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回礼。”胡瑜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品相不错的包装盒,鞋盒子大小,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回去再拆,你会感谢我的。”胡瑜笑得像得逞的狐狸。
殷绪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谢谢。”
出门后殷绪问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胡瑜给的回礼,他让我回去再拆。”
“那就回去看吧。”
“对了,胡瑜说早上六点有喂鸟的活动,想去看。”
“能起得来吗?”
“所以跟你说嘛,明早要叫我起床啊,在山顶那的林子里,上山还得一会呢。”
“我们可以去山顶宿营,还能顺便看日出。”
“好主意,那我们回去就收拾东西吧,把鲁廷正也带着,让他帮忙拿东西。”
“如果拿便当诱惑他的话,肯定立马就点头答应。”殷绪笑着说。
“说得某人能不被诱惑似的。”乔岳瞥了眼殷绪道。
“是是,谁让我们乔乔大大做饭好吃呢。除了便当是不是也要准备鸟食?如果能上手喂它们就好了,之前我就喜欢去广场喂鸽子,超可爱的。”
殷绪碎碎念着,乔岳嗯啊附和着,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回去俩人就忙乎起来,收拾宿营行李、准备便当,殷绪看着眼前两个香囊取舍不定,最后索性都带上。
香囊是乔岳之前送给她的,一个上面绣着“殷”字,带鹅黄色花瓣图案的奶白色绸缎搭墨绿色绣线,里面是静心凝神的药材,一般她都放在枕头旁边,闻着这个味道睡觉,现在已经习惯了,没它都睡不着了。
另一个上面绣了“绪”字,金色祥云图案的红色绸缎搭金色绣线,里面是驱蚊药材,她晚上出门的时候会带上。
香囊里面的药材袋乔岳做了好几个,觉得香味淡了就可以换新的,她特别喜欢。
于是一开心她也回赠了乔岳好几只大小各异的小鸡仔挂件、玩偶,凑成一大家子。
鲁廷正回来就看见家里俩大人都忙乎着呢,一问说要去宿营,立马回房间跟着收拾。
“住一晚就回来,用不着带那些。”乔岳拦下鲁廷正想把床搬去的想法。
“那有什么我能做的?”
“去买点鸟食吧,巴掌那么大的就够。”
“好的姐夫!”
紧赶慢赶在天黑之前上了山,其实山顶也是有人住的,比如胡瑕的婚房就在这。
不过早起的话还是宿营能起来,扎好帐篷后殷绪犯愁了,她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睡帐篷,有点害怕,还有点冷,有点不想自己睡。
但是如果主动和乔岳提和他睡一个帐篷,他会不会误会啊?
可是之前在车厢里睡的时候大家就睡在同一个床垫上,没什么的吧。
犹犹豫豫,就会白给!
“乔乔,今晚我们用一个帐篷吧,我怕冷。”
“啊。”
殷绪:反应这么冷淡的吗?都不激动一下的吗?
晚上睡觉前,殷绪和乔岳还看了会星星,看了半天也没等到流星,就回去睡觉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殷绪才注意到只有一床被子,因为原计划乔岳和鲁廷正盖一个被子,现在乔岳过来了,自然不能把被子也带来。
乔岳非常贤惠地把被子铺好,在拉帘后换了睡衣,钻进了被窝。
“快去换衣服,等你过来被窝也热乎了。”
殷绪:为什么觉得乔岳的语气还挺期待的?多尴尬啊,啊,她尴尬癌都犯了。
于是殷绪快刀斩乱麻,换了衣服咬着牙钻进被窝里。
别说,还真暖和,最近天冷,勤快的时候她能灌个热水袋,懒得时候就硬挺着。
“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还有人给暖被窝。”
“还可以给你暖脚呢,要不要?”
“要!”
殷绪毫不客气地把脚伸乔岳怀里去。
“怎么这么冰?是不是没穿毛袜子?”男朋友质问时间开始。
“毛袜子太丑了,不好搭鞋子。”
“也不知道生理期谁肚子疼。”
“到时候多喝热水就补回来了嘛,再说这才11月份,现在就穿毛袜子12月份怎么办啊?”
“你就狡辩吧。”
“嘿嘿。”
殷绪和乔岳胡乱闲聊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人都喜欢向着温暖靠近,清醒的殷绪记得保持距离,迷糊的殷绪立马就滚进乔岳怀里,还蹭了蹭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大概是嫌弃乔岳脑袋碍事,胳膊抱着乔岳,脸却扭到一边去。
乔岳怕她脖子落枕,把她脑袋搬正,自己脑袋往后撤了撤,留出足够的空间。
没想到有一天殷绪会睡在自己怀里,乔岳感受到手下的来自殷绪的体温,心满意足。
于是他早上醒晚了,日出没看到,倒是赶上了撒食。
乔岳叫醒殷绪,三人空着肚子去找林子,远远就听见鸟鸣声,跟着鸟走过去,就看见一片空地上落满了各种鸟类,有个人在那撒鸟食,同时吹向口中的哨子。
每个翼人都有一只哨子,以便能够把远方的鸟的召集过来。鸟类能够分辨出哨子声音不同,从而决定是否过来,所以平时和它们联络感情是很重要的。
撒食就是其中一项,翼人们会轮流来,有人排班的,不愿意来或者有事来不了,都是需要向负责人说一声的。
鸟类,尤其是变异鸟在他们的号召下守护着基地安全,大家也愿意为它们提供吃食。
殷绪他们站在那看了会,有胆子大的落到他们脚边看着他们,见没有吃的又去了其他地方。
殷绪心痒痒。
“朋友,我能一起喂吗?”殷绪问正在撒食的男人。
“可以,给。”男人走过来,从布袋里抓了一把放在殷绪手里。
“谢谢,我们也带了一样的,就这样撒出去就行吗?”
“是,撒匀点就行。”
“谢谢,您忙去吧,我自己在这玩就行。”
殷绪怕那人站她身边看着,忙开口把他支走了。殷绪把鸟食分成两部分,自己拿着一半,另一半让乔岳帮忙拿着。
“一会我玩一会就去画画,剩下的给你玩,给你画画。”
殷绪本来只想画鸟的,有的鸟古灵精怪,有的鸟色彩缤纷,虽然也有不那么好看的,但大部分都是很漂亮的,殷绪只觉得遗憾,遗憾知道的太晚,否则她一定能把大部分的鸟都画全。
一想到这些鸟以后或许就再也看不到了,就觉得惋惜,至少能用笔描绘出它们的样子也好。
至于鲁廷正,他早识趣地离这俩人远远的了,林子这么大,够他自己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