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黑影闪过,似有人在这下水道飞速前进。
“咕噜噜,咕噜噜……”
像是肚子叫的声音,在这阴暗的下水道响起这种声音,还是有些瘆人。
白糖的头缩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把自己全都缩进唐宸的衣服里一样。
“真香,真香的食物……”一个饥饿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是舌头舔舐嘴唇的声音。
很快,黑影出现在唐宸的面前,那是一个昏黄枯瘦的脸庞,像是饥饿了许久的人,闻着肉香就冒出了疯狂的双眼,穿着一身破洞肮脏的衣服,好像他在这底下已经呆了十几天了。
“我去,这是混得有多惨,怕不是有十几天没吃过饭了吧?”唐宸一看他这样子都惊呆了,等会动起手来怕不是要脏了自己的手?
“是你扯了那张破符吗?太感谢了,太感谢了,哈哈。为了回报你,我就允许你成为我第一餐美味的食物吧!”
血妖眼里露出饥渴的疯狂,舌头舔着嘴唇,尖牙之下的哈喇子都要垂到地上了。
他已经忍不住了,被一张破符困在这地下一个多月,他已经接近疯狂。
“成为我的食物吧!”
血妖一扑而上,目光兴奋,脸上青筋遍布,看起来十分狰狞。
“喵~”白糖吓得毛发一炸,也不往唐宸脖子里钻了,直接跳下去开溜了。
“你个胆小猫,也太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了吧?”唐宸不忘调侃一句。
回过头来,顿时间,目光一冷,拳头爆发而出。
“砰!”
如炮弹命中,血妖脸色骤然一变,他本来是不把唐宸放在眼中,可在这一拳来临之后,他彻底为这个想法感到后悔。
双臂拦在胸前,但下一秒,咔擦声响起,骨骼尽断,血妖被轰得直接镶在了后面的墙上。
后悔了!
说真的,血妖现在后悔得不得了,为什么他会找上这人来呢?
不对,特么的这哪是人,这比他还要怪物好吧?
“你是饿血派?”唐宸走进,问道。
“咳……你,你知道我们?”血妖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
一拳把他撂倒,这是什么概念呐?这比追杀他的那个可恶道士还要厉害好吧?
“知道一点,要不你再给我说说你们族里的情况?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
“呵呵,威胁我?没用的,我们饿血族最不缺的就是勇士,要杀要刮尽管来吧。”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唐宸说着,伸出了右拳,冷冷看着对方。
“……”
血妖的冷汗瞬间长流,你要杀倒是快点动手啊,这么盯着我是个什么意思?
一分钟后,唐宸道:“不反悔?真想死?”
“动手吧,我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行吧。”
“……”
唐宸又开始直直盯着对方。
“你这么盯着我是个什么意思?要动手就来吧,饿血族是绝对不可能屈服的。”
“行吧。”
“……”
血妖要被整得崩溃了,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不杀他,就这么盯着他是要干什么?
“你说吧,你想干什么?”血妖问道,他发现他的手又可以动了,只要再给他片刻时间,那他的手臂就能恢复如初,这样一来,说不定就有反击的机会。
他们血妖一族,别的不强,就身体恢复这一点来看,那简直强的一匹,堪称妖界中的小强,打都打不死。
“带我去找一个人,你们饿血族的一员。”唐宸道。
“谁?”
“一个穿着厚棉袄的血妖,一副中年男子模样,胡须森蚺,看起来很是沧桑。”
血妖眉头一皱,他知道唐宸口中的血妖是谁了。
“呵,找谁不好,偏找他?他是吸了你们家某个小姑娘的血了吗?”血妖冷笑一声道。
“你知道他?给我讲讲。”
血妖一舔舌头,道:“他啊?可算是我们饿血里长老级别的人物了,实力很强,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喽啰可以比的。而他,有一个独特的癖好,那就是他只吸食年轻小姑娘的血,尤其是处子。听他说,处子的血可以让他如痴如醉,垂涎三尺。”
唐宸一皱眉头,照这么说,郊区的尸体也是他干的了?
真是罪行滔天!
“你能找到他吗?”唐宸看向血妖道。
“找着又能怎么着,未必你以为你打的过他吗?哈哈,真是可笑。”
唐宸不喜欢别人这么嘲讽他,尤其是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血妖。当即一记鞭腿撕裂空气,带着破空声猛然踹向血妖胸口。
“轰……”背后的墙壁为之一震,以血妖为中心,裂纹四散,龟裂不堪。
血妖胸前一塌,一口鲜血带着破碎的内脏直接吐了出来,他可能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死的居然这么突然。
“别以为我没发现你的小技俩,不动手,是看你还有点用罢了。”
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血妖,唐宸摇了摇头,有时候,机会是自己争取的,真想死,也不能这么作啊?
“白糖,看到没,不听话的人就是这个下场。”转过头,刚好看见白糖屁颠屁颠的回来,唐宸一指后面的尸体道。
白糖看向尸体,脚步为之一顿,冷汗刷流,喵的一声,无辜看向了唐宸,表示它以后绝对不可能这样。
“嘿嘿,希望你以后别这样。走吧,再散会步,找找出去的路。”
白糖重新跳到了唐宸的肩上,两人一同走着。
“真该死,早知道就先问下他该怎么出去的,真是失策了。”
“喵~”
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还时而传来唐宸的抱怨,有时候,白糖也会附和地叫上一声。
一个下午后,唐宸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楼梯,爬了出来。
“哇,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刚一闻到新鲜空气,唐宸就忍不住叫了出来。果然只有经历过更糟糕的生活,我们才会怀念珍惜此时此刻的生活。
然而刚走出下水道,唐宸又懵了。
“这是在哪儿?”
四周荒无人烟,不见城市身影,唯有一条马路贯穿两旁的天空,就好像在下水道里,他又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穿越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