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的笑容,愈发的迷人“我们邙苍也有神明,是战神,男人拜战神,渴望征战沙场,为国尽忠,女子拜月老,渴望寻一位如意郎君。”
“那你呢?也是拜战神?”
“我啊,我拜长生天,渴望长生不老,既得名利,又得佳人作伴,哈哈。”
“贪心!”依靠在明檀怀中,抬眼看向明檀,笑意化为春风,轻轻吹动着湖面。
“哈哈,着实贪心了些。”嬉笑开来,怀中的人如同阳光般温暖,让人爱不释手“要不要我们也放一盏明灯?”
“嗯?求什么?”
“什么都好。”
“那我求,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好不好?哈。”笑容化开,夹杂着满满的开心喜悦。
明檀看着怀中的人,覆上了阿遥的容颜,笑意间,覆上了阿遥的唇,轻柔干净。
明檀的唇很软,软到融化了阿遥的心,手指轻轻勾着明檀扣着自己后脑的手臂,揽着明檀的腰身,如同蜂蜜般沁入心扉,整个身体都夹杂着甜蜜。
湖面上又亮起了两盏明灯,小小的,很是喜人,阿遥捧着头坐在湖旁的座椅上,只等湖水开化,将她的明灯带去更远的地方。
明檀喜酒,取明灯时,顺手取了一壶刚烫好的酒,依在长亭上,一边饮酒一边挥手招呼阿遥回来。
阿遥玩的正开心,在一处破出口子的冰面,伸手触碰到冰凉的湖水,透心凉,猛然收回了手,向明檀跑去。
晚风吹过,有些发凉,伸出手接过奔来的阿遥,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冲自己奔来,下意识伸手接过,揽在怀中,胸膛依着后背,手臂揽着腰身。
“要尝尝吗?”手中的酒坛带着温度,他才喝了几口,揽着阿遥,试探着询问了一声。
阿遥犹豫了一会,抱住了明檀捧着酒坛的手,向自己口中送去。
辛辣的酒水入口,刺激的阿遥睁不开眼睛,连连咳嗽“咳,咳,辣!”推开了明檀握着酒坛的手。
“哈哈,阿遥你不会饮酒。”揉着阿遥的头,笑的甚是欢快,抬起酒坛大口饮下,如饮白水。
再低头看阿遥的时候,感受到了怀中的人身体越来越软,低头间,阿遥的容颜已经通红,身体的重量倒向明檀的手臂。
“阿遥,阿遥。”轻唤两声,这丫头不会醉了吧。
“嗯?”阿遥抬头,双目变的迷离“明,明檀。”呢喃出口,双臂猛然圈住明檀的脖颈,趴在了明檀胸膛,身体娇软无力。
“阿遥。醉了?”试探着抚上阿遥的头,低下头看阿遥的神色,极为好看的唇触到了阿遥的额头。
阿遥猛的抬头“好软。”迷糊间,双手捧起明檀的容颜,手指摩擦着明檀的唇,覆了上去,轻咬明檀的唇瓣。
明檀有些发愣,眉目间浮现出欣喜,手中的酒坛被放至在一旁的桌椅上,环着阿遥的腰身,闭眸含上阿遥的唇,月色当头,情意正浓。
阿遥醒来时,天色已经开始发亮,自己整个身体趴在明檀身上,双臂紧紧禁锢着明檀的脖颈,自己的腰间,还放在明檀燥热的手掌,如同铁烙般,烫的阿遥容颜通红。
阿遥慌忙起身,满目惊愕,身上的白色单衣很薄,遇到屋内的温度,还有些凉意,击的阿遥打了一个冷颤。
明檀被阿遥的动作扰醒了,睁开了双目看向阿遥,一把将阿遥拉回怀中。
“那个,我们,我们,如何回来的?我,我为什么,在你身上睡?”蜷缩在明檀身边,枕着明檀的肩。
明檀翻转了身子,拥住了阿遥,闭着双目缓缓言道“你醉了,我抱你回来的。”
“醉了?”阿遥更是惊愕了,心中开始慌张“那我,那我,我,我又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下意识的抚向手腕处的银镯,察觉到并未有人动过,这才有些放心。
明檀睁开了眼睛,容颜化出了笑意“昨晚啊,昨晚你说了很多话,你想听哪些?”
