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3章 追查(1 / 1)栗子番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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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东家的目的很明确,要让孟夫子撤了方源的主簿一职。而孟夫子对方源又很满意,想要孟夫子撤了方源主簿一职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华丹丹继续吃了小会的菜,表达了爱莫能助便离开了郝记酒肆,这个忙她是完全没法帮!

酒足饭饱了,食铺的客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便帮忙招呼着客人,直到过了午时客人才陆续的减少。

花娘子累着了便和华丹丹赶着驴车朝着孟宅而去。

“上响的时候你去了妫家,妫公子有何可疑之处没?”花娘子这会才有空询问。

“太可疑了”华丹丹娓娓道来,“这个妫公子已经成亲了却不和他夫人住在一块,整日待在密道通向的书房,他在妫家地位又高,周寡妇想去和他幽会不被人发觉太简单了。”

“那有证据了吗?”花娘子坐在驴车上反手垂着背。

“证据什么的那有这般好找呀!”

聊着聊着便到了孟宅,花娘子在院子里煮着花茶,方源也将衙门里的事情安排了,回到了孟宅。

“好香呀。”方源坐在了桌畔。

“你回来的还真及时,刚煮好你就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花娘子将杯子填满,端到了方源的面前,“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我掌握到的情况丹娘应该已经告诉了,目前还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方源抿了一口茶,“不过我怀疑刘五娘的尸体被扔在了妫家院中的池塘里,我准备找个机会派人偷偷去池塘下面检查一次,如果看见了尸首大概就能抓人了。”

华丹丹想了想觉着有些不妥,“最好还是派人去守在妫家外面守着。”

“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不会有问题。”

“有一件事情我们考虑漏了”华丹丹叹了口气,“虽然我们找了个理由去到了妫家,但曾经是周寡妇的房东,妫公子只需要一打听就会知道,并且今日他也不相信我爱慕他。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提前将尸首给捞上来运出去那就死无对证了。”

“妫公子为什么不相信你喜欢他啊?女子爱慕男子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呀。”花娘子继续给杯子填着茶。

“你是没有见着妫公子本人,不仅长得膘肥体壮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狐臭,我觉着是个女子应该就不会喜欢上他这个人。”

“你说你就喜欢这个味儿呗。”

“我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华丹丹顿了顿,“我说他散发着狐狸气息和狐狸一样聪明、迷人。”

“你这个比喻为何让我感觉一阵恶心!”花娘子浑身起鸡皮。

“他知道也无事”方源将话题拉了回来:“我已经在城门口和妫家门前都安排了人,会留意每日从妫家运出来的潲水、泔水、夜香车,只要有可能在其中存放尸体的物什就会仔细检查。”

“这样检查起来也有点太难了,妫家家大业大单是下人就不少,无疑使大海捞针了。”

“总比没有调查的方向好,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翌日。

一个穿着破旧的老翁推着泔水车走到了城门口。

“停下。”官差拦在了前面。

“官爷,这是有事吗?我这里面装的全部是泔水别污了你的鼻子。”

官差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臭味,将手放在鼻前扇了扇,“最近有山匪进城,我们奉县蔚之令只要遇上了可疑的牛车就得好好检查,没有问题才能放行。”

“既然是有山匪溜进了城里,检查严密一点也是应该的,省得这些山匪日后继续为非作歹”老翁笑着揭开泔水车上的稻草,“泔水气味本就大,今日的泔水又格外臭,各位官爷得捂着鼻子。”

待老翁完全揭开了稻草席子,恰好一阵微风拂过,食物腐败的味道四散而来,呛鼻的味道使人作呕,周围的路人纷纷避而远之。

官差还有公务在身,只能拿手在鼻子面前快速的扇了扇,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赶紧捏住了鼻子走到了泔水车的面前。

老翁歉意的笑了笑,“这泔水难闻刺鼻定没人会躲在里面,再者也呼吸不了。”

“有没有问题要等我检查之后再来判断”官差确实被臭着了说话也冲了起来。

他得到的命令是要寻找幼童的尸体,尸体定然是不会惧怕这些刺鼻的臭味,拿着木棍便在从泔水的一头开始,朝着另外一头搅拌而去。

忽然感觉木棍遇到了阻力,分明是有一大团什么物什在泔水里,然后用木棍沿着物体的形状戳了几下,眉头越皱越深!

“将此人拿下!”

