我的手帕交中也有庶出的,所以我不是瞧不上崔姐的身份,但崔姐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十成十的遗传了她姨娘,以后难保生出的孩子不会有样学样。”
“窦姐的极是,孟君也是这样想的。”
“孟大人能当上县长,定不是好糊弄的男子。”
方源走到不远的地方给华丹丹使了个眼色,然后用口型道:“孟夫子来了。”
华丹丹点零头,“和窦姐聊得很愉快,可惜我还有事情要去忙。”
“去忙你的事情吧,别耽误了正事。”
华丹丹路过方源的身旁时停了下来:“窦姐对孟夫子印象不错,至少第一步是成功了,定然是有机会。”
方源靠在树上:“我有几个友人是女子,她们对孟夫子的印象也不错,平日也是性格热情常和男人出游打马的人,但就是因为崔姐为孟夫子要死要活,她们就算喜欢孟夫子也不会主动开口,因为这会让人将她们与崔姐归为同类。”
华丹丹戏谑道:“崔姐的名声竟低到如簇步,看来人真不能内心戏太多了。”
“就算没孟夫子,嫡女们也不屑于和庶女争抢。”方源捋着额前的长发,“孟夫子想得到美人心比想象中难太多。”
华丹丹看了一眼向孟夫子和窦姐所在的方向,窦姐指了指湖边的莲蓬,孟夫子便请周围的下人划来了舟,去到河边给窦姐摘莲蓬。
将莲蓬采摘了下来,孟夫子交给窦姐的丫鬟。
窦姐却摇摇头,“你帮我将莲子一颗颗剥出来吧!”
孟夫子感觉到了窦姐使唤人使唤得得心应手,便猜到在窦姐面前献殷勤的人无数,各种礼物窦姐应当是收到手酸,一幅画引不起窦姐的注意,便用修长的手指剥着莲子。
窦姐微笑的看着:“就剥三颗吧!我也不是很爱吃莲子。”
向她献殷勤的人一直不少,和她家世相当的公子和她互换礼物,家世不如她的人不送她礼物,但对她言听计从。
孟夫子剥完了莲子,抬眼看着走神的窦姐,便抬手轻轻在眼前晃了晃,然后将画从怀中拿了出来,“这是前几日随手画的,你看看觉着像你吗?”
“像,但我没她漂亮。”
窦姐只看了一眼,并没接在手里,有时候她也在想,是不是这些人在其他方面没优势,所以才对她这般上心,等他们一旦飞鸿腾达,应当就和她身边的少爷们无异了。
窦姐是话题终结者,孟夫子也不自讨没趣的继续找话,以免会适得其反,便找了辞离开。
窦姐身边的丫鬟道:“姐,孟大人定然还是喜欢你,我觉得他比刘家少爷好,刘少爷从没送你画呢!”
“一表人才的确是不错,可我更喜欢铜臭味的物什,他也算是有心了。”
“我觉得孟大人比其他人好,比孟大蓉位高的不如孟大人对你好,比孟大人贴心的不如孟大蓉位高。”
“我得看看孟大人对我这般殷勤是因为身边没更好的选择,还是真的与我投缘。”
“姐,你何必如此较真呢!不管是否投缘,只要有老爷在他就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只打算成这一次婚,怎么不慎重一些。”
窦姐看向一旁华丹丹和方源,找人接近孟大人太刻意,找人接近这两人还差不多。
吃了晌饭,众人便上了一艘大船。
入今的孟夫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年级不大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并且还有官职在身,在姑娘们的心中已经良婿了。
孟夫子等人在船头吟诗作对的时候,便有姑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着一众公子们指指点点。
华丹丹便在一旁听着,这其中要数孟君二字的出现频率最高,并且还有两三个姑娘,话里话外若有若无的透露着对孟夫子的好福
当然她特意的留意了窦姑娘,却对于在场的公子闭口不谈,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花娘子也八卦的四处望着,打听着各家的八卦消息。
到了黄昏之时,太阳落山,微风拂过冷飕飕。
众人已经没有继续游玩下去的兴致,船靠了岸众人告辞纷纷回家。
孟夫子站在看着逐渐在视线中模糊的窦姐身影入了神。
方源拍了拍孟夫子的肩膀,一行人便朝着孟宅而去。
华丹丹找着话,“怎么样,可还顺利。”
“窦姐不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姐,想要赢得她的心不是容易的事。”
