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到老郑面前。丁兰看到老郑瞅她的眼光那么亲切柔和,像似在欣赏她。怎么回事呢?这老头怎么用这种眼光看她?她和他素不相识,从未说过一句话,他怎么要关注她?真让人不明白。
舞曲停后,她和何国庆站到一边闲聊。看到老郑的目光追住过来,便悄悄地用眼光扫住老郑,低声问:“那个老头,你认识吗?”
“他是我师傅。”
“你师傅?”丁兰自言自语,后不禁诧异地问,“不对啊。你在北钢工作。他怎么能从那儿跑到这儿放音响?”
“搬到迎宾小区了。现在地球小了,遍地都有我们北钢的人。”何国庆乐呵呵的开玩笑,以此显示北钢企业大。
丁兰笑着嘲讽:“尽吹吧,牛肚子也让你吹破了。”
紧跟着何国庆说;“不是吹,是想让消化快一些。”
“又胡说八道呀。你们这些男人尽是些信口开河的人。吹牛不跟牛商量。”不知怎么,丁兰今天开心的很。笑话连篇,反应敏捷。说罢,她咯咯的直笑。
何国庆有意崩紧脸,俏皮地说:“爱吹爱笑的人长寿。爱吹爱笑的人消化的快。”
丁兰一听,顿时捧腹大笑。笑的她气有些不够用,也引起旁边人的注意。
“小何,你过来。在那儿干什么?”老郑在喊。
“师傅喊我。我过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请你跳舞。”
“好地。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丁兰愉快的答。她看到何国庆站在老郑面前。不知问他什么。联想到刚才老郑瞅她的眼神,觉得可能是在说她。
过了会。何国庆过来,脸上露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站在丁兰面前光笑不吭声。
“你笑什么?”丁兰奇怪的问,“说话呀。咋不说话?”她连问几次。
终于,何国庆开口:“师傅问我,你是不是我找的媳妇?”
“你说什么?”丁兰吃惊的瞪大眼问,跟着生气道,“尽胡说。老头糊涂了,跟你说这些干啥?”
何国庆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是离婚了。师傅说你气质好,建议我找上你。”
“滚远远的去!我还没离婚,你找我什么?”丁兰骂道。
“你不是离婚了?”这回是何国庆吃惊的问。
“谁说我离婚了?”丁兰气呼呼的质问。
“是,是,”何国庆被问的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说,“昨天晚上,安梅说那个男的是你老公,同你离婚了。”
“她胡说!乌鸦嘴,烂舌头。我还没离婚,法院没判。”丁兰狠狠的发泄。
“没离婚,她咋说你离婚了?”
“她误解了。”
“不对呀?你老公和舞后跳舞,看着挺亲热的。”何国庆还怪较真,打破沙锅问到底。
“呸,他们是胡来。亲热?哼,不定那天就狗咬狗开了。”丁兰诅咒道。
“你真的没离?”何国庆挺认真的问。
“没离!不信你看,一会我老公就领着我儿过来了。”丁兰极不高兴的说。接着她觉得奇怪,“你一直问我离没离做啥?你是离了?”
何国庆被问得面露尴尬,吱吱唔唔,但还是老实的说:“我,离了。”
“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丁兰直来直去的捅。
“什么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何国庆被问的莫明其妙,反问,“你啥意思?”
“噢,”丁兰明白了,是她说得不准确,忙纠正,“我是说,你们是因什么原因离婚。是你错了还是她错了。”
“她错了。没问题,她胡来。”
“你就提出离婚?”
何国庆摇下头说:“不是我提出的。我还想给她一个悔改的机会,可她不行。唉,没法。”
“是她先提出的?”
“是的。”
“这么说,是她休了你?”
