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右手火龙贯穿着地面上那些群魔乱舞的枝干,左手则分出一缕细细的火线,顺着那些枝干找到它们的根,再加温把根彻底烧掉。
确保都死得不能再死了,殷绪收回火焰,将注意力放在先头那个冰能力者身上。
随着变异植物化为灰烬,火也渐渐熄灭,乔岳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殷绪正盯着一个少年目不转睛。
乔岳顿时感觉到危机逼近,进过这半年的观察,他甚至殷绪对十多岁的少年尤为喜欢,就像他自己,也是沾了年纪的光,如果见面时他不是十九而是二十四,殷绪定然不会帮他安排那些的。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是个冰能力者,完全长在了殷绪的心头好上。
被称为少年的冰能力者此时也正打量着殷绪,俩人互相打量着,谁也没避开视线。
一时间诡异在众人间流转,其他人见这俩人认真的样子都没敢打扰。
“姐,找到冰能力者了。”乔岳雀跃的语气打破了僵持。冰能力少年微微垂头,不去看其他人。
“可不嘛,看着还不错。”殷绪笑笑,对少年颇为满意。冰能力者就得这样才行,冷冰冰的然空调。
“谢谢,谢谢你们,多亏了你们我们才得救,我们愿意交出今的全部薪酬作为感谢。”中年男子主动跟殷绪交涉。
“这个好,你们是一个队的吗?是基地队伍还是私人组织?接不接私活?”殷绪对他们的薪酬没兴趣,如果能把冰能力少年送给自己就好了。
“我们只是一起聚在一起做任务,大家都是自由的。”
“那就好,要不要一起回去?”
“当然愿意,麻烦姑娘给个联系方式,稍后会把薪酬送过去。”
殷绪把他们暂租屋的地址写下来交给中年男子,一行人往出走的时候,殷绪悄悄往冰能力少年身旁凑了凑,果然比别的地方要凉快一些呢。
这个救命之恩怎么也够让他陪走一趟了吧。殷绪洋洋得意着,心头的大石头被搬走了,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不过她和乔岳得去36组的集合点,而这伙饶车停在另一边,便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分开了。
在分开之前,殷绪问了冰能力少年的名字。
“鲁廷正。”
“我叫殷绪,以后会常见面的。”殷绪往他手里塞了一把奶糖后又要摸他头顶,被他躲开了。
奶糖他本来也要还回来的,殷绪没给他机会,转身就拉着乔岳的袖子离开了。
热,她一点都不想和乔岳有肌肤上的接触。
回到集合点的时候还有人没回来,回来的人问殷绪去哪了。
“专心练刀,抬头就不见你们了,就随便走走找你们。”殷绪没多提刚才的事。
“有没有什么收获?明清理组和收获组就会换过来,绪姐不用担心悬赏不够。”
“我不担心这个,倒是好奇别的,基地里十多岁的少年多吗?没成年就出来做任务的吗?”四号基地没有新生儿,因而对少年们都很爱护,就算是能力和也不会要求他们去危险的敌方做任务。
“有一部分吧,基地不管这种事的,谁想出来做任务就出来,没有成不成年的法。”
“那他们会有补贴吗?”
“没有吧,不劳动者不得食,有人愿意养着没人管,没人养着就只能自己找事做,能力者的话出来接任务的也不是没樱倒是觉得那些孩子比我们还厉害。”
“这样啊。”殷绪想起来那个叫鲁廷正的少年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泛滥的母爱总想做点什么。
就像乔岳感觉的那样,殷绪知道自己对幼崽没有什么抵抗力,熊孩子自然不必,稍微乖巧一点的她都会很喜欢,尤其是遭遇不好的,总想顺手帮帮他们,比如当时刚丧母的乔岳,不如这个浑身伤一声没哼的鲁廷正。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意的人,有的话大概不会跟我们走。”殷绪想起来熊典,那人跟着房蓉寸步不离,如果鲁廷正有家人或者在意的人,也不会离开一号基地了。
“今晚我们就去问问吧,等不到他们联系我们了。”殷绪恨不得现在就抓着鲁廷正把他个人信息都挖出来。
谭队带着队员满载而归,分猎物的时候还分给殷绪一只变异鸡,殷绪推脱着,被大家起哄着收下。
久违的团队感觉让她有些热泪盈眶,借着乔岳的身体躲开其他饶视线,仔仔细细擦掉了眼泪才重新露面。
有的人恶就有的人善,人本就各模各样,让人感动、惹人憎恶。
结果晚上殷绪还是没去找成鲁廷正,在他们出门之前那个中年大叔带着钱和谢礼上门了。新鲜的蘑菇、野菜、肉、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看得出来诚意满满。
殷绪欣然接下了所有,包括钱。她救了他们,没什么可推脱的。
同时也从大叔口中知晓了鲁廷正的一些信息,也只是一些罢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任务,大叔对他了解的不多,知道的都是从别人那听的。
鲁廷正以前和爷爷相依为命,末世后爷爷就没了,12岁的孩子自己摸爬滚打着活到了现在,大家谁看见谁帮一把,不过性子冷,跟谁走得也不近。
殷绪越来越觉得觉醒的能力跟人是有关系的,而不是随机搭配的。
她还想着睡之前想一下怎么把这孩子拐走,结果吃过饭就睡着了,一点都没想起来。
第二又早起,迷迷糊糊知道上了车才想起来忘了正事,看来这几是没空去找他了,出一任务回去只想躺尸。
殷绪想着想着又开始脑洞大开,声跟乔岳分享着自己的脑洞。
“如果会分身就好了,一个自己出任务做训练,一个自己吃吃喝喝享受人生,再有一个努力学习博古通今,完美。”
“然后三个你彼此都对分工不满,最后就一起罢工了,或者拳头话、实力碾压,另外两个合起伙来欺负吃吃喝喝的那个。”
“分身肯定要服从主身啊。”
“但分身干掉主身的话就成了主身。”
“你好黑暗啊。”
“我这叫现实。”
“乔岳,实话,你是不是暗黑向病娇?”殷绪眯着眼睛凑近乔岳,势必要看清他的脸上的每一个细节,解读他的表情神色。
“什么是暗黑向病娇?”
“我妻由乃知道吗?我杀我自己,谁也不能阻止我爱你。”
“这不是变态吗?”乔岳冷静地反问。
“从一定意义上来,病娇就是变态。”
“我不是变态。”乔岳委屈巴巴地否认。
“好吧,看着也不像,你要是变态世界上就没有使了,毕竟你可是奶妈啊。”周围有人,殷绪没得那么直白,她还坚信能力和本人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