老翁顿时惊慌失措,“官爷,为什么要抓我啊,我就是个送泔水的苦命人,那里敢和山匪有往来你们搞错了啊。”

官差们并不听这些说辞,既然头子已经发话了便将泔水车和老翁带到了城门旁的公衙中。

远远跟在泔水车后面的男子看见这一幕,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留守在公衙中的全部是负责看守城门的官兵,看着一个老翁被押送了进来,微微询问居然是山匪!纷纷出手帮忙。

便在库房在里找到了一个大桶,然后将泔水桶对准木桶渐渐倾倒,就在泔水流出大半的时候,一个已经泡的发胀的幼童尸首顺着泔水跌落而下,落进了木桶之中!

有眼尖的官差隐约看见像是一个小孩的尸首,又从库房里找到了一个渔网将尸首从木桶里捞了出来!

“这是个小孩呀,县蔚要找的匪徒是个小孩?”官差有些摸不着头脑,脑袋小孩是山匪的儿子?

“不是,这小孩和另一桩秘密调查的案子有关。”

“这幼童身体已经被水泡胀,已经看不清是男是女了,这么小就冤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真是作孽啊。”

“还请你们找些凉席来,我们得将幼童运到衙门去。”

“这小孩真是可怜,我去库房里找一床好点的凉席来。”

公衙里边有一辆马车,倘若遇上紧急的事情时就可以使用,官差当然不能抬着一个小孩的尸体在大街上行走便借用了马车。

当然运送泔水的老翁定然是没有资格做马车,两个官差押着他,“走!”

“大人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负责运送泔水出城,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

“既然不是你杀人拿泔水车里怎么会有尸首。”

“官爷,泔水是从妫家拉出来的,妫家的下人是将泔水桶中的泔水倒入我的车中,定是他们趁我不注意放进去的。”

“你是不是清白都得跟我们去衙门走上一遭。”

“大人冤枉啊!”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官差说完便拔出了大刀。

老翁不敢说话了,乖乖的朝着县衙走去。

方源则下令先将老翁关押到了大牢,经过初步的检查发现是具女童的尸首,便吩咐官差去将检查女尸的稳婆找来。

孟夫子得知此事也是大惊,放下了手里的事务便于方源一同到了停尸间。

“这孩子在水中泡了许久已经看不清楚容貌了。”

“最可恨的是连衣裳也脱了,这还没有办法从外物辨认是谁家的孩子。”

稳婆查看了几眼便道,“额前有凹陷应当是被钝物击打。双脚有勒痕,再看看尸首的模样应当是在脚上绑着石头扔到水中去的。口鼻中有些藻类,这孩子应当被打的时候没死,溺水才死的。”

孟夫子和方源是男子不方便查看女童的身子“她身上可有能辨认的胎记?”

“老身已经将女童的里里外外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并且身上的一些小斑点也因为在水中泡的太久看不清了。”

方源万分失望,“已经是面目全非,身上又无外物可辨认,不能确定幼童是在周寡妇房中消失的刘五娘还怎么捉拿妫公子。”

孟夫子鼓励,“你不是派人跟踪从妫家出来的下人吗?只要确定这具尸首是从妫家运出来的,无论是谁家的孩子也能继续调查下去。”

“目前还没有消息。”

“我手里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有新的进展告诉我。”

“大人慢走。”

虽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刘五娘,方源还是派人去通知刘家的人来辨认,这具尸首已经开始腐烂了必得尽快下葬了。

回到了办公房,方源派出去的人抓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大人,他看见泔水车被搜查的时候十分惊慌的跑了,我是一大早从他出妫家的门就跟着他的,此人应该有问题。”

“我昨日见过你,你是妫家大少爷院中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妫大。”

方源又吩咐下人将拉泔水车的老翁给带上来,“此人你可认识。”

“此人纵使化成灰了我也认识,”老翁神情激昂:“往我泔水车中倒泔水的时候就是他,一定是他将尸体偷偷的放进去的。”

“你可看清清楚楚了,没有认错。”

“没有认错,这人是妫家的人,我当时还奇怪以前都是后厨的人在管这个,今日怎么换了个人,现在想来他就是想让我背黑锅。而且他这身打扮这样好,还亲自动手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怎么解释?”方源看着战战兢兢的妫大。

“大人总不能凭借着一个老翁的话就治我的罪吧?”

“你既然往老翁的泔水桶中倒泔水,那就说明老翁的车在运到妫家前是没问题的,尸首不是妫家的又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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