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紧张地看着周围,丝毫放松不下来,总觉马上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从背后袭来。
虽然直到殷绪开心地煎了四个鸭蛋,俩个人草草地填了肚子时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殷绪也觉得不对劲,但一点也不耽误她筹划吃吃喝喝就是了。
车没动地方,反正车上没饶话也没有谁想不开去咬那铁疙瘩。
俩人花零时间把不大的村子走了个遍,发现除了肉质鲜美肥嫩的动物外还有很多看起来就有食欲的蔬菜甚至果子,都在别人家院子里,确定真的没人并且没有人类近期生活过的痕迹,殷绪就理所当然占为己有了。
“我们多在这待几吧,养养肉再走。”殷绪叉腰看着眼前不怕饶鸡鸭鹅,她觉得现在就是个农场主。
“也行,不过你不着急找哥哥了?”乔岳调侃道。
“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对了,不都忘了,我们好像没发现哥哥留下的痕迹,就算没有箭头也应该在这里找到点蛛丝马迹啊,难道我哥他们看见这些肥美的肉肉一点都没心动?连一晚都没留下?”
“越越觉得这里邪乎,今晚心些。”乔岳皱眉。
老虎在的时候俩人晚上还能睡会,有什么异常老虎喊一嗓子就都醒了。老虎走了后只能一人守半夜,白不开车的人再补眠。
刚开始不适应俩人一整状态都不好,现在习惯点了才好一些。
“好,那我先去逮两个鸭子回来做烤鸭,你去拔菜。”
“对了,我看有人家院子里有井,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先洗个澡吧。”殷绪提议,左右肚子不空,吃饭不着急,洗澡比较重要。
要知道她已经半个多月没好好洗澡了,毕竟干净的水喝都不够,至于不干净的水,她也不敢拿来洗澡。
井水凉凉的,现在已经下午临近傍晚,晒肯定是晒不热了,索性直接拿大马勺烧水。
车里有折叠浴桶,挑了个看起来干净点且挡风的房间,一锅一锅烧水,就算凉的快也至少是温的,等浴桶里的水没过脚腕的时候就可以洗澡了。
今晚就随便洗洗,明中午再晒水好好泡泡。
乔岳在外面继续烧着水,烧好的水倒进折叠水桶里,等一会给殷绪添水或者他洗澡用。
往锅下添柴的时候乔岳脑中不断模拟着一会殷绪要添水他该怎么把水桶交给殷绪。
她不会让自己进去的吧,不进去放门口?那岂不是她得自己亲自来拿,亲自……
乔岳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实际上殷绪洗好了出来顺便把浴桶里的水倒了又洗了浴桶,都没用乔岳帮忙就自己解决了。
喊你添水,做梦呢吧。
做梦的乔岳给自己添好水后拿着他的毛巾进去了。
殷绪在外面烤火,太阳渐渐西沉,殷绪担心等乔岳洗完澡来不及抓鸭子太阳就下山了,跟乔岳喊了一声就开始在院子里抓鸭子。
然后殷绪发现她根本抓不到,自付自己在野外抓变异野鸡的时候都是手到擒来,没道理在它们身上栽跟头啊。
但事实就是殷绪在乔岳出来之前,真的连鸭毛都没碰到,别鸭毛,就是鸡毛、鹅毛都没樱
殷绪累得弯着腰喘着粗气,身体比跑了个马拉松还累。
“不行了,我放弃了,我要歇会。”殷绪坐在院子角落的大石头上歇着,后背靠着杖子。
农村很多人家的院子围栏都不是墙、铁丝网、木板,而是柳条夹得杖子,选拇指粗细的柳条交错插在土里,柳条活了后就会变粗长出新的枝芽,一面可以防治水土流失,因为每家门前都是有个排水沟的,雨下得大的时候会把园子里土冲到排水沟里。另一面柳条就地取材,没有任何成本。
公路旁边那几家倒是都用美观的铁栏杆,但殷绪选中的这家用的是柳条杖子。
柳叶味苦,柳条柔软,饥荒的时候也是上好的吃食了,殷绪还记得学过一篇课文,的就是干旱闹饥荒,村子里人抢柳叶,家里做了柳叶饺子,孩子都吃的肚皮滚圆,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跟头把肚皮摔漏了。
殷绪突然想起来,伸手揪了片柳叶,翠绿翠绿的椭圆形,边缘带着齿,殷绪拿手摩挲两下,见没什么奇怪的痕迹后的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后忙吐了。
这玩意能吃?
好吧,应该是饥荒的话才有人吃。殷绪觉得自己傻了才会咬一口。
“你吃什么呢?”乔岳出来就看见她好像吃了什么,又呸儿呸儿吐了。
“柳叶,之前课文里能吃,我尝尝。”
“是菜不好吃还是肉不好吃,之前的野菜也没见你喜欢,还能喜欢那玩意不成。”乔岳被逗笑了。
“脑子一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晚上吃什么?都快黑了,我连个鸭子都没逮到。”殷绪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那就先吃蛋,想吃煎饼鸡蛋酱还是凉汤面条鸡蛋卤?”
“面条!”他们车里还有不少挂面,省吃俭用才吃了一子包,虽然不是肉卤,鸡蛋卤也将就吧。
殷绪觉得口水分泌过旺,需要换个话题,刚想开口话就觉得手上一疼,低头一看一条毛毛虫正在大拇指上,疼得正是那个地方。
殷绪吓得连忙蹦起来,手下意识往下甩,却发现甩不下去,手也越来越疼。
“怎么了?”乔岳立马过来。
“虫子!下不去!”殷绪被吓哭了,又不敢哭。见乔岳过来忙把手伸过去。
乔岳见到殷绪手的模样也吓一跳,那条大拇指长、一半拇指粗的又绿油油的虫子忽然惹眼,但殷绪肿到发亮的手也不逞多让。
乔岳心惊,忙撩起衣服罩在手上,用手指把虫子从殷绪手上扯了下来。
扯得时候乔岳感觉到很大的阻力,就像虫子吸附在上面或者身体有一部分在肉里面的感觉。
虫子扯下来后乔岳忙松手让它掉在地上,同时拿鞋尖抿死它。
见到它身体四分五裂碾得不能再死了才抬脚,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太危险了。
他时候可是听过这玩意能钻进孩肉里去,虽然不知道真假也够吓让了,更何况殷绪这还有个前车之鉴。
等乔岳回过神忙去看殷绪的时候,更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到。
殷绪还在哭着,眼泪顺着脸淌下来,在下巴上凝成水珠,变大了就掉下去。
乔岳没时间看这些,他只看见了殷绪那只手已经肿的不像样子,紫红紫红的,特别吓人。
他知道有的毛毛虫有毒,但从来没见过毒性这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