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贵突然声泪俱下,哭的不能自已,抽噎道:“刚发现语诗尸体时,我确实恨透了你,恨不得你立马去死!”
“但现在我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不管谁死,我女儿都无法回来。宋时光,我很感谢你今天能来,愿意来送语诗最后一程,我作为她、她的父亲,要谢谢你!”
朱富贵几乎哽咽地说完。
“……”
宋时光想过无数种场景,但没有哪一种是这样,一时间她愣在原地,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面对一个刚失去爱女的老父亲,她能说什么,做什么?
朱富贵这些话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沉静的湖中,在旁的记者再也按捺不住情绪,原本作为带有工作性质的旁观者,此时纷纷开始不理智的说话。
“喂,你若是还有良心,就该给两位老人磕头认错。”
“这怎么够!应该给死者磕头认错才对,并且还要赡养两位老人终身。”
“现在他们没了唯一的女儿,这是最起码的!宋时光,你若还有最后一点良知,就该这么做,将两位老人当成自己亲生父母侍奉。”
“……”
臻渝实在看不下去,他暗暗对女孩说:“宋小姐,此地不宜久留,你想做的事已经做完,我们走吧!”
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太招摇过市,毕竟现在主子并未答应回北国。
宋时光本还想说些什么,但那些记者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个人似乎都想要将她生吞活剥,在这种过分激动的情绪下,她似乎不管说什么,对他们而言都是推托之词。
所以,走、似乎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
“好……”宋时光并未再硬扛,点头道。
得到首肯,臻渝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怕她不愿意离开,非要在这里跟这帮子“智障”说个明白。
宋时光在臻渝的护送下正准备离开,林瑜见状立马上前阻止,她本能伸手一抓,却抓住男人西装袖子。
男人回身,一双比鹰还利的眼,一张比腊月还冷的脸。
吓得林瑜当即松手,这男人是谁?
他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简单看看就有几十万……还不包括手表跟鞋子。
手表跟鞋子的牌子她都没见过。
宋时光身边何时出现了这么优秀的男人,优秀的似乎都能比过……她姐夫。
这个男人看上去像是在保护她……
可这怎么可能呢?
……
第二天,林家。
晚饭过后,客厅里只剩下宋希明以及林家两姐妹。
林蔓穿着居家服,正优雅帮自己男人切水果,切完再一点点喂给他吃,宋希明边看杂志边吃,看上去一派享受样。
“哎哟喂,你们这是想撑死我么?能不能少在我面前撒狗粮?姐夫,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姐姐?快娶她吧,这样我就不用每天吃狗粮了。”
林瑜这话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听听他怎么回答?
就怕他现在心里还有宋时光!
显然,这个问题林瑜也好奇得很,她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看,更等他回答……
宋希明常年在商场周旋,太明白话中有话,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杂志,将林蔓揽到自己身边亲了口,“林大小姐,你很恨嫁么?要是实在着急,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嗯?”
林蔓就是迷他时而正经时而坏的模样,正欲笑着回吻过去,此时电视上就放出一段新闻……
“宋小姐,对于朱语诗的死你是不是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