“我,也。”心中的忐忑开始加剧,想要询问清楚所有不知道要如何问才能不引起明檀的怀疑,脑海中拼命回忆着自己喝醉酒后的记忆,却发现只是空空如也。
看着阿遥焦急的样子,明檀再次笑开,手指揉着阿遥的头发“逗你的,你也没说什么,只一直说我的唇很软,我竟昨晚才知道,原来我最吸引夫人的,竟然是唇。”看着阿遥,嬉笑开来。
阿遥一下子发懵了,楞楞的看着明檀,眉目微微皱起“唇软?”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明檀的唇软了,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心思放在明檀的唇上了。
“嗯。”覆在阿遥耳边,声音变的极其低迷魅惑“昨晚抱你回来后,阿遥可是热情的很。”
明檀的话语传入阿遥的耳朵,阿遥只觉得自己头嗡一下,变的一片空白,容颜唰一下变的通红。
“怎么?”揽着阿遥的腰身,微微侧头,唇瓣摩擦着阿遥滚烫的容颜“阿遥吃过之后,想不认账不成。”
“你!”猛然起身,一把推开了明檀“无耻。”拉着被子蒙上了明檀的头。
明檀笑的开心,阿遥的这幅样子,他心中很是喜欢,双臂伸出被子外,一把抱住阿遥,翻转身体,将阿遥重新揽入怀抱。
“你放开我。”阿遥不敢抬头,红着容颜低着头,略带怯弱的开口。
“天色尚早,阿遥再陪我睡一会。”反手扯过被子,盖在了阿身上,闭上了双目。
“可侍女已经等了。”双臂撑在自己与明檀之间的,轻轻推了推明檀。
“她们每天就这个时辰等着,若是困的厉害,不必理会。”喃喃出口,许是太困了,又沉睡过去。
“这样不太好吧,你放开我,我想去沐浴。”羞涩的出口,明檀已经困到没有了声音。
阿遥轻轻推了推明檀,见明檀实在是没有反应了,想要推开明檀起身,但明檀的手臂还在自己腰间,担心惊扰了明檀,便也只能认命躺在床上,等待着明檀苏醒。
侍女在房间外端着洗漱所需的物品立在房间外,看着天色慢慢亮起来,又指了指房间内,几人对视,极为默契的笑起来。
阿遥躺着无聊,手指触到了手腕上的银镯,神色忽的变的伤感,她在月城皇宫待了十几年,月城皇宫的物品,她看一眼,便能知道是不是月城的。
手腕处的银镯,无论她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让自己相信它不是月城皇室的物品,可自己替公主出嫁的时候,那些人分明说她只负责代替公主嫁过来,却不曾想过到了这里,竟有如此多的事情。
阿遥不知道要如何做了,若她信了那女子,将毒药下在明檀的饭菜中,邙苍失了势,月城那边自会有机可乘,可月城,会派人来接自己回去吗?
她本来相信,相信公主一定会派人来接自己回去,但来了之后,除了那黑衣女子和阿婆,她未再见过任何月城的人,也没有月城人为自己传信。
更何况,她看到那阿婆,死前一直待在冷宫中,无人问津就罢了,就连死后,尸身也是被邙苍草草处置,而那阿婆的最后时光,阿遥并未看到那黑衣女子派人去帮那阿婆,阿遥开始怀疑了。
可若是自己不答应那黑衣女子的话语,自己月城的亲人就会遇到危险,虽然一年也和他们见不了几面,虽然是他们卖自己入宫让自己为奴,但到底,那是自己的亲人,给了自己生命和为数不多的关心。
手指摩擦银镯摩擦的太用力,银镯上透出的一点点花瓣划到了阿遥的手指,划破了手指,溢出了鲜血,阿遥吃痛,握住了手指。
鲜血溢出的不多,很浅的一层,沾到了银镯上,银镯上的血迹,刚好擦到了开口处,阿遥看到,那血迹,慢慢的透进了开口。
惊慌间,想要打开银镯查看,抬手间碰到了明檀的身体,这才忽得想起自己身边有明檀,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取下一旁枕匣中的手帕,拭去手指上的血迹,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
明檀睡了不久,在天色完全亮起起来后睁开了眼睛,阿遥便抓住机会下床沐浴洗漱。
浴池的温度很高,两位侍女在阿遥身后伺候着,一点一点向阿遥身上浇着热水,容颜带着笑意。
“娘娘皮肤真好。”侍女笑着开口,让阿遥再次红了脸。
阿遥的皮肤很白,只是锁骨和脖颈处还留着斑斑点点红色的印记,每每看到,总会脸红。
“娘娘日后可不用起如此早,殿下他身担重任,平日是比我们起的早些,只是近几日刚大婚,才醒的晚些,娘娘不必学殿下,过几日殿下起的早的话,娘娘可多睡会,养好精神。”
阿遥抚摸着自己的手臂,侧头看向开口的侍女“殿下他,平日起的很早吗?”
