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立刻有侍卫将莫少双手反捆了,情景的反转使得若岚和众人都有点傻眼了,郁莫在心里想着,难道是父王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会啊,自己一直很谨慎的,就是母妃都是昨日才知道,难道父王有眼线跟着?但不论怎么样,都不能慌,郁莫太清楚,一旦自己稍有不慎,自己和若岚,母妃都逃不过这一劫。
“还请皇上给草民一个解释。”郁莫的镇定让郁硕清也有点迟疑,最好是信息有误,否则,我不后悔废了他。
“将你的生平细细道来。”郁硕清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其实,潜意识里他不认为他的儿子有这样的胆子,这是明目张胆的欺君,对任何一个帝王来说,这都是不能容忍的,威严而不失警告的语气,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草民家住旬阳杞县,家父早年做药材生意,后因一场大水,失了基业,母亲带我来到王城,她说这里繁华,天子脚下太平之地一定可以再将父辈的基业重振。后来我便拜师学艺,勤学医术,慢慢的我有了自己的药店,加之父亲留下的秘方,使得我的生意做得很顺利,后来因为要养活很多人,所以,便做了金石,玉器一些副业,现在的称谓也都是朋友爱戴给叫出来的,在王城,我只是一介守法的草民,请皇上明鉴。”一席话,郁莫说的沉稳而平静。
“你劫走我皇家钦定的儿媳,该当何罪?”郁硕清这句话,让若岚和郁莫皆是一惊,这是从定亲以来,皇家头一次在公众宴会之上说起若岚和郁莫,还是皇帝本人,郁莫宽心的是父王认可此事的态度。
“对蔺家小姐,我是仰慕蔺将军的威名,机缘巧合之下,得知蔺小姐二哥的行踪,因为事权从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皇上宽恕。”有时候,也许真实的原因才会得到一个想要的结果,太多的欺骗反而会有更多的漏洞。
此刻,蔺若岚大方的走了出来,“启奏皇上,若岚的二哥确实是被这位莫公子所救,奈何所受伤害太深,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若岚说完,眼眶红了,泪珠将落未落,十多岁的小姑娘,这种表情使得大殿里很多人有点沉重起来。
思及其人,细一想,这蔺家的衰荣这几年也真是让人唏嘘呢,现在蔺连晖虽然任兵部侍郎参议,但却是没有多少实权,除了那几年蔺若年做将军风光了几年,好像现在都很少有人再提及蔺家了,当时的荣耀是何等显赫,连蔺家老二家都跟着耀眼,两个女儿虽小,但也盛传貌美如花,可这蔺家若岚却好似待在闺中人不识呢,今天一看,却不似世人所说那样呢。
若岚转过身,她知道,对面的这个银色梅花面具下,就是郁莫,她佩服他的胆识,她也知道,此举定是为了帮自己脱困,“谢谢莫少解救若岚二哥,事后定当奉上重金以示酬谢。”
聪明的若岚明白,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必须要做出十足的样子,才能让皇帝相信,莫少就是莫少,和郁莫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解开这个危局。
“好说好说。”莫少的话让郁硕清有点动摇了,自己的老三自己还是了解的,宅心仁厚,那些花花肠子他倒是还没多少,也不至于和蔺家姑娘联手演戏。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曹公公,人精般的曹公公略一点头,除了宫门,劲直朝雯妃的宫里走去。
此刻,有位重量级的人物可是坐不住了,那就是老太师屠怀远。他太希望给自己的孙子拉倒这样一个助力了,试想想能占据大夏半壁江山财物的莫少,这可是位有真金白银的主啊,既然那三十万大军谁都没有把握,何不将有把握的先据为己有呢,许之高官,想来这些江湖人士应该是会趋之若鹜吧。
理了理思绪,老太师站了出来,“皇上,既然这莫家公子都说了原委,若岚姑娘也证明了却有此事,想来应该酌情处理,像莫少这样的青年才俊,我朝还是应该多加利用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与郁硕清来说,就是一个台阶,而且还是一级梯子。作为台阶,此刻是个家宴,中秋佳节不易发生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一旦证明这郁莫和莫少是一个人,该如何是好?以老大和老二的处境和势力,怎么也得处置了老三和蔺家姑娘,自己虽有不情愿,但她们胆敢挑战自己的权威,势必自己也是不会允许的,在自己两难的时候,目前先不做处置也好;说是梯子,再明显不过,除了收揽人才就是充盈国库,而这两样对自己来说,都不吃亏。恰在此时,曹公公出现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朝自己点了点头。郁硕清一下轻松了下来,他知道,曹公公说的一定不会假,郁莫还在雯妃宫里。
“老太师说的不错,来啊,松绑,看座。”因了这句话,大殿里的气氛柔和了一些。
“谢皇上明察秋毫。”郁莫的态度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沉稳而坦然。
一场中秋宴,在这样一场惊险中悄然而过,但奈何自己姐妹惦记自己的心思总是没有打消过,一场阴谋在若岚的轻叹中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