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子,刚才有个人要买半斤大红花,那大红花不是什么好药材啊,我哪敢一次性卖给他那么多啊,我想着喊掌柜子下来做了决定,可我刚喊了一声,他就跑了。”田离缓缓的说道。
“瞧着他的面相就不像个好人,倒像是歌姬坊里的白人。”猴柱噗嗤笑出了声。
这歌姬坊里的白人地位是最低的,比歌姬还要低一个档次。
“歌姬坊那种地方,难免会有这种堕胎的事,怪不得他一次要买那么多回去。”田离的嘴也不闲着,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咳咳咳~”门外突然传来低沉的干咳声,一个年纪大,头发银白的老奶奶,拄着银色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这么大的年纪了,出门也没个人看护,万一摔倒了,或则迷了路,可都是大事。
“您要什么药?”田离笑着问道。
“治嗓子的药。”老奶奶从袖子里掏出了是个铜板,放在桌子,干咳了两声。
“药方给我看一眼。”田离缓缓的说道。
“我没有药方,看不起郎中,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就是嗓子疼,你给我抓些治嗓子的药吧。”老奶奶李氏干咳两声缓缓说道。
“奶奶,我替你诊脉吧。”易小颜笑着说道,瞧李氏的脸色苍白,眼眶发黑,不仅是睡眠不好,而且心里还焦虑,再加年纪大了,身体更是不如从前。
“你?你会诊脉?”李氏眉心微邹,惊讶的看着易小颜。
易小颜点了点头,就将手放在了李氏的脉搏。
“一钱白干,两钱陈皮,一钱连翘,还有半钱的子啼,奶奶这药熬好了一定要在饭后喝。”易小颜轻声说道。
“我这是老毛病了,多谢你了,看你年纪不大,懂得还真不少。”
田离将草药包好递到了老奶奶的手“您拿好了。”
“嗯”李氏点了点头,拿着药离开。
“掌柜子,你竟然还会瞧病?你今年多大了?”田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易小颜。
“保密,好好干活,我不会亏待你们几个的。”易小颜笑着说道。
易小颜转身了楼,八喜站在楼下拿着抹布擦着座椅板凳。
“八喜,你跟在掌柜子身边多久了?掌柜子到底多大了?”猴柱忍不住问道,凑到了八喜的身边。
这八喜的模样俊俏,他也没有娶亲,倒是想进一步发展。
八喜一愣,回过头对着猴柱说道“保密。”
“哈哈~猴柱,你就别不识趣了,把嘴闭好好干活吧。”田离笑着说道。
“切”猴柱撇了撇嘴。
……
张府内
“启禀老爷,三小姐跟丢了。”
“废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都能跟丢,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张休文气的牙根直痒痒,这文都大的很,哪去找易小颜?
“老爷,三小姐不是寻常的孩子,她好像知道我们跟踪她,故意把我们引到了没人的胡同里,把我们迷晕过去,等我们醒了,已经是傍晚了,三小姐早就没了踪影。”
张休文冷哼一声,这易小颜确实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可他心里还是惦记着易小颜的安危。
“给我找,满城的找。”张休文冷冷的说道,眼球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是”
“老爷,你就别废心思了,乐欢的心里要是真的有这个家,就不会跑出去住的。”刘夫人没好气的说道,这张芙蓉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再过五日,张芙蓉就会嫁入侯府里,可把刘夫人高兴坏了。
最近正在忙着给张芙蓉置办嫁妆,可把刘夫人忙坏了。
“老爷,胡姨娘求见。”
“让她进来。”张休文冷冷的说道。
刘夫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她来凑什么热闹。
胡姨娘哭红了眼睛,见到张休文直接就跪在了地。
“你这是干什么?”张休文眉心微邹,冷冷的问道。
“老爷,夫人,卿梅就比芙蓉小了一岁,如今已经十八了,也该嫁人了,还请老爷夫人做主给卿梅找一户好人家。”胡姨娘哭着说道。
她的宝贝女儿张卿梅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可真的等不起了,毕竟还是庶女出身。
“好人家哪里是那么好找的?你求老爷和我也没用,这需要机缘。”刘夫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美滋滋的。
“老爷,夫人,如今就有一个机缘摆在卿梅的面前,还请老爷夫人恩准。”胡姨娘可怜巴巴的看着张休文。
“什么机缘?”张休文眉心微邹,难道胡姨娘已经偷偷的替卿梅选好了夫家?
“芙蓉身为嫡女嫁到侯府理当为正妻,卿梅是庶女,又是芙蓉的妹妹,她两自小感情就好,我想把卿梅也嫁到侯府,当个贵妾,和芙蓉也好有个照应。”胡姨娘哭着说道。
“不行,你还要不要点脸了?芙蓉的年纪已经不小,怎么还能带个庶女嫁过去?还想当贵妾,门都没有。”刘夫人使劲拍了下桌子,恶狠狠的骂道。
胡姨娘自然明白求刘夫人没有用,这事主要还是得看张休文的态度。
“老爷,卿梅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能让她留在家里当了老闺女吧。”胡姨娘磕着头,哀求道。
“嫡女出嫁,只能带过去通房丫头,难道你想让卿梅当个通房丫头?”刘夫人没好气的问道。
真是有什么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放着正妻不做,要当个妾侍。
“不当通房丫头,当个贵妾。”
张休文眉心微邹,冷冷的说道“这样做只会让人耻笑,还会委屈了卿梅,这事你就别再提起了,我自然会给卿梅找个好人家。”
胡姨娘的眼珠子来回转了一圈,当穷酸秀才的正妻要等个十几年才能飞黄腾达起来,那卿梅这辈子大多数都在遭罪啊!
“老爷,卿不能嫁给那些穷酸的秀才。”胡姨娘冷冷的说道。
“穷酸秀才?我不也是从穷酸秀才一步一步的爬了的吗?”张休文眉心微邹,脸带着几分不悦。
这胡姨娘是说道了张休文的伤疤,刘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活该。
“出去,这事别再提了,卿梅的婚事自然由我和夫人做主,轮不到你操心。”张休文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