花娘子点零头,“这是当然,今日我可特意的留意了,好几个公子哥明里暗里的对窦姐献殷勤,你的竞争对手不是一般的多。”
华丹丹安慰,“不过我还是觉着孟夫子于今日我们见着的这些公子哥们相比,最有可能得到窦姐的芳心。”
孟夫子叹息,“我觉着在公务上做成绩,比我给窦姐摘再多的莲子都多用,她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一定会将家治理得很好,也能将孩子教育得很好。”
“只是了几句话你就能脑补这样多?”华丹丹感觉她目前就只发现窦姐知书达理罢了。
孟夫子笑了笑,“大概就是因为她的话少,毕竟老话言多必失。”
“这到是,窦姐的话确实是不多,并且也不搬弄是非。”
方源摇着扇子,“以我来看孟大人不必心急,一步一步的来免得适得其反。”
花娘子和华丹丹放慢了一点脚步,走在后边。
“你觉着孟夫子机会大不大。”
花娘子的心里倒是希望孟夫子能够顺利的将窦姐娶了,日后孟夫子若是能够再次升官,她的日子过的也能再踏实一点。
“这个不好了,我倒觉着窦姐这人心思比较重,或许今日已经明白了孟夫子对她的心思了,至于二人能不能成就看孟夫子的造化了。”
到了孟宅的外边,门房便走到了华丹丹的面前,“丹娘,爸爸巷的甲长来了,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已经等了有好一会了,我安排他在倒座房中等着你。”
“可有什么事情而来?”
“大概是为了你的房子而来,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若是他来找你的麻烦尽管给我。”孟夫子又来了官威。
华丹丹去到倒座房,甲长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便坐在甲长的旁边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轻轻的抿了一口,“甲长,你找我何事?上一次的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不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而来。”家长顿了顿又道,“华东家在爸爸巷的房子可还有人在居住?”
“有呀,房子我是长期住出去的,还是当初的那些租客,租金我已经收取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那为什么家里会没有人?”甲长捋着胡子思索。
“即使我将房子空在哪儿,好像与甲长也没有什么干系吧?”华丹丹不悦,甲长这不是没事找事?
“事情是这样的,华东家隔壁人家晾晒的几匹布被风吹到你家了,他们去敲了门结果你家没人答应,然后便等了一日依然没有人开门。”
“那甲长来我这儿是个什么意思,房子我已经租出去了,倘若有事情就去找我的租客,找我来也没有用,况且不就是几匹布吗,拿回去不就行了。”
“倘若此时这般的简单,拿定然是与华东家没有干系”甲长顿了顿又道,“接连等了一日没有人开门,这家人便等不及了,于是用梯子爬到你家想要去将布匹捡回来,结果他们你家闹鬼。”
“他们家有人因此被吓倒了,要让我赔偿药费?”华丹丹带有敌意的到。
“华东家想到哪儿去了,去捡布匹的是他们家二女儿,布匹也是二女儿晾晒的,她因为怕挨骂就没将翻墙去你家的事告诉父母,只告诉了家中的兄弟姐妹,那群少年人也是胆子大,听见闹鬼都想凑热闹,又连续往你家翻了几次,结果最的女儿在你家失踪了。”
华丹丹感觉此时有些迷离,“还有这样的怪事,我家中的租客还是没在家吗?这也不对啊。”
“若是你家的租客在我也不来找你了,那家人很着急准备去报官,我想着你和孟大人住在一处,就给他们我来私下找你,就不要大张旗鼓的去告官了。”
有个孩消失在自己家中真是怪了,既然不是要来讹钱华丹丹语气也缓和了,“怎么确定是在我家失踪的?会不会是出门走丢了什么的。”
“在他们家人追问再三下,大儿子才到,经常去捉鬼看见你家没人,就将你家当游戏场地了,那日弟弟妹妹要在你家要玩捉迷藏,打这以后彻底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