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平时,林瑜听见这句话会立马急着跳脚,面红耳赤的跟她理论一番。
但今天不同,她非但没动怒,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宋时光脑子里只反映出一句话,“她这是在演戏?”
不多时,她的手就被对方突然握住。
宋时光讶异迎上一双泪意汪汪的眼,“做什么?放手!”
这是准备来个苦肉计不成?
她脑子里刚这么想,林瑜就已经开演,“时光,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语诗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牵连其他人,你知道么?阿姨知道她出事后就直接晕倒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弄不好就会……”
宋时光见她勉强挤出一滴眼泪,弄得差点尴尬癌犯了,恨不能给她一瓶眼药水滴两滴。
本来就是“讨伐”的场面,这一滴眼泪立马让其他纷纷怒目看向宋时光,就好像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社会渣滓。
“林瑜,你不用演戏,朱语诗肯定是听了你的话才会将我迷晕,可以实话告诉你,从开始我的目的就不是她,而是你……还有你姐姐,只要你们肯认罪,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
宋时光并不觉得将这些话说出来就显得蠢,反而还有种震慑对方的气势。
她相信,其实她们早就猜出她的目的。
若非如此,朱语诗怎会将罪全揽自己身上?
林瑜未料到她会当众说出这些话来,怎么跟姐说的不一样?之前姐姐说,只要自己弄出这个场景,宋时光就会被吓得腿软,指不定还会拔腿就跑。
如此,她们就可以给她冠上个“做贼心虚”的罪名。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非但一点都不服软,而且还趾高气昂、言辞凿凿,那眼神看得人发怵,腿下意识的软。
林瑜清楚这事不小,若是再继续演变下去,可能会惊动她家里其他人,到时候再想收场就难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只能硬着头皮硬上。
她脑子一转,道:“时光,我知道因为我姐夫的事,你恨我更恨我姐姐,但不用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我根本没叫语诗做过任何事,她一个名牌大学生,又怎会轻易听我差遣?”
“你们觉得这……有可能么?”
林瑜再次煽动其他人的情绪。
而宋时光再次成了众矢之的,那些眼神恨不得穿透她……
“林瑜,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宋时光向前一步道:“朱语诗的父亲做的是木材生意,常年给你们林氏提供,这么大一笔销量,随便算算就是上千万的生意,这样的利害关系,她听你林二小姐的差遣再正常不过。”
林瑜心慌不已,但表面上维持冷静,“时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林氏会去朱伯父那里拿货,也是因为他木材质量好,跟我和朱语诗的私交没关系,我没那个本事左右爸爸跟爷爷的主意。”
“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费唇舌,这事上了法庭自然就会有定论。”
说完,宋时光便拨开其他人,直接率先离开。
林瑜看着她背影,几乎咬牙切齿地喃喃:“上……法庭?”
不行,她必须告诉姐姐这件事。
宋时光刚走出校门,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疑惑接听,“喂,你好。”
“您好,我是江先生帮您聘请的律师,鄙人姓臻,单名一个渝字。”
宋时光:“????”
蒸鱼?
这名字可真特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