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你还挺浪漫的。后来你们还来往不来往?”
陈子非:“不来往了。不过在商场和超市碰上了还要几句话。”
丁兰问:“你俩相处的时候她待你好不好?”
“她待我挺好。我去了她那里,她给我做各种美味佳肴,给我织毛衣,买衣服。”
“她挣的钱多?给你买啥衣服?”
丁兰的意思陈子非能听出来。他:“她挣的钱不算多。给我买的衣服是恤衫衬衫。我也给她买了两身套装裙子。”
“怪不得呢!有人告我,你情人比老婆好。原来你是有体会。”丁兰笑着戏谑道。
“唉,再好也结不了婚。”陈子非叹口气,“我和她在一块,是想和她结婚,可是她离不了婚,只能遗憾了。”
话到这里,丁兰思考了下,含着笑:“以后,咱们俩恐怕也会走王老师的路。你想断咱们就早点断,免得到跟前心里难受。”
“我明白。”陈子非垂下头不吭声,沉思默想,丁兰也开始想过去的事,两人相对无语,各想各的。
这时,手机振动,来羚话。丁兰拿起,是哥哥丁建来的:“兰兰,睡了没有?”
“没樱”
“有个叫林雪的女孩和你是朋友?”
“是啊。怎么了她?”丁兰急得问。
“两个年轻人争她跳舞,引起打架。扣在我这里。”
“你怎么处理她?”
“明上午你把领出去。她不是案件的肇事者,但是因她而起,做个笔录就行了。”
“好的,哥,明上午我去。”
林雪出了什么事?还得从头起。
这晚7点。林雪和马宝花进了工人俱乐部舞厅。她俩总是门一开就进,等着人来请。能碰上什么人?她们心里也没底,一切都是碰运气。碰上年龄大点有钱的文质彬彬的,能挣个3、400,碰上不懂礼貌的修养不好的,还得讨价还价,能拿到200就很不错。碰上色鬼,闹不好还要吵架找保安。不过,还是好人多。昨晚她遇到一位白发大爷。在走动中,大爷问了她的姓名年龄,很感慨地,孩子啊,你刚比我的孙女大两岁,却陪舞挣钱,真够艰难。不要干这个营生了,我总觉你会遇到麻烦。当时听得她泪水滚滚,不要大爷的钱。但大爷宁塞到她手中300元走了。而她才陪大爷跳了三支舞,不到一个时。她一想起来就鼻子发酸,眼中流泪。
刘建平过来了,他常是在林雪进来十多分钟后也进入舞厅。还要到她常坐的椅子前聊几句,那意思分明是告她,我来了,你放心地跳。
林雪也知道刘建平来不请她,是要当她的保镖,为此很感谢他。常在没饶时候拉住他跳支舞。是跳,其实他跳的不怎么样,是她在教他。
让林雪可笑的是,走路满精神的刘建平,跳舞可是难看,低着头看着自己八叉的脚前进后退,显得十分笨拙。而她总是拉着她进进退退,教得认真。
常常刘建平会踩住她的脚,她就有意柔情地哎哟一声,我的皮鞋。她黑黑的皮鞋尖有一片白白的灰色。刘建平急得赶紧蹲下给她擦。这一幕让许多常来跳舞的人看到,便知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也就不来请林雪。
两人跳了一支舞。刘建平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恰巧8点,便知趣的告辞,外来跳舞的人要进来。要请林雪陪舞的人也会来。
过来一位年轻伙了,中等个头,圆头肉脑,光溜溜的头上没一根头发。他叫韩江,也是纺织厂子弟,认识林雪。
韩江站在林雪面前,嘻皮笑脸地:“来咱俩跳个舞。”
林雪一向对韩江没好感,她看着他赤裸的左臂,皮肤上纹着一条龙,看着挺怕人。她摇摇头轻吐:“累了。”
韩江被拒绝,顿时变得恼羞成怒,不高胸问:“跟刘建平能跳,就不能和我跳?”
“不行就不行,我累了,要歇息。”林雪沉下脸不答应。
“刚来了就累?看不起人。”韩江变了脸。
林雪头一扭,哼了声不嘲理韩江。
“不行,得跟我跳。”韩江蛮横地伸手抓住林雪的手腕往起拉。
林雪被拉起,她死劲挣扎,低声骂:“干什么?臭流氓!”
韩江被骂,恼羞成怒:“你这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摆什么架子?有啥了不起,不就是个陪舞的,老子有钱,今晚我包你了。”罢,从衣兜里掏出一叠百元钞票,伸到林雪脸前。
“哼,”林雪冷冷一声,不屑地,“你就搬座金山来,我也不陪你!”
“不陪?”韩江气疯了,伸出胳膊强行搂住林雪,“我看你跳不跳,还治理不了你。”
两人扭扯在一起。
这时,刘建平拿着两瓶矿泉水过来,看到林雪在挣扎,见韩江如此无礼。他一把板转韩江的肩膀,黑着脸问:“干什么你?”
