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舞总部的社长办公室内,暗夜之舞的社长晓月与副社长卢沟坐在主位,风信子和白夜座位客位,屋内的气氛陡然十分严肃。
风信子紧张地无以复加,双腿紧紧地夹紧着,不知该要做些什么好。而她的身子也在不停地微微颤抖着,看上去似乎是在强自压抑着什么。
白夜看出了风信子的紧张,紧挨着她坐在她身边的他轻轻地伸手摸了摸风信子的手背,后者微微一愣,白夜冲她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张,没事的。”
风信子微微一愣,随即脸上一红,连忙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脸红,然后小声回复道:
“嗯。”
白夜淡淡一笑,目光又转向了一旁的卢沟和晓月。
“我的来意,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白夜直接开门见山。
“嗯,”卢沟微笑着点头道,“当时的那封邮件便是我来编辑发给你的,只不过是弟弟给我口述的主要意图。”
白夜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那封邮件的口吻应该是卢沟的手笔,如果是晓月那家伙绝对不会用那么长的一段话,如果是晓月的话,一定只会用四个字结束这封邮件的内容——“交易,面谈”。
那家伙就是这样一个惜字如金的人。
不过对于白夜来说,是谁编辑的邮件并不重要,甚至卢沟晓月这二人谁是社长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对他来说唯一重要的,便是这交易他与谁来谈。
“现在你们两个,谁应该是我交易的对象呢?”
白夜看着二人,问道。
虽然这兄弟二人关系很好,不会出现任何争权夺势的情况,但是白夜却知道,二人之间是分工明确的。简而言之,二人就是张昭和周瑜的关系。
“外事问周瑜,内事问张昭”,而暗夜之舞之中这两个社长也是如此,正社长晓月主要管理的是对外事宜,而副社长卢沟则是主要管理内部事宜。
卢沟的麾下部门分别是人事部和后勤部,而晓月麾下的部门则分别是外联部和活动部。二人的分工十分明确。
按理来说,社团内部成员这种问题应该是身为内务总负责卢沟副社长所负责的内容,但是由卢沟刚刚所说的话来看,他的那封邮件是“在晓月的授意下”写的。这样看来,这件事情的负责人是卢沟还是晓月,对于白夜来说可是要问清楚的才行。
果然,白夜话声方落,便只听卢沟对白夜说道:
“虽然这件事理应归我管辖,但是这次的事情很特殊,目前是由我们两个共同管辖的。”
听了卢沟的话,白夜大概明白了一些了,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明白了。”
说罢,白夜顿了一顿,抬起头来对晓月道:
“现在暗夜之舞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一些,你们两个社长目前的地位很尴尬吧?”
白夜此言一出,卢沟和晓月二人顿时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晓月脸上惊讶的表情只是出现了一瞬便即消失,而卢沟则是直接惊讶地叫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白夜见状笑道:
“可别小瞧我内线的眼力哦!”
卢沟眉头一皱:“这种话你直接对我们说出来好么?”
白夜闻言笑道:
“我即便不说出来,难道你们还能不知道么?”
卢沟和晓月二人对视了一眼,心想白夜说得倒也没错,只不过这种事直接就这样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侮辱他们的意思。
好像白夜的意思就是在说——我已经告诉你们我的内线在你们手中了,看你们能不能发现了。
不过卢沟并没有过多地介意这些,因为各大社团都会往其他社团的内部安插眼线,这是无可避免的,也没必要过多地厌恶,因为他卢沟和他的弟弟晓月也正在做着这样的事。
只不过白夜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心计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个对手可必须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啊!
“看着我那么紧张做什么?”白夜笑道,“你们的手上也有我的把柄啊,现在对于我们双方来说是一个地位对等的关系,你们不要太过于紧张以显得我好像压制住了你们一样。我可不是会欺负后辈的那种人啊!”
卢沟和晓月听了白夜这句话不由得纷纷暗自在心中苦笑,心道:“你这个没下限的家伙,欺负过的后辈还少么?”
当然,这些吐槽的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当然有的社长也是会直接在与白夜面对面的时候说出这种吐槽的话来的,比如白夜的老对手——龙行天下的社长龙君。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已经将契约书写好了。”
晓月破天荒地说了这么长一句话,然后将一张纸递给了白夜。
白夜接过了那张纸,不过仅仅是瞟了一眼,却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你不看看么?”
晓月淡淡地看着白夜道。
“我相信晓月社长的为人。”白夜微微一笑,道,“其实我根本也不需要什么契约书,只要晓月社长你开口承诺了,我便信。我相信你千金一诺,就算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并没有别人,你也不会轻易食言的。”
晓月冷哼了一声,道:“你对我这么相信么?”
“那当然,”白夜笑道,“我十分相信你的为人。”
“哼,是么?”晓月冷哼一声,道,“我想我们的谈话已经被你不知在哪里藏着的录音器录下了吧?到时候如果我反悔,不需要什么契约书,只要有录音就可以说明一切。你之所以不看我给你的契约书,是因为你怀疑我可能会在上面动小手脚,而且你也根本不在意也不需要什么契约书来证明我们的约定。”
听完了晓月的一番话,白夜笑道:“你这未免也对我太过于防范了吧?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难道是那种人么?我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么?”
晓月不答,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卢沟却在一旁道:“以你的没下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啊,你们这么说让我很受伤啊!”白夜摇着头无奈地道,然后伸手从怀中将一个袖珍的小东西拿了出来。
“还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