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殿
这次下山历练,一共去了五十六名新的弟子,还有十二名资质深的弟子,其中新弟子当中活着回来了二十二人,资质深的弟子里活着回来了七人。
李天府坐在正位,眉心微邹,看了一眼活下来的弟子。
“你们能活着回来,靠的是实力,但也靠着几分运气【】,斩妖除魔是我们蜀山弟子的宗旨,这次历练你们也都受到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李天府缓缓的说道。
“是”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等一下,掌门,弟子有事禀告。”何婉茹大喊一声,目光像是刀子一般恶狠狠的看着周丹萱。
她竟然还有脸跑回蜀山,这要是她临阵脱逃,她早就自己离开蜀山了,这人的脸皮一旦厚起来,还真是厉害。
周丹萱的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浅笑,她知道何婉茹要说什么,不过她不怕,毕竟她已经把信给了李天府,李天府一定会偏袒她的。
“说,什么事?”李天府的眸子一紧,故作镇定的问道。
“弟子带领花羽,周丹萱,李勋鹿,李勋兴四个人一起下山,去了赵国的岐郡,遇到了树妖,这李勋鹿和李勋兴都被那树妖杀死,弟子和花羽奋力反抗树妖,可周丹萱却临阵脱逃,还请掌门将周丹萱赶出蜀山。”何婉茹冷冷的说道。
这何婉茹的话音儿刚落,这众多弟子内就起了一阵的议论,他们可都是还不容易活着回来的,周丹萱竟然临阵脱逃,这可是惹了众怒。
“掌门,弟子冤枉。”周丹萱站在何婉茹的身边,委屈巴巴的说道。
“你有什么可冤枉的?我和花羽亲眼所见你临阵脱逃,你为什么先回了蜀山?你怎么解释?”何婉茹恶狠狠的说道。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多亏她和花羽活着回来了,这要是她和花羽都被树妖杀死,那就没人知道真相了,还不得她周丹萱说什么就是什么。
“师姐,当时那树妖要杀我们,我脚下一滑,就跌落了悬崖,怎么被你说成了临阵脱逃?我掉进悬崖后就晕死了过去,等我醒来之后就了悬崖去找你们,可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你们,地也没有你们的尸体,我以为你们都会蜀山了那,所以我就先回蜀山了,你看我的胳膊都是伤痕。”周丹萱将自己的袖子挽了去,一道道红色的疤痕触目惊心。
“我后背也都是疤痕,师姐要是不信,可以找个屋子,让你看看。”周丹萱缓缓的说道。
“胡说,我们和妖树打斗的地方是在山,根本就没有悬崖,明明是你自己临阵逃跑,你怎么好意思换了一番说辞?”花羽站了出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周丹萱冷哼一声,噗通跪在了地“掌门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师姐向来偏袒花羽,李勋鹿和李勋兴又都被树妖杀死,没人能为我作证,她们两个串通一气,是想把我赶出蜀山,还请掌门明察。”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大言不惭?做错了事竟然还狡辩,枉你还是岐山掌门的嫡女,岐山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何婉茹冷冷的说道。
“你凭什么说我岐山?掌门,何婉茹她出言不逊。”周丹萱大吼大叫道。
“好了,都别说了,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都退下吧。”李天府缓缓的说道,起身离开。
“掌门”何婉茹又喊了一声,可是李天府已经离开宝座,走了。
众弟子皆退下,周丹萱冷笑一声,挑衅的看了眼何婉茹,然后离开。
“师姐”花羽将何婉茹扶了起来。
“掌门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稀里糊涂的让周丹萱混过去,临阵脱逃可是大忌。”何婉茹叹了口气。
“师姐,别想那么多了,周丹萱的爹是岐山的掌门,说不定掌门是看在周丹萱爹的面子,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又何必如此认真那?反正眼不见心不烦,不看她就好了。”花羽缓缓的说道。
“蜀山有这样的弟子存在,真是可悲。”何婉茹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师姐,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何婉茹点了点头。
从益阳殿内出来,花羽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将衣服放在盆里,去了蜀山的流川。
这流川内的小溪交汇纵横,清澈见底,硕大的石头长了绿色的青苔,也有石头光滑,没有任何的青苔。
花羽的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这四周反正也没有人,这水摸起来凉凉的。
花羽将脚穿着的绿色绣花鞋脱掉,脚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花羽把脚放进了小溪里,高兴的像个孩子。
小溪的水刚刚到她的脚腕处,玩了一会水,花羽光着脚踩在草地转圈圈。
“真开心。”花羽直接倒在了草坪,抬头仰望着太阳。
突然,一个黑影,在她面前。
“啊…”花羽被吓了一跳,直接坐了起来。
“哈哈哈~”官流云笑得直不起来腰,往后退了两步。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穿鞋子。”官流云瞟了一眼花羽的脚。
花羽的脸三道黑线,大喊一声“把眼睛闭。”
“好好好,闭。”官流云扭过头,背对着花羽。
花羽急忙将鞋穿好,狠狠地打了官流云一拳。
“你怎么突然出现?是不是在跟踪我?”花羽掐着腰,站在官流云面前。
“没有,这流川又不是只许你一个人来,我跟你萍水相逢,又为什么要跟踪你那?”官流云缓缓的说道。
“那为什么鬼鬼祟祟?吓了我一跳?”
“我哪有鬼鬼祟祟?明明是你心不在焉,所以才会被吓了一跳。”官流云撇了撇嘴,坐在了地。
花羽愣了几秒,刚才她确实有些跑神,所以才会被官流云吓了一跳。
“我叫官流云,我这里有一坛子美酒,你要不要喝?”官流云试探性的问道。
“美酒?有多好喝?”在天界内她可是喝了不少的美酒,这官流云手难道还有什么新花样?
“我的这坛子美酒藏在果山里,就埋在树下,你要不要和我去喝几杯?”官流云眯缝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