“嗯,皇上和皇后娘娘器重殿下,殿下虽不任官职,却让殿下日日陪着上早朝处理政事,殿下每每天不亮就收拾妥当,带着苍大人去上早朝了。”
“这么早啊!”轻轻呢喃,想起明檀这些天的贪睡,许是因为平日太过于劳累,才会如此想要睡个安稳觉吧。
“嗯,若是朝中有事,到了晚上才会回来,若是无事,临近午膳便回来了,娘娘若是觉得无聊,奴婢可陪着娘娘四处走走,也好让娘娘尽快熟悉皇宫。”
“嗯,好。”
阿遥沐浴后走出浴池后的屏风,明檀正穿着一件单衣坐在桌前,一边吃着早膳,一边看着一份奏折。
“你,洗漱过了?”阿遥走上前,轻轻询问了一声,并未坐着,立在明檀身后。
“嗯。”明檀点头,放下奏折,拉阿遥坐下“等下还要去宫里,吃过早膳,沐浴过后便要走了。”握着阿遥过于迁细的手,另一只手重新拿起了刚放下的奏折,看的很认真。
“你可以,吃过早膳再看。”弱弱的拉了拉明檀的衣袖,提醒明檀好好吃饭。
明檀抬眼看了一眼阿遥,目光又回到了奏折上,揉了揉阿遥的头“我已经吃好了,你吃,我陪着你。”说是陪着,目光在奏折上却是没有收回来。
阿遥看了一眼饭桌上的饭菜,几乎没人动过,明檀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阿遥愣了愣,转过头看了一眼明檀,抽出了被明檀握着的手,明檀以为阿遥要吃到,也没有再去握阿遥的手。
阿遥只是默默的夹了饭菜,放在了明檀面前的碗中,只至将碗添满,这才向自己口中塞饭菜。
明檀抬眼看阿遥时,自己的碗中已经放满了饭菜,又多了一碗白粥,一手放下奏折,一手拿起汤勺搅拌白粥“不是说我已经吃过了吗?”容颜泛起笑意。
阿遥吃着菜,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对明檀的担心,只能以吃饭掩盖而过。
本不想再多吃的明檀,吃净了碗里的饭菜,喝了白粥,前去沐浴更衣。
皇宫街道。
明乾刚出九王府不久,倚靠在歩撵上闭目养神,身旁的侍卫紧步跟随着。
“公子,风鸣大人派人传回了信,说是今日午时便会回来,请公子不要担心。”侍卫微微供着手,对明乾述说着。
“嗯,派人前去迎接,让他直接在我殿中书房等我。”
“是。”
“公子,今日皇上和皇后娘娘要询问公子世子府失火之时,世子殿下也会在,不知公子可有万全之策?”低着头,急步走着。
“明迟公子现在可有前去宫中?”
“回公子,已经出发了,会比公子早一些到,明迟公子已经吩咐了,在朝阳殿正殿门口等您。”
歩撵经过世子府,明檀恰好带着苍琰出现,二人相遇,拱手行礼。
“兄长。”明檀拱手,微微低下了头。
“公子。”苍琰抱拳。
“世子。”明乾直了直身子,扯出笑意看向明檀。
“世子殿下。”明乾身边的侍卫对明檀行礼。
“既然遇到了,便一起走吧。”明乾微微笑了笑,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
“嗯。”明檀点头,随着明乾的队伍走去,他是步行,所以同明乾还有些距离,好在二人不常说话,也不觉得难受,只安静的走在皇城之中,等待着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