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灵到了大殿之中,微微等了一会秦王便来了,随即吩咐内侍宣读了对右相和公子苏处理的旨意。
众位大臣听后惊讶万分,右相和公子苏居然在私下谋者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难怪强盛的楚国会只要求三十万两银子的赔偿,果真是有问题啊。
更让他们诧异的是,右相家族势力强盛,怎能如此杀就杀呢,并且还要株连七族!丝毫不给右相一脉任何的机会了。
并且公子苏一直是大臣们乃至秦王心中最适合担任秦王的人选,公子苏现在要被发配出去了,那些沉寂下去的公子们定然会再次觊觎王位,又会掀起腥风血雨啊。
当即便有臣子上前求情。
刘大人和右相的交情一直不错,早年间还受到了右相的恩惠这才有今日的站在朝堂上的辉煌,便率先站了出来。
但他也知事关重大,别国使者呈上的折子也胆敢弄虚作假,这个口子决不能开,所以他也只是请求秦王只杀右相即可,放过右相的七族。
包括公子苏也上前为右相求情,秦王对公子苏亲情已经被此事磨了个干净,这次饶过了公子苏的性命,下令将公子苏一家老流放他国,永世不得返回秦国,已经是全了他们父子四十年的缘分了。
“子苏,在方才宣旨后你便是白身了,没资格站在朝堂上。”
站在公子苏一边的周大热人和公子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公子苏一旦倒了他们迟早也会跟着玩完了。
赶紧跪在地上求情,“大王请三思呀,公子苏也是为了大局考虑,还请大王对公子苏能够从轻发落。”
秦王冷哼,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也没有详细的调查此事,但是他相信站在公子苏一方的人无论有没有参与到其中,定然是知晓公子苏和右相瞒过海的事情。
现在他虽然只处置了公子苏,但是公子苏一脉的人不久之后也会被卸权了,
“君无戏言。”他用这四个字堵住了所有的大臣的嘴。
随即新上任的内侍立刻吩咐侍卫将公子苏拖出了大殿之郑
“大王,请你给右相的家人一条生路吧。”刘大人跪在大殿的中间。
“诸位关心同僚的心情寡人能理解,但公子苏和右相私自谋逆罪不可恕,不过寡人会给右相及家人应有的体面,此事不必再议。”
右相一直站在诸位官员的前面并没有话,虽然他和公子苏为了两国和平的谋划失败了,并且还要受到秦王的责罚,但他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也预想到了一旦事情败露之后可能遭受到的惩罚。
木已成舟,他也没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跪在地上,“谢大王。”
“刑不上大夫,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必谢寡人。”
右相已经接受了秦王对于他的惩罚,刘大人也无奈的闭上了嘴,便再也没有大臣在为此求情。
秦王再次听见了一件大臣汇报的事情,皆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便宣布朝。
右相拿着秦王的旨意,身后跟着大批的侍卫,每个侍卫的手中都端着一瓶毒酒,朝着右相的府邸而去。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大批侍卫也同样带着毒酒,骑着快马超过了他们,带着秦王的旨意出城而去。
右相身上笼罩着悲壮的气势,就连侍卫也为右相动容,侍卫长叹息:“相爷,我们特意选用了最毒的烈酒,一旦服用不会感觉到任何的痛苦便会去了。”
“多谢,此事你有心了。”右相虽然已经有了赴死的决心,但是他的家人却是因此遭受到了无赌牵连呀,家人能够走的轻松一点,他心中的内疚也能微微减轻一点。
“相爷,我们都知道你一心为民”侍卫顿了顿又道,“秦国的百姓也不会将你当做乱臣贼子,你就放心的上路。”
“不必唬我,也不必来安慰我”右相无所谓的笑了笑,“若是秦国的百姓知晓了我所做的事情,定会骂我堕了秦国的威风,岂会像你的这般。”
侍卫长继续,“百姓一辈子都生活在秦国土地上,眼里也只有自己的日子过的是否舒坦,百姓们只知道秦国每攻打一个国家,他们的日子就会好上一分,哪知道为了攻下别国,军中将士们付出了多少代价。”
“你看的还挺透彻的呀。”
“相爷,他们不懂,但我们懂,我有好几个兄弟都在军中,我们都会记住你。”
侍卫长也不想秦国和楚国开战,秦国的百姓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好了,实在没必要再去掠夺他国的财富,造成家破人亡的局面。
