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秋深邃的眸子看着顾予恩,问:“不用担心,有我呢,谁都伤害不了你。”
顾予恩对上他的眼睛,这句话她从沈言秋口中听了很多次了,每次都无法不感动,这句话就像他人一样,给人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
别人口中或许只是安慰一下人,意义可能不是很大,但从沈言秋口中说出就不一样,有种一言九鼎的那种威力,完全不只是为了安慰,更像是一种承诺,一种誓言,说出来就一定会做到的。
顾予恩回以微笑,说:“我一点都不害怕,真的,因为我现在有很多好朋友,还有……你!”
沈言秋一听,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知道就好,我希望我可不是只是摆设。”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拿你当摆设呢!”顾予恩低着头小声说道,语气还带着一丝羞涩。
“好了,我今晚睡哪里?”沈言秋放下手,起身说道。
噢,对,要带他去房间的。
“我带你去。”
顾予恩带着沈言秋来到了二楼的房间,容妈已经提前打扫干净了,被罩床单以及枕套都换过了。
“今晚,你今晚睡这里吧,如果有其他需要尽管说,或许这里比不上沈园,但还是能尽量满足你的。”顾予恩生怕会怠慢了沈言秋,毕竟,顾宅是比不上沈园的,是根本无法比,怕他不习惯。
“你呢?你睡哪里?”沈言秋扫视了一圈房间,问顾予恩。
“我?我睡我原来的房间。”
“那我想去你房间参观一下,可以吗?”沈言秋寻求顾予恩的意见。
顾予恩一怔,没多想,也就答应了。
她带着沈言秋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间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幸亏顾思恩不屑来她房间,否则,早被她拆了吧。
沈言秋看了一圈,他站在书桌前,忽然,看到桌上的日历。
他还没仔细看,顾予恩就匆忙拿走了,解释道:“日历都旧了,该换一换了。”
沈言秋势力很好,在顾予恩拿日历的瞬间,他看到了日历的两个字“重生”,他蹙着眉,也没说什么。
“是该换了。”沈言秋附和道。
沈言秋在顾予恩房间坐了一会,然后就回了客房。
他一走,顾予恩就把日历拿出来了,幸亏他没看到,不然,她真的无法解释。
看着日历上的字,顾予恩永远不会忘记,是根本无法忘记,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
或许只有她知道这个秘密,其他人都不会相信,就像迷信一样,这样的事情,怕是沈言秋都不会信吧?
第二天,容妈早早做好了早餐,沈言秋和顾予恩吃过早餐后,先送顾予恩到易阳。
下车后,沈言秋站在顾予恩跟前,倾身向前亲了亲顾予恩额头,说:“不要那么拼命,多注意休息,还有,下班让张开来接你。”
“好,你也是。”
“恩,进去吧。”
顾予恩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沈言秋上车离开,这才心情大好的走近公司大楼。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大力拉到公司旁边的大树后面,顾予恩以为是坏人,想大喊,可对方也很快放开了她。
顾予恩看着来人,讽刺的说道:“我从来不知司少还有这种随便抓人的习惯啊?”
司文洋脸色很难看,他问:“你和沈言秋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和他那么亲密?”
顾予恩一怔,刚才的画面他看到了?
这个偷窥狂,顾予恩更加气愤了,真的不要脸。
“我从来不知道司少还喜欢偷窥别人啊!”顾予恩继续讽刺他。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司文洋有点怒了。
刚才那一幕深深刺痛他的眼睛,在他认为,顾予恩还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许染指,哪怕他们是分手状态,她也不能和别人在一起,如果非要有个人,那个人只能是他。
可为什么她和沈言秋那么亲密,而且还没有拒绝,表现的那么乖巧,司文洋怎么可能不发火,不气愤,不着急呢。
“我和他什么关系,又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来质问我?”顾予恩反驳道。
“你说还是不说?”司文洋威胁道。
“你没资格来质问我,你什么都不是,我还要上班,请你离我远一点。”顾予恩不想和他废话,她觉得司文洋今天跟神经病一样,再这样说下去,她保不齐会发火,甚至打人了。
“没资格?啊?顾予恩,你难道忘了,你以前有多喜欢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你二话不说,都会满足我,那时的你多好啊,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就像一个朝三暮四的jian人一样,跑去勾搭别人,你可真不要脸啊。”司文洋气的开始咒骂顾予恩,说的话也很难听。
顾予恩冷哼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朝三暮四,那你呢?还天天缠着一个朝三暮四的“jian”人,你是不是更不要脸,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男人贱起来女人都自愧不如呢,司少刚好让我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还真是多谢了。”
真的还以为她是以前的顾予恩吗,任由他肆意辱骂吗,哼,你辱我三分,必定回你十分。
“我可不想司少家里有钱,那么跋扈,我还要上班挣钱,不陪你闲聊了,我先走了。”顾予恩冷冷撇了他一眼就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司文洋忽然说道:“是你让公安来找我的吧!”
顾予恩回头,浅浅一笑,表情很是无辜:“他们说要找对顾思恩熟悉的人,我想了,除了我,难道不是你吗?你们关系可比我和她好多了,不是吗?”
司文洋笑了:“没错,确实很熟,不过,让你失望了,他们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哦?是吗?是有点,不过呢,和我没什么关系。”顾予恩冷笑一声,然后再次转身,大步走近公司大楼里。
看着顾予恩的背影,司文洋狠狠握起拳头,狠狠说道:“恩恩,为什么非要逼我变成混蛋呢?你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
落城,偏僻的私人医院里。
昏暗的病房,窗帘拉着,窗帘是隔光的,只有一缕光线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映照在病床上。
“昨天公安来找我了,他们知道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收获,而是人为的。”司文洋手插兜,站在窗户附近冷冷说道。
“哦?我想你肯定回答不知道吧,顺便和我撇清关系吧?”顾思恩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不过,精神不是太好,语气中尽是嘲讽。
“哼,我又不蠢,那么说只会让他们更怀疑,他们肯定不会只来这一次的。”司文洋道。
“相比是顾予恩让他们找的吧!”
“你们姐妹还是挺心有灵犀的。”司文洋笑着讽刺道。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可是想说,没人比我了解顾予恩,在她心里,我和你是同一类,她没动你,只是因为时机不对,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她更不会放过你的,毕竟,你也是她的“杀父”仇人之一呢!”顾思恩笑着说。
还真有可能,如果只是因为他出轨,顾予恩不至于那么仇视他,那么只有一解释,那就是顾予恩早都怀疑他和顾思恩了,所以才会转变这么大,这样的话,都解释的通了。
“对了,你知道顾予恩和沈言秋之间有什么来往吗?”司文洋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