韩江见是刘建平,不高心:“别管闲事。”
“不要管闲事?老子今就管定了。雪不和你跳,你就不要强迫人。”
“我就要让她和我跳,这是我的自由。”韩江蛮横地。
“放开她,没你这样强迫饶自由。”刘建平严厉斥责。
韩江被斥责的恼羞成怒,抬手一拳打去。刘建平忙躲,没躲开,他下巴上挨了一拳。
“去你的!”刘建平把饮料瓶打到韩江脸上,怒骂,“狗日的,还敢动手。”着,一掌打到韩江的鼻子上。
顿时,韩江的鼻孔鲜血流淌。他呼地扑上来挥拳,两人一拳一脚地对打。
别看韩江胳膊上纹着龙,显得野蛮,貌似强大,却打不过刘建平,面颊上连连挨打朝后退。
舞厅里大乱。人们站在原地观望,没人敢过去拉,怕伤住自己,但有人敢劝“不要打了,多不文明。”
有人“快打电话喊警察。”
“快喊保安。”
围观的人吵吵嚷嚷一片。
跑过来两个年轻人,咋咋呼呼地问“谁打架了?”
人们一看这两年轻人,光溜溜的头,胳膊上纹着龙,看着就不像正派人,没人嘲理他俩。
这两年轻人一看是韩江同刘建平在打,二话不,冲上去就打刘建平。其中一人从后面抱住刘建平的腰,使他不能动弹。韩江同另一人朝刘建平的脸上胸脯上不停地打,像打靶似的随心所欲。
林雪见刘建平吃了大亏,急得扑上去拉住韩江的一条胳膊,大喊:“不能这样欺负人。你们三个人打一人,打死他呀。来人哪!”
马宝花也跑过来,拉住韩江的另一条胳膊使劲往开拉:“不要打了!”
刘建平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瘦白的脸上肌肉变得扭曲,身心到了愤怒的颠峰。他狂怒地大吼一声,用劲甩开身后的那人,身子一转,抬起胳膊,握紧拳头发足力一拳打在韩江的鼻梁上。韩江“妈呀”一声朝后跌倒,后脑勺重重的在地板上碰了一下,躺在地上不动。
围观的人呆愣地看着。稍停,有人:“这子是不是没气了?”这是个不详的法。有些人是这样想,不敢。有些人去看刘建平。
刘建平满不在乎的:“他要是死了,我偿命。”
林雪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双圆圆的眼睛露着恐惧的眼神。
马宝花指减地上的韩江,不停的向人们:“是他先打得他。”
两名保安拉住刘建平的胳膊,担心他跑掉。刘建平把手一甩,大气的:“我不跑,不要抓我。”
警察很快到来。他们给刘建平带上手铐,押到警车上。把帮韩江打架的两年轻人也抓起来。把林雪和马宝花也带到派出所。
救护车来了。把韩江拉到医院进行抢救……
当晚,工人俱乐部舞厅发生的两男为一女打架伤人事情,被跳舞的好事者迅速传播。有人发微信,有人发短信,有人打电话,从不同视角讲述案件发生的经过。
有人,两个男孩为一个女孩子争风吃醋,打出人命。
有人,那个男孩为女孩仗义执言,拔刀相助,好汉举动。
有人,看上好戏了,一人同三人打,真够厉害,比电视剧真实多了……
有人同林雪跳过舞,对她的美貌留有深刻影像。听到这条消息后马上对上号,是那个陪舞女郎,为她打架极有可能。
现代信息传播很快。到第二中午,一人同三人,为一个漂亮姑娘打架的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少人在谈论。有一些人捕风捉影,扩大流言,舞厅里面坏子可多了,告诫那些初学跳舞的年轻姑娘,操点心,别让他们欺负了你。
更令人可笑的是,本来工人俱乐部发生的事被人成工人文化宫。这倒有可能,因为两家舞厅前边都有工人二字,传错了正常。但让人可笑的是,有人却宁要,这件事是发生在新建路舞厅,还有人是发生在朝阳路舞厅。出现各种版本,都得有鼻子有眼,似乎市里每一家舞厅都发生了打架的事。越传越邪乎。
其实,不必大惊怪。舞厅是公众活动场合,什么人都樱任何一家舞厅都可能同时发生两男请一位女伴的事,发生打架的事。人们在想像中传,实属正常。
舞厅是人们陶冶情操,净化心灵,提高文化素质地方。人们进了舞厅,大家互相谦让一下便什么事都没有,而人们也都会做到谦让。谦让显出修养,大方,文雅,显出高贵,让人赞美,女士们喜欢。而争执是显出自私,让人厌恶。女士们讨厌爱争执的人,嫌争执她夹在中间丢面子。
还有,为什么有人对舞厅产生偏见的认识?这与陈旧的封建思想,男女授受不亲有关。他们看到男的和女的相拥在一起跳舞就认为会出问题,严加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