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徐梦的话中的“不用,不用”。
后来的徐玉明白指的是她不想自己因此受伤,因她而后脑勺现在这样,她对自己有种愧疚吧!
而徐玉受伤点后脑勺却只让徐玉领悟了不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后脑勺的伤就是代价。
而至于婆婆为什么当时不带徐梦去医院,却带了徐玉。
可能也是人的观念吧!
觉得徐玉后脑勺部分受伤严重可能直接危急生命,而徐梦的pi股再怎么开花,也只是皮肉之痛,感觉还好,至少没有和“生命”一词可能有丁点牵连。
那样万一好歹,脑震荡,脑溢血,之类的病情啥的,婆婆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当时看着徐玉后脑勺有伤,有血,赶紧去的医院。
再则,徐梦这样被带进医院,免不了被议论,而徐玉的伤可能糊弄过去,所以哪怕后来去复查都可以带徐玉去,但是徐梦不可能。
那样点话,会被别人说残忍,虐待啥的。
医院来往路上也太遭人注意。
所以婆婆顾忌面子,主要面子就没怎么管徐梦的。
想到这些过往,望着眼前拿着自己手掌伕在她脸上的徐梦,徐玉有些动情。
徐玉蹲在了地上,拉起徐梦的手腕向里,直接这样抱了下“对不起,姐真的对不起你。”
“其实,其实,姐,谢谢你,真的谢谢。”徐梦也很激动含泪说着。
徐玉替她擦了下泪滴,“谢什么,我也没能帮你什么,对不住这谢谢。”
徐玉对于徐梦还是愧疚,越大越感觉对不住的愧疚。
“不是,没有……总之,谢谢,谢谢,真的谢谢。”
徐梦还是不善言词,有时感觉她是被时光给拖慢了成长的女孩,像上帝摘下她的半臂翅膀,难以翱翔在梦想天空的小鸟,被禁锢,枷锁着的她渐渐的没有了往日的灵气,也没有了活力。
“妹,你有梦想吗?”看着徐梦迷茫点样子,徐玉继续说着“你需要有梦想,真的需要,这可以是你阶段性或者一生的奋斗方向,人活着才有意义,意义知道吗?就是你会感觉有动力,生活有希望,不是黑暗的,知道吗?”
说到“黑暗”一词,徐玉感觉到徐梦忽然的哆嗦了下身子,有种很寒,很怕的那种气息的眼神一闪而过。
看来她又联想到她pi骨开花的夜晚,丢在那堂屋大厅的那两三小时,足以让这个小女孩梦魇一生。
徐玉叹口气,抚了抚徐梦的背“都过去了,过去了,未来应该要有希望,朝气不是么,你才14岁,14岁,一切来得及,来得及。”
相比徐玉的慷慨激昂,徐梦显得话语好无生气“真的来得及吗?我感觉,感觉……”
徐玉觉得徐梦有好多事要讲,好多事情需要说,于是试着尝试让她多说点话“感觉,感觉什么?放心,这里安全的,安全的,想什么就说!”
但徐梦还是担心畏惧着什么,眼神里全是各种恐惧加上担忧,又有迷茫的样子,那种眼神太复杂,徐玉看不清。
14岁应该是多么美好的花季少女的时节啊,也是单纯可爱的年龄,正是人生花朵绽放的开始,但徐梦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生的气息,只是娇嫩的身体,但是眼神却仿佛垂垂老矣的老者的绝望与无奈,更有看破事实的那些无力感,有点像“命运就这般如此”的感概。
14岁的眼神不应是纯洁的无杂质,眼神看不到丁点晦暗的眼神吗?
但是徐梦看着过往人的那种眼神,以及周围的路人的眼神回馈的信息,仿佛他们在看怪物,看把戏。
毕竟在这又是哭又是自打巴掌的,别人有这样眼神也很正常。
徐玉感觉到了徐梦的那种不安定的情绪作祟,说着“不管他们,不管,随他们想什么,我们,我们回家吧,家始终……”
虽然徐玉犹豫还是说了,想着毕竟怎么样还是得回家解决,自己可以慢慢讲,让她慢慢吸收,理解。
但是一提到“家”的字眼,“回家”,明显徐梦的眼神变得更惶恐,好像受惊的鸟一样,经不起任何的触碰。
是不是徐添明说了什么,还是这两天去了,徐添明又给徐梦什么压力,精神压力让徐梦难以承受,想逃避,照说,徐添明怎么的也是看她的,不会给她什么压力,毕竟徐添明也想徐梦好好学习什么的。
应该,应该是徐添明发现了徐梦什么秘密。
徐玉试探性问着“你是不是什么秘密被爸知道,或者她发现了什么,慢慢放轻松,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一起面对,家人一起想办法,他们始终是家人,你要对他们有点信心。”
徐梦这会倒是安静听徐玉说完,只是人却是躯壳般没有表情的了。
徐梦转换切换的这种表情状态,让徐玉有点摸不清她到底想什么?
什么是外衣,什么是内心,但徐玉知道她到底还是伪装自己,不想被看破,只是这样的伎俩有些拙劣,像赵晓慧的欲盖弥彰。
只是徐梦确实是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不安与彷徨,所有真实的一面即使展现出来也是就那零点零几秒,很快消失不见,全新换盔甲的伪装外衣了。
这样的她累吧?
很累。
也很可怜。
在徐玉还没想着怎样更好劝说时。
徐梦忽然哈哈笑着。
徐梦这没由来的笑,徐玉忽然有点感觉像赵晓慧的惊悚,是不是二班的潜质发挥了?
时不时串出来告示大家是二班的?
但是眼下,当然不是考虑一般或二班的问题,看徐梦怎么说。
在她安静听完徐玉的话后,沉默没会,忽然。大笑着,有种狂笑但带悲情色彩的那种笑,很苦,也很酸。
她忙不迭退开了徐玉的手,如同脱yi,手一挥,摆去了徐玉的怀抱,站起身来“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只是我不敢相信,不敢,呵……这样也好,也好”
说着的话越发的音调减小,有绝望有迷茫,更有决定的那种语气和自我的劝慰。
说着,她站起身,转身就走。
“你……你去哪?你误会了,不是,不是,我慢慢说你听,你不要急,但是,但是,你真的不要误会我们。”徐玉说着。
徐玉说得很急,很紧张,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此刻怎么说清自己不是一伙,是个问题。
徐梦已经走了一米,两米,三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徐玉急得像热窝的蚂蚁,总不能直接捆了回去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