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萱对宇文晨曦的话没有半点感动,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谢谢七皇子的好意,只是,如今瑾萱跟苏瑾瑜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七皇子也算不得是瑾萱的姐夫,瑾萱可不敢劳烦七皇子帮瑾萱做任何事情。”
宇文晨曦再次恢复了温柔的笑。
“无妨,即使本王不是萱儿妹妹的姐夫,但也是萱儿妹妹的皇兄啊。”
“萱儿妹妹莫不是忘了,父皇已经收你做了义女。”
苏瑾萱摇头。
“七皇子,苏府的人够用了,更何况还有大将军府跟水府帮忙,就不用麻烦七皇子了。七皇子的好意,瑾萱心领了。”
“七皇子,瑾萱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苏瑾萱站起身,作势准备离开。
宇文晨曦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又怎么会让苏瑾萱这么轻易的就离开。
“萱儿妹妹请慢,本王还有事想要跟萱儿妹妹商量。”
苏瑾萱低着头眼里迅速闪过一丝亮光,表面上却半点也不显,故作好奇的看着宇文晨曦问道:
“哦,不知七皇子找瑾萱有何事?七皇子刚刚不是特意赶来是来帮瑾萱的忙的吗?”
宇文晨曦脸色微变,好像有些尴尬,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温柔。
“当然,这次本皇子过来,主要还是想要帮萱儿妹妹的,这件事只是顺便而已。”
“萱儿妹妹最是聪慧,若是能帮本皇子一把,不定本皇子也能将令妹给你安全的找回来。”
“不然,时间久了,令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苏瑾萱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极其愤怒,该死的宇文晨曦,竟然敢威胁她。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勉强压住内心那股暴躁之气,眼神有些冰凉的看着宇文晨曦道:
“不知七皇子想要跟瑾萱商量什么?”
宇文晨曦微微一笑,端起手边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才道:
“萱儿妹妹别生气啊,本皇子也没有其他意思。”
“本皇子知道,萱儿妹妹聪慧,是个经商的奇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将苏府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个是萱儿妹妹的本事,本皇子本不该厚着脸皮来这跟萱儿妹妹要求什么。”
“只是,瑜儿这丫头前些日子被赶出了将军府,身后没了娘家的她底气不足,就想着要跟萱儿妹妹学做生意,萱儿妹妹可能教她?”
苏瑾萱冷笑不已。
苏瑾瑜要跟她学做生意?
这话出来谁信?以为她苏瑾萱是傻子吗?
不,他们不是以为她是傻子,而是以为他们抓住了环儿就可以以此威胁她了。
对,环儿对她来的确比什么都重要,为了环儿,她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更知道,若是她此次因为环儿妥协了,环儿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得安宁了。
“真没看出来,七皇子竟是这般有情有义的人,为了未过门的夫人,竟然登堂入室来威胁瑾萱。”
苏瑾萱气狠了反倒笑了,看着宇文晨曦道:
“只是,七皇子可能不太了解瑾萱的脾气。”
“我这个人生反骨,越是被人威胁,越是不爱乖乖配合。若七皇子以为抓了瑾萱的妹妹就能掌控瑾萱未免也太真了。”
话到这里,算是已经彻底开了,宇文晨曦也懒得装了,看着苏瑾萱的眼神也变的阴冷狠毒。
“萱儿妹妹,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你妹妹的生死?”
苏瑾萱脸上的笑容未变,但话语中的狠厉却实实在在的镇住了所有人。
“我当然在乎,但是七皇子,你不会真的以为抓了环儿就万事大吉了吧?”
“我苏瑾萱再没有本事,但即使豁出一切,也定然会保弟弟妹妹平安。”
“想抓我妹妹威胁我?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从现在开始,每过一刻钟,若我妹妹没能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让人在庆王府大开杀戒。”
“这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苏瑾瑜跟庆王府那个最的郡主。”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能沉得住气还是我苏瑾萱的手段更狠。”
宇文晨曦被苏瑾萱口中的血腥唬住了,一时有些无语。
等他回过神来想要些什么的时候,却别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给打断了。
“苏瑾萱,你疯了,你赶紧放开我。”
苏瑾瑜被反绑着手带进大厅的时候,早已没有了往日那个温柔可人、大家闺秀的模样,很是狼狈,嘴里还在不断的叫嚣着。
苏瑾萱看着眼前狼狈的苏瑾瑜,微挑着眉看了宇文晨曦一眼,呵呵就笑了。
“七皇子,你看到了,如今你这未来的七皇子妃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上,若是一刻钟之后,我没有看到我妹妹的身影,你这七皇子妃可就要香消玉殒咯。”
苏瑾瑜一听这话腿都有些软了。
何时起,苏瑾萱竟然变得这般恐怖了,让她骨子里都有些发冷。
跟这样的苏瑾萱作对,她是不是错了。
宇文晨曦也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苏瑾萱。
“苏瑾萱,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般狂妄自大,滥杀无辜?”
苏瑾萱冷笑。
“这话七皇子还是问问你自己吧。”
“你虽然贵为皇子,但到底也没有权利随意处置他饶生死吧,我们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我这个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有让寸进尺,我苏瑾萱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最擅长的不过就是以牙还牙。”
“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罢了,苏瑾萱从来就不怕死。”
苏瑾萱知道,宇文晨曦想用苏瑾环威胁她,那苏瑾环定然就还没事。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狠狠的压制住宇文晨曦跟苏瑾瑜,让他们仅此一次就被她的手段给吓住。
日后,他们才不敢随意对苏瑾环出手。
“苏瑾萱,你放肆。”
宇文晨曦气炸了,一拍桌子站起来看着苏瑾萱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苏瑾萱却完全没有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慢条斯理的玩着自己的手指,仿佛眼前这些事物都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