何国庆听得怪别扭,不高兴的问;“怎么叫她休了我?明明是她有问题,我不想跟她过了。”
丁兰扑哧一声笑,乐得说:“看,看。是她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吧。绕了一个大圈,还是得说谁的问题。”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那也不要说谁休了谁。太难听。”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请原谅。”丁兰忙倒歉。
何国庆大度的挥挥手:“没啥。算啦。”
丁兰心想,问问他,因为啥离的婚,或许以后我和他还能成个朋友,也可能交往,或许……她不想了。笑眯眯的说;“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离婚的原因,以后,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介绍一位女朋友。”
“行啊,无所畏的事,给你讲讲。咱别在这儿站着,到那儿坐下,我慢慢讲。”何国庆指向旁边一棵小树下的排椅。他们似一对亲密的朋友坐到那里。
何国庆讲道:“我和老婆小娟是自由恋爱结婚的。我俩同在一个车间工作。她是天车工,我是炼钢工。她在天上,我在地上。她的工作要听从我的指挥。我在地面上用传话器和手势向她发出各种指令,开车、放钩、吊盘。所以,她从技校毕业,一进入工作岗位,就和我熟悉了,我就喜欢上她了。
众所周知,北钢男多女少,姑娘们金贵的很,都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在她们没嫁出之前,不断有人给介绍对像。小娟也是这样,前后见了七、八个男工。但她一个都没看中,但是她和其中两位有过接触,谈的时间不长就分手了。最后她选中我,我俩谈上了。上班,我在小区门前等她,下班,我送她他回家。一年后,我俩商量结婚。可以前和小娟谈过的一个男孩不死心,小娟已经明确拒绝他,宣布不和他谈。可他总是在我不在小娟身旁去缠她,向她山盟海誓,表示爱情。这小子姓郭,在初轧厂上班,每天上班路过我们厂。这小子就在路上,只要看我不在就截小娟。我知道后,在路上教训了他一顿。他不服气,扬言要找人和我决高低。当时,小娟明确表态,要和我结婚,这他才罢了。”
“等等,”丁兰截断何国庆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是在众多追求小娟的男人中战胜了他们,赢得她的芳心。”
“应该是这样说吧。”何国庆思索后答。
“小娟一定很漂亮。”丁兰又问。
“嗯,是。”
“这就是你离婚悲剧的地方,男人喜欢她的多。”“是这样。”
“你做了预防没有。例如不给她留空佘时间,不给她和原来有过介绍对像这种关系的人接触机会。”
“没有。都没做。你说的我知道。我和朋友们在一块也经常谈论这些事。可惜我太大意了。”
“是吗?那请你继续往下说。”
何国庆的故事:“问题出在我从甲班调到乙班炉前当组长后。我的工作是倒三班,白班、阴阳班、夜班。到乙班后,我成了接小娟的班,再不是一块上班下班。我的女儿跟着我父母。我父母在西郊水泥厂,离我们住得远。把孩子送到父母那里,是因为我俩都倒三班,照顾她很困难。小娟在家里闲的没事,就和班上两位姐妹去跳舞。在舞厅碰上姓郭的那小子。那小子还没结婚,就勾引小娟。给小娟买时装、买手机,买她喜欢吃的东西。她下班,我上班,我不在家。她就把姓郭的那小子领回家私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娟和郭的私通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工段一位小伙子告诉我。我愤怒极了,领了小组的几个人,开车回小区抓奸。到了楼门前,我思考了下,觉得不对。抓住姓郭的也就是教训他一顿,那小娟咋处理?打吗?她能吃住打?她要是不穿衣服就XXXX暴露在我的组员面前,我的脸面就丢尽了,她也不好做人,我退缩了。我把这次回小区抓奸的事告诉小娟,心平气和的和她谈了很长时间,请她悔改。她对我的宽宏大量表示感谢,愿意悔改,决心同姓郭的断绝关系,很长时间不去舞厅跳舞,换了手机号。可没想到,又出来一个。姓王,也是曾给小娟介绍过的一个男子,她和他还谈过几天,至于谈到什么程度不清楚,没几天两人好上了。只要有空,姓王的开车带着小娟在市里各舞厅转。姓郭的听说了,也开车后面追。她们三人到了一家舞厅。为了争小娟跳舞,姓郭的和姓王的打了一架。小娟从中进行调解,平息了两人的争风吃醋。为此,小娟还挺骄傲,居然给组里的姐妹们说,她有两个固定的好舞伴。明白人一下就能听出来,固定舞伴是什么意思。不久,在厂里传出XXXXXXX的流言。我听说后,觉得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太丢人,跟她离了算了。可我又觉得,跟她离了婚,肯定没人要她,那两个混蛋小子是玩她。其他人,谁愿意找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可我不行,我女儿不能没妈呀。我也后悔,当初要是不把女儿交给父母代养,让她带着,她那有时间去跳舞。为了给小娟悔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