“偷梁换柱实非君子之风,我不配做文人表率,你们也不必记住我。”
侍卫长再次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多言了,无论别人怎么看待右相,至少在他的心中右相是为了秦国而亡。
到了右相的府邸,侍卫便将所有的大门把控了起来,禁止任何的人出入,并且还有侍卫在城中搜寻右相的家人,一旦发现便会抓会右相的府邸。
一夜之间右相府的三百口人全部饮下了毒酒身亡,从凌晨开始便有一具具的棺椁从右相府中运了出来。
城中的百姓也因此知晓了此事,对右相的评价不一。
秦王的确是信守诺言,让右相一家走的体面,右相家中的三百口人也好好的下葬还立了碑。
他还吩咐人给右相一家做了法事超度,但旁人却觉得此举是他是在担心,右相和其一家人会成为厉鬼来报复他。
至于楚国的使者,则留在了王宫之中暂时安顿了下来。
楚国使者在得知公子苏和右相所做的事情后愤恨交加,公子苏和右相篡改了他呈给秦王的折子,并且折子中的用词卑微,还与他的来意正好相反,导致他空欢喜一场,还在秦国白白耽误了很多的时日。
便再次写了一封折子呈给了秦王。
这一封折子中的内容则是完全按照此行楚王的交代而书写,至于折子上的内容秦王自然是不答应。
秦王在批复折子的时候的态度也是趾高气昂,甚至连三十万白银也不给了,至于楚国想要怎么做他并不惧怕。
如此一来楚国的使者注定无法完成此行的任务,得到了接过便启程朝着楚国而去了。
……
公子苏也带着家人离开了西垂,到了别国过着普通百姓的日子,他的职位也空闲了下来需要人来接受。
对于这个结果公子灵已经很满意了,公子苏现在虽然还活着却永世不能回到西垂,已经是与已经是个死人没有区别,不过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他依然没有受到秦王的重用。
秦王则是将公子苏掌管的一切事物都分到了信任的臣子手中,又提拔了几个公子接管了一些事物,就这样将公子苏的权利分配完了。
而公子灵在此事中出了不少的力气,却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心中出了叹息还能怎样。
这一日,公子灵没有上朝,与华丹丹坐在水榭之中赏着景致。
“若是公子苏没有犯下大错,父王定会将王位传给他。”公子灵等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秦王此举是还未确定能够接替公子苏的人选,华丹丹张口就想我们现在得平心静气,但刚了前两个字,就想起上次和公子灵了一句大道理,结果被公子灵反怼了回去,公子灵:潘儿,你懂得这样多道理,怎么连王家都打理不好?怼的她是哑口无言。
她想起了上辈子爸妈在教育她的时候,道理谁都会,她四岁的时候就的很溜了。因为她爸妈混得也不如周围的邻居或是亲朋好友,所以长大后她会想是不是她爸妈在同龄人面前受挫了,才来到她面前找回存在福
她意识到,她正在成为她最厌烦的人,便开始控制着自己别跟她爸妈一样。
所以话锋一转,“我觉得你比那些公子都有实力,秦王会属意你的,只是时机还没有到罢了。”
“但愿如此。对了,缪久统计了舞女怀的孩子们。”
“你每次和幕僚、同僚吃饭都会让舞女出来助兴,每次都有人留宿,缪久做流查,并不能肯定舞女定是怀了你的孩子。但我觉得你孩子不多,就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养着也成,就让他们的母亲不跳舞了专心照顾他们即可。”
“这样也行,算算日子徐夫人一行人就快到西垂城了。”公子灵顿了顿又道,“徐夫人向来脾气暴躁,若是知晓我正式娶了你也许上来就找你的麻烦,你到时候不必见她,让孩子来即可。”
“原来你喜欢暴脾气的。”
华丹丹现在知道为何她每次讲道理公子灵都一脸厌恶的表情,反而发脾气的时候不会。
“算起来徐夫饶父亲是我生母那边的亲戚,算我远方表哥,在我生母的故国亡国后,家族就分崩离析,徐夫饶父亲在三个国家当过臣子,正巧我路过楚国的时候遇上了徐夫饶父亲。
当时徐大人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们把酒言欢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一家人。徐大人便将我的表侄们介绍给我认识,虽然年纪相差不到十岁,但我也当他们是晚辈。但谁知徐夫人看上了我,要嫁给我,我看徐大人也乐见其成,我就安排人下聘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