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武将,他是万万不希望清羽跟大魏和解的,这样,他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早晚会被皇帝给轻视遗忘掉。
这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她恨极了宋子骞,那恨意,比跟他争锋相对了多年的云霄更甚。
宋子骞虽然从他派出去的杀手手中逃脱,单中了他的毒,那性命保不保得住很难。
不,不是难,宋子骞一定是已经死了。
不然,根据探子汇报,宋子骞明明都已经在京城城外了,没理由都过去了这么多却没有半点他的消息。
所以,他断定,宋子骞就是已经死了。
可就算是死了又如何,他心里的郁结之气并没有因为宋子骞的死而散开。
他不痛快,别人也别想舒服,这最先想要折磨的,自然就是宋子骞心尖尖的人。
若是宋子骞知道自己死了,最爱的女人却琵琶别抱,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地下爬出来。
宇文霆坐在高位,看着尚维宇算计的看着苏瑾萱,狠狠的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只是宇文霆还未来得及开口什么,尚维宇就开口了,语不惊人死不休。
“皇上,犬子看上了苏府的姐,苏瑾萱。”
这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苏瑾萱可不仅仅是苏府的姐,如今的她早就是战王妃了。尚维宇这话,意思是想要跟战王爷抢女人吗?
战王爷如今虽然失踪了,但人又没死,尚维宇就惦记上了人家的王妃,未免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吧。
众人气愤不已,看着尚维宇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而宇文霆严重的杀气更甚。
“放肆,苏瑾萱是我大魏的战王妃,尚将军这话未免有些有失分寸。”
尚维宇毕竟是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大将军,对于宇文霆的杀气完全不痒不痛,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他没什么诚意的冲着宇文霆弯了弯腰算是行了个礼,开口道:
“大魏皇上,本将知道苏瑾萱是你们大魏的战王妃,可如今战王下落不明,十之八九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战王妃这个名号也就有名无实了。”
“犬子喜欢她,也不在乎她是残花败柳,还望大魏皇上成人之美才好。”
宇文霆气的差点拿着桌上的酒杯砸到尚维宇头上,好险硬是忍住了。
尚维宇本身不足以让他忌讳,可他如今代表的是清羽的使臣。
大魏好不容易才跟清羽有了和解的可能,如今万万不能因为尚维宇一人就破坏了。
“尚将军,我夫君只是失踪,并不见得就是不在人世了,你可不要危言耸听。”
苏瑾萱紧皱着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十分惹人心怜。
尚飞龙是个见色心喜的主,早就瞄上了苏瑾萱。
不过碍于苏瑾萱的身份,尚飞龙还算有些脑子,不敢把手伸到她身上罢了。
谁知昨日,爹爹竟然提出要他娶苏瑾萱。尚飞龙自然一百个愿意。
虽然苏瑾萱已经嫁过人是个残花败柳了,但是看在她的姿国色上,他可以不计较。
“苏姐,战王失踪下落不明这么多都没回来,若不是已经死了就是他自己不想回来,你又何必为他伤心难过呢?”
“不若就答应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尚飞龙看着苏瑾萱的眼神赤裸裸的,气的苏瑾萱恨不得伸手挖了他的眼睛。
“放肆,尚将军,你们父子不要欺人太甚。”
“就算战王真的出了事,苏瑾萱也不是你们可以肖想的。她是我大魏的异姓公主,就尚公子这般模样也不知道照照镜子,哪里能配得上本宫的妹妹。”
宇文菲烟坐不住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苏瑾萱身边怒视着尚维宇父子道。
面对大魏的嫡公主,尚维宇跟尚飞龙还是有几分忌讳的。
毕竟,新皇上了,他这次来大魏主要是为了跟大魏的皇帝商量和亲的。
而和亲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位嫡公主。
目前看来,这大魏跟清羽的和解是势在必行了,这位嫡公主就是他们清羽将来的皇后,不颐罪。
“公主,您这话的就不对了,自古以来,美女配英雄,我容貌出色,武功也不差,怎么就配不上苏姐了?”
尚飞龙笑嘻嘻的朝宇文菲烟道,眼神色眯眯的在宇文菲烟身上停留了几秒。
可惜了,眼前这位嫡公主长的也是如花似玉,还是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看着就让他心痒难耐。
宇文菲烟只觉得尚飞龙看着自己的眼神实在让她恶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两步冲着尚飞龙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这下,可就惹怒了尚维宇。
尚飞龙虽然不聪明,但是对他这个爹爹倒是一直言听计从听话的不得了。
何况,就算尚飞龙再不好,也是尚维宇的嫡长子,自被他寄予厚望,疼之入骨的。
“大魏皇帝陛下,我们父子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了跟你们谈两国和解的问题的,嫡公主这般放肆动手就动手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尚维宇也不是笨蛋,没有冲宇文菲烟发脾气,而是把怒气都对准了宇文霆。
而实际上,宇文霆本身气的也不轻。
只是,宇文霆气的并不是宇文菲烟的放肆,而是尚维宇父子的目中无人。
可尚维宇有一点的很对,他们父子如今代表的是清羽的时辰,背后背负着清羽跟大魏两国的和平,实在得罪不得。
明日,清羽的皇帝就要到了,若是他们在清羽的皇帝面前胡言乱语,他们大魏根本无心与清羽和解,难保那皇帝不会相信他们的话掉头就走。
毕竟,跟时代相对的敌人比起来,别是宫远洛了,任何人都肯定会毫无怀疑的选择自己的使臣。
到时,两国和解无望,边关的百姓可就又要受苦了,苏烨华的心血也会随之白费。
一想到苏烨华,宇文霆忍不住看向眼中含泪随时都能哭出来的苏瑾萱,顿时头更疼了。
若是苏烨华知道自家宝贝女儿在他面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以他的脾气,只怕会砸了他这宴会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