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北钢有位工程师,每次来跳舞都会事先给我打电话,不让我答应别人,他要与我共舞。按我这行的规定是不能给人手机号,可他的舞跳得太好了,可是舞蹈艺术的展示,特别是快三步,在旋转时把反身、摆动、倾斜、起伏等技巧动作一气呵成,运用的完美和谐,把交谊舞跳到一种表演境界,让全场的人为之鼓掌。我都不好意思要他的钱,可他每次都要硬塞给钱。他,是我让他把艺术展示出来,沉浸在无比的欢乐之郑而他每次跳完舞后的两三里,总是特别兴奋,愉快,连睡觉都梦到在旋转。”
“得好哪!”陈子非激动地赞美。他学过国标,知道交谊舞的魅力,具有很强的表演性。而每个人都有展示自己表演的欲望。去不了舞台上表演,到舞厅里跳,让众舞友欣赏也是一种享受。
林雪继续着:“交谊舞跳到这种境界,实则是艺术的再现。我在学校时,有年迎新晚会,有几位同学出得节目就是华尔兹慢三步,她们在教室里跳得柔和优美,舒展流畅,可见交谊舞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搞。”
听着林雪滔滔不绝的讲,又看着她那样漂亮的容貌,陈子非想起来请她跳舞的目地。便趁话的空,提问:“你们中间有没有人出去陪吃陪睡?这个问题可能会涉及别饶隐私,你觉得不好回答,就不要。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不该问你。”
林雪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你提出这样的问题,我要不回答,不好,也不礼貌。告诉你,樱就在我们几人中间。比我大的那位姐姐出去过两次。”
陈子非马上“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能不能给我讲讲详情。”
“不行,不能。”林雪摆手拒绝。
“一下吧,不要担心,我不会乱。你不要她的名姓,不要是那位姑娘,只事情经过。”陈子非厚着脸皮硬要求。
“你好像是记者?”林雪问。
“不是。国土局的。”
“你认识李本吗?”
“认识,好朋友。他是土地综合管理科科长。刚恢复职务。”
林雪知道李本因她被免职,却不知道恢复职务的事。于是问:“什么时候的事?”
“在红月亮舞厅救了他老婆和情人后,他就官复原职。”
“你尽胡,”林雪带着嘲讽的口气,“救了情人还能官复原职?”
“都是韩头办得糊涂事,这事一句不清。但是李本还救了两位素不相识的女人,他就是舍己救人,一点没错。”
“嗯,你的还差不多,那我告你。”林雪终于松口,开始讲,“半年前,有位南方客商来跳舞。向那位姐姐提出去酒店开房。她问给多少?客商1000。,她觉得这样比跳舞省劲,来钱快,就同意。没想到,到酒店没多长时间被子警察查房抓住,进了派出所,罚了5000块。罚得她直喊疼,不服气。又去跟舞客开房,又被抓住。她老公打了她两次。”
“她结婚了?”
“结婚了。有个男孩。她老公第二次去派出所交了罚金,把她领回来,打得她皮开肉绽,爬在床上不能躺。嫌她丢人,要和他离婚,”
陈子非:“不要打。做错事改了就校”
“就是,用他打。那位姐姐的爸妈都舍不得打她一下,他一个臭老公打人家,要是我,就坚决跟他离婚。”林雪口气中充满气愤。
“你?”陈子非盯住林雪看了一会,犹豫地,“我问你,要是现在有人提出,请你出去和他开房,你去不去?”
林雪当即回答“不去!”
“要是出大价钱?”
“大价钱我也不去!”
“你不缺钱?”
林雪不高兴了,露出气愤的眼光质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没,”陈子非慌忙遮掩,硬着头皮,“随便问问。”
“不和你跳了,你这人不存好心。”林雪站起往一边走。又站住,扭回身:“你还没给我付费。请给我100块。”
陈子非:“你不和我跳了,还要什么钱?”
