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组长都正常上下班,但总爱关着门,本来我的材料要先给副组长看,但为了试探试探组长,打印好材料直接找组长去。
轻轻敲了两下门,“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历经沧桑的声音。
我推开门,看到组长将头从支在桌上的双手解放出来,他半低着头整个额头布满横纹“小徐,有事吗?”
我坐了下来把材料伸过去“组长,这份材料麻烦您过目。”
“哦,发邮件给我啊,还打印出来浪费纸张啊。”组长还是接了材料看了起来。
“组长”松的声音,还是这么熟悉,心里莫名一紧。
“哦,玄子也在啊,”松手里的请帖缩回又尴尬的悬在空中。
“你的要结婚了,这么快,怎么都没见你女朋友啊。”组长直接接过来翻开请帖,“哦,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女孩嘛,你们这对年轻人谈恋爱还这么低调,真是不多见,好的我一定去,恭喜啊。”组长露出客套的笑容。
“谢谢组长,那我先走了。”松看了我一眼,不自然的转身出去。
心里泛起了涟漪,虽然我们不再联系了,怎能完全放下呢。我表面平静如水。但,我相信爱最终将搁浅于彼此言谈疏远。
组长看完材料说“你材料写的很好啊,没有想改的,拿去用吧。”当他完全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下巴有一道刚结痂的伤疤,他家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役吗?
回到位置上,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小曲时,松发了信息“母亲希望能尽早看到我成家,她说想再撑一年希望能看到孙子。”
“小林可以帮你母亲完成这个心愿,而且她十分愿意,好好待她,好好跟她过日子。”没有迟疑的回复,但莫名的嫉妒之心燃烧着。
“对不起,没请你”。
“没事的。”我把身姿向后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今晚有个同学聚会,本来我是不打算去的,但现在特别想要去狂欢、去释放、去忘记。赶紧在同学群给班长发了红包,交了分子钱。
我迟到了,同学们一阵阵的嬉笑声。
“哇,我们的班花玄子驾到了。。。”我在大家哄笑中被安排在班长的边上。我和班长成了大家说笑谈资。当年班长怎么暗恋的我,怎么追的我,他舍友说被我拒绝后班长躲在被子里哭的多伤心。。。。。。
我只能尴尬的笑着,可班长居然大胆承认当年他追的多么辛苦、多么伤心,说的起劲的时候,还给我盛烫,倒饮料。正好这时老爸来了个电话,我起身走到外面接电话,老爸天气不好快要下暴雨要我早点回。唉,还是老爸关心我。
同学们又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人身上,追女生的糗事啊、在宿舍里打闹啊,如今才发现学生时光总是美好、快乐的。刹那,我尽然些许后悔当初怎没在美丽校园谈场轰轰烈烈又单纯的恋爱呢。
在一片嬉闹中结束了聚会。大家散了,班长一定要送我回家,盛情难却。
班长绅士的打开副驾车门,另一只挡在门框上,我也尽量优雅的坐进车里。
“听他们说你还没结婚?”他转头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呵呵,是,还没呢。”我有些不自在,右手支门框上撑着太阳穴,“你呢?”
“哈哈,我结婚了,已经是孩子他爸了。我老婆比我小五岁,结婚后我帮岳父做家族企业,现在我已经慢慢接手了,岳父年纪大了只想在家带宝宝。我老婆有了孩子就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每天呢做各种好吃的。你知道吗,她以前可什么都不会做哦,自从嫁给我,开始跟着电视上、杂志上做各品种的美味佳肴。你看,这袋子里是给她定的美食杂志。我都不爱在外面吃饭了,粤菜啊、川菜啊、闽菜啊她全都会,每天晚上回家就想着又有什么美味在等着我呢。我儿子三岁了白白胖胖的。你看!”等红绿灯,他打开手机图片库一眼扫过去全是老婆孩子的照片,“哝,这我老婆孩子。”他骄傲的等我的肯定。
“嗯,你老婆年轻漂亮,孩子健康可爱,真是幸福,你现在还是大boss,真是娶到好妻子,哪辈子修来的福啊。”我迎合着。
“哈哈哈,”他张狂的笑着,“还好还好。这老婆娶对了那是有好日子过。
“哦,我还有点事,就靠边下吧。”
“啊,这么迟还有啥事?”他往路边打方向盘。
“我老爸说要带些夜宵回去。”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你还是不会烹饪啊?”他似乎比我爹妈还失望。
我笑笑“谢谢你了,再见。”
长长吐一口气,心里拧巴的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呐这是。
睡前,习惯的刷了一下朋友圈,松分享了一首薛之谦《你还要我怎样》,虽然很熟悉,但还是认真听了一边,咀嚼着歌词:“你千万不要在我婚礼的现场我听完你爱的歌就上了车爱过你很值得。。。。。。”
一份遗失的爱和美好。当我们想念某人,我们的生活中会有缺失,我们感觉一个缺口,或者就像我们莫名失去了部分自我。
眼泪流淌浸湿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