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晓慧晃了两下脑袋,又转头继续照镜子看着头发。
赵晓慧自言自语着“这头发不长,短了,现在还长吗,要不要剪剪”说着扒拉几口,把剩下的一点盒饭里的末末还有桌边角掉的点肉末,顺手扒拉口中了。
赵晓慧眼下去拿剪刀去了,对着镜子比划看了起来。
“扑哧”声,徐玉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真是……朽不不可雕。”徐添明倒气得无语“好坏拐话不知道,以后死了别找我,真是哪天打死了,也不为过,完全为名处害。”
赵晓慧转身,又拿着剪刀,面无表情着向徐添明方向走来。
“你拿着dao(剪刀)干嘛?精shen病发作了,更年期提前了吧!”徐添明忽然怔住了,瞪圆的双眼看着那把剪刀头朝自己的方向始来。
“我还没享好多年福呢,瘫了的动不了躺着等喂!”意思更年期那是好远的事呢。
看着赵晓慧又照照镜子,又看看捻起的一撮头发,“玉吖,这根给我剪了,还有这根长了点,都盖眉毛了。”
“搞什么,一惊一乍的,早晚吓出心脏病。”毕竟咋这么的,徐添明也会在万一的情况,逼急了,怕脑子不灵光的她做啥冲动事,此时找点台阶下,骂骂咧咧数落着“没事,别把间的对人,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这么多年白回来,都快半身子入土的人呢,一点……算了”
说着徐添明咧咧嘴,调起电视节目来看,抬眼白了眼赵晓慧“说还不如自己在地上擦两下(浪费口舌的意思)”
徐玉不想动,赵晓慧又叫了两下“就这,这,快点,等下又重新找。”
徐玉不情不愿过来了,站在赵晓慧旁边“哪啊!”
“远点,都挡了看电视,头发飘得到处都是。”徐添明很不耐烦数落着。
“都还没开始剪呢!?”赵晓慧嘟囔道。
“提前说着,你这没轻重的人,不说,还不飘到我眼睛里了。”说完徐添明像大爷般躺在了藤椅上,翘起来的二郎腿晃悠,好像宣告着他的舒服。
“飘眼睛(里)?就两三根,哪那准,又不是投篮,现在又没风,这远……”
赵晓慧还没说话。
徐添明不满意被挑战权威的感觉“我说是就是,咋那多话,是不是还没收拾够,好了伤疤忘了疼吧,没记性的东西,就知道扛嘴,巴正让你说又说不出所以然,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赵晓慧吧唧着嘴,但是没有说出声音来。
“不服啊,那你说啊,说啊,现在让你说,看你能说什么正经玩意。”徐添明微鼓的腮帮子,明显动气在。
赵晓慧噘了噘嘴,好像有话但是没说。
“唉,算了,算了,哪根,我们去旁边看?”说着徐玉拉着赵晓慧去旁边。
“镜子,镜子。”赵晓慧回头看徐添明的脸色,瞪着的眼神,忙快速拿了镜子去了卧室,速度拴上了门。
“关门干嘛?用……”
徐玉的话没说完,准备开门,看见赵晓慧很速度的本躺在副卧的床上,转眼就到了徐玉跟前,像变戏法一样,只是赵晓慧抚摸了几下急忙撞向门的头,和膝盖,有点不知道先摸哪里是好的滑稽,但是身子很明显挡住了门。
“其实,你想……算了!……哪啊?”徐玉本想说她想多了,但是转念一想,随她了,细心搓起一撮撮头发看了起来。
但赵晓慧有些没心思,在那碎嘴,两手搭在膝盖上,有些颓废的样子,双目没神,比死鱼眼还死鱼眼。
忽然,冷不丁一句“我就是乖乖儿,小媳妇还小媳妇。”赵晓慧小声说着“就知道窝里横,有种去外面啊,跟屋里人凶,啥本事啊?”
徐玉瞪了几下赵晓慧,眼神仿佛说,“旁边还有人呢,不怕门外爸听到又是事。”
也不知道是徐添明真听到了,还是猜测“别叽里呱啦的每天没个正行啊,也不出去找工作,没事就在家造粪,给厕所做好事,你去外面说说,看有几个女人是你这样的,真是上辈子zao孽,杀人还是放火了,这等垃圾货色提鞋都不配,到家里真是侮ru了徐家的名声,祖先们真是瞎眼了,真是!”
徐玉不看都能想像徐添明的气恼,肯定是跳脚的指手画脚。
赵晓慧怔怔看了好几眼那副卧栓住的门闩,摇头晃脑确认再三“一,一二,一”的嘴里数着数。
这是她确认东西的习惯的方式,像别人施法的咒语一样,好像再确认东西时,没有念几个一二,或者唇语的一二,她是觉得欠缺啥的不自然一样!
忽然,“咚咚”,“砰砰”,“跨跨”声,传来。
随后是“啪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赵晓慧没会,如生龙活虎一般“我……你看,总不得我了liao,我又没做什么,总是不得我了liao”说着不知道怎么的,掉下了泪。
徐添明关门前的那两句“啊,我呆家里说好好看哈电视,硬是这那找事,都是什么事,上辈子真是杀人放火了吧啊,真是……”
徐玉也是很无奈,那关门的声音,摔东西的声音言由在耳,如“绕梁三日”的余音,只是带给徐玉和赵晓慧的不是美好的体验,而是jing悚的滑稽片。
如果说赵晓慧是滑稽而可悲的,那徐添明一生都在婚姻里找晦气,或许她娃也是不幸的。
而这环境的子女更是,很早就会看人脸色,这才是“多么痛的领悟,但是我们不是你的全部,还记得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真的很孤单的一路。
很久,开门,看到关了的电视,摔倒一边的两三椅子横七竖八的随意丢弃着。
“砰砰……砰砰”没多久,徐添明使劲的踹门的声音,木门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都是死人吗?快开门,开门!”
又是一顿急促的敲门声。
徐玉和赵晓慧看这情形,更有点心脏跟着一颤一颤的抖动,呼吸很急促,面面相觑,眼神仿佛说“又是咋一出呢?”
“砰砰砰砰”心都不由随徐添明的敲门声越发急促,急促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