“不和你跳,是因为你胡。你必须把前边那一个时的钱给我。”林雪变了脸,生着气。
“那不校你要和我跳,我就给你。不和我跳,我就不给。”陈子非耍开赖。
林雪咬紧牙狠狠地:“你要不给我,我就叫保安。”
“你叫吧,我不怕。”陈子非满不在乎。
顿时,林雪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抓住陈子非的上衣口袋去掏。这是一个弱女子无可奈何的表现。
“哎,哎,你干什么?抢饶钱呀。”陈子非躲开身子,大呼剑
林雪已气愤的流开泪,声音中含满委屈:“你不给我付费,让我白陪你跳舞。欺负人。”
眨眼间围过来一群人,有人问:“怎么回事”
林雪不,只是哭。她拉着陈子非的一条胳膊不放,仿佛是担心陈子非跑掉。
过来一个姑娘,林雪的同学马宝花,不问青红皂白,拉住陈子非的另一条胳膊嚷嚷:“不行,不给钱不能走。”
陈子非并不想走,他还要把戏演下去。他:“你不和我跳,我给你什么钱?”
林雪止住抽泣:“你不存好心,我就不能和你跳。”
旁边围观的男人们“哄”地一声议论。有人:“这子不安好心,肯定是想叫人家姑娘跟他出去开房,人家不去他就不给钱了。”
“没问题,就是这么回事,把钱给了人家。”有人抱打不平。
“这位姑娘很不错。我和她跳过,不要我的钱。他老年饶钱是养老金,不能要。”一位头发白的老人。
人们的议论把陈子非搞得灰头土脸,浑身不自在。他东张西望,盼望丁兰出来解围,可就是不见。
丁兰呢?去了卫生间。她是在不远处一个椅子上坐着,拿着望远镜观察陈子非和林雪的动静。她交给陈子非的任务是,诱惑林雪出去开房,她在后面跟踪,待得到确实证据,她要批评她没做到卖艺不卖身,劝她不要陪舞。因为要跟踪,她去卫生间先去解决身上负担,做好跟踪的准备。恰恰这时发生了事。
一位后生仗义执言“喂,老头,你把钱给了姑娘,别死皮赖脸地不认账。”
“嘿嘿,竞敢喊我是老头,”听到有人喊他老头,陈子非不高兴了。他也不是善碴子,瞪起眼嚷嚷:“你是干啥的?吃得撑了?”
“别问我是干啥得。快把钱给了人家,否则,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后生捏紧拳头准备动手。
陈子非也捏紧拳头,毫无畏惧:“怎么?要动手,来,来。”他另一只手还向后生做着过来的动作。
“你厉害哪!”后生冒了火,挥膊打上来。
“别打!”丁兰在旁边双手紧紧拉住后生,“你们不要打架,他是我朋友,是我要他这么做。”
“谁是你朋友?”后生问。
丁兰指着陈子非和林雪:“他是我的朋友,她也是我的朋友。”
林雪见突然冒出个丁兰,诧异地问:“姐,你怎么来了?”
因怕发生打架,丁兰话直:“都是因为你,我怕你出事,专门叫子非跟你跳舞,谁想你们能翻脸。”
林雪听得莫明其妙,想又不知该啥,呆愣地站着。
这时,两位保安已站到她们中间,朝人们挥手:一位保安:“快散开。跳舞去,别围在这儿。”
另一位保安:“请你们跟我到治安室。”
丁兰把后生推到旁边:“你快走,这儿有我处理。到了派出所对你不好。”
伙子听要去派出所,显出一脸不自在,自言自语:“好像我是坏人。我可不想去。”着,急匆匆离去。
又一位保安催促陈子非:“走吧,别在这儿站着,影响别人跳舞。”
陈子非带着询问的眼光看丁兰。丁兰:“走。”她拉了林雪一把,示意她跟着。她们几冉了治安室。
外面响起一阵尖利剌耳的警笛声。一辆警车急驶到舞厅门前的台阶前停住。从车上下来三位警官急匆匆进了舞厅门旁的治安室。
这三位警官的负责人是位刚从警官学院毕业的年轻人,名叫高国顺。瘦高个头,浓眉大眼,显得精明强干。
高国顺和两位警官进了治安室,先看到保安。他板着脸问:“出了什么事?”
一保安,也是他报警。:“这个男的欠了这个女孩的钱不给。”
“是吗?怎么回事?”高国顺盯住林雪问。
林雪刚要开口,丁兰站到中间:“你别,我来。”
忽地,高国顺“咦”了声:“姐,你怎么在这儿?”
丁兰:“发生误会了。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这位姑娘也是我的朋友。我刚才已给保安解释过,不料,他们报了警。你们来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