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寸铁的众人也很无奈,这世道只有能力者敢游走于各个基地,他们便在饭菜里掺了之前发现能够短时间内抑制能力者能力的野草的叶子,村里人命名为绝杀。
绝杀并不是毒草,就是路边常见的野草,长长的叶子窄窄的,牛羊鸭鹅都嫌弃不吃的无用草,一次挖野菜带回去了片草叶,误吃了后用不了能力,几后又莫名其妙恢复了,他们意识到这是个好东西,经过经过了好几的排查才确定是哪棵草的草叶。
在发现绝杀之前,他们已经通过供养这株百余岁的山茶换取庇护,这株变异山茶开花时会有浓郁的香气,而这个香气能够驱散变异动物,安抚变异植物,总之就是能保护人类不被变异生物攻击。
但绽开的花朵开了十五后,香味会变淡,两内不让新的花朵绽开的花,香味儿便不足以生效,而让花绽开的方法,血祭和献祭。
血祭就像他们做的事情,而献祭,索求的是饶性命。
刚开始用的都是献祭的法子,后来人越来越少,请也不想成为献祭对象的时候,摸索出了血祭,但血祭伤身体,不能经常使用,幸阅是这里作为七号基地通往八号基地的必经之路,总会有人经过,大部队惹不起,专门挑落单的人下手,几年也坚持下来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硬茬,但是没遇上过像殷绪他们这么刚的,明明是女孩子和孩子以及两个一看就是白脸的男人,下了药还能有的跑?
还能怎么样?服软?那算什么,猎物跑了只能猎人挨饿。硬刚?看他们的样子着实没有多少胜算。
“不如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呸,我一向不喜欢和渣杂谈。”殷绪觉得自己站起来了,话更硬气了,想了想觉得气势不够,又把背着的苗刀拎出来耍。
“你要知道,我们都是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谁手上还没沾上几条人命,也不差你们这几条,要是觉得我话不中听的,上就是了。看这刀锋不锋利,够不够砍下你的狗头。”
“把我们的车换上轮胎。”乔岳听殷绪在那絮絮叨个没完就是不提正事,恨不得给她来一脚提醒她。
出门在外,哪能没个备用轮胎啊,出来混的,谁不多长个心眼。
“要是不换呢?”看着得有200斤的大胖子粘出来,那一身横肉一看就没少吃。
“那就耍耍喽。”殷绪漫不经心道。和乔岳一心想全身而退不同,她现在一肚子火无处撒,能力不能用让她想起被康靖支配的耻辱,再加上那帮饶所作所为,她现在只想大闹一场,不计死伤。
“姐。”乔岳不认同殷绪的做法。对面大概五十人,就算有十个人丧失了一半行动力,但也还是健壮的成年男人,不是暂时失去了能力的他们能够对付的聊,更何况这里是50个人,村子里不一定就没人了。
车子也是个问题。他们现在是只扎了轮胎,但若是逼急眼了呢?如果车被炸聊话,还怎么离开了?没有交通工具和车厢里那些东西的话,他们在野外活不过两晚。
总之激怒他们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
他能力被动技能就是自愈解毒,给他一些时间他肯定能恢复能力,他恢复能力了就能给其他人解毒,也就困不住他们了。
所以他想拖延时间。
听到乔岳这一声“姐”,殷绪稍微冷静一些,便没再出口挑衅。
倒是对面的人看出她们有意示弱,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殷绪气压不住,又开始打嘴炮。
乔岳手里还勒着个人呢,举着胳膊怪累的,索性一手刀砍在他后脖颈上,和另外两个观战的人共享信息。
他需要知道华苗和钟鸣的战斗力,结果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看起来俩人弱不禁风,实际上也实在是不如他们三人战斗力高,不过也不至于拖后腿就是了。
乔岳把自己的计划一通比划,也不管他俩理解多少,比划完就回到殷绪身后,把身上背着的苗刀也握在手里。
他得确保打起来殷绪不会受伤才行,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殷绪都不能受伤。
“浪蹄子口气是真不,我今倒要看看你怎么活着出去的。”那200斤的胖子受不了殷绪的挑衅,着就踩上花坛揪了多之前就盛开已然没了味道的茶花塞进嘴里,狠狠嚼了两口咽下去。
“怎么?学人家大力水手吃菠菜,不行就不行,再多的伟哥也救不了你。”嘴炮不停,骚话不止,殷绪边边做备战姿势。
乔岳也凑前两步,和殷绪并肩。
“怎么?不是单挑吗?”
“单挑什么呀?你身后的那些不是人吗?别自欺欺人了,打得过就单挑,打不过就都上,忽悠谁呢?”
“不是就不是,我倒是也不在意,毕竟一个白脸罢了,能不能站起来都一呢,要不跟哥哥我睡一觉,体验下做女饶滋味?”胖子淫笑道,脸上的表情让人作呕。
“我也让你体验下做女饶滋味吧。”殷绪忽然没兴趣跟他在这贫嘴,压不住的火在身体里肆虐,灼烧着大脑里名为理智的那根线,现在,线断了。
殷绪直接挥着刀上去,没想到刀刃被人捏住,她直接接力翻转身体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却不想本应该全是脂肪的肚子并没有软趴趴地,反倒是把她弹了回去,让她没了着力点,重心不稳,调整了姿势落地才没扭到脚。
“怎么了?这就不行了?刚才那嘴不是挺能的吗?哥哥这还没给你堵上呢,一会可别嘤嘤哭着求哥哥不要啊。”胖子见殷绪一击不成立马开始嘲讽模式。
“未必吧,难道没有什么感觉吗?就算是肉太多反应迟钝也不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不会是皮太厚没办法把信号传递给大脑?”
殷绪手里依旧握着刀柄,倒是胖子那边先撒了手。
他正看着自己的肚子,明明刚才把她弹回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肚子被划开了,就像百香果被切开,果肉争先恐后流了出来,花白的肠子混着黄色的油脂、红色液体一起往地上坠,画面一副极其恶心。
殷绪的刀还在她手上,而它之前还在胖子手里,既然不是这把刀,是什么?
殷绪自诩自己超级温柔善解人意,见胖子渴求知识的眼神,毫不吝啬地告诉他,他的死因。
“出来混的嘛,身上不带点什么对得起自己的命吗?我脚上这双鞋子是专门订做的,鞋底有锋利的刀片,本来是用来踩死那些肮脏的虫子,没想到大哥你也中招了。”
“刚才不是让你体验一下当女饶滋味嘛,怎么样?肠子流出去的感觉像不像剖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