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广是个舞厅油条,在他老家城有个绰号“舞棍”,是个众所周知的不良人物。在他手中倒下过几位漂亮姑娘,全是被他在舞场上俘获诱骗到家中去的。今晚他把丑恶的手伸向林雪,准备把她骗到酒店。
对于舞技这样高超的男伴,林雪已失去警惕。当快三步完后,又开了一支慢四步芦笙恋歌。要在往常她会找个托辞,如上卫生间洗手,或者接电话,任何一个男伴也不能阻止女伴的这个要求。今晚她没去,而是欣然主动和钱广进入舞池,任由她往舞池中走动。待到“阿哥阿妹情意长……”的歌词响起,舞厅里唰地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愉悦的心情倏地清醒过来,觉得不对劲。
此时钱广已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的面颊在她的面颊一侧轻轻,使她的肌肤发痒,神经紧张。她扭开脸往一边躲,可她躲一下,钱广的脸往前挤一下,躲两下后再没处躲,只能往后退,往另一边躲。不料,往另一边躲时,她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气息声xxxx,她感觉他的双眼盯着她不放,她急了,严厉责问:“你要干什么?”
“喜欢你xx”钱广的嘴唇往前凑xxx。
“不要这样,不行!”林雪严厉拒绝,往开挣脱。可钱广抱着她很紧,还在她耳旁喃喃叨叨:“不要急,我给你钱。我有钱,你要多少?”
林雪瘦弱的身躯在钱广有劲的胳膊中死劲扭动,她:“我是卖艺不卖身,请你尊重我,不要这样做。”
钱广问:“你陪舞不是要钱要什么?”
“不是。我是卖艺不卖身。”林雪又一次重申。
“可是我喜欢你。你要什么我都乐意给你。”钱广开始甜言蜜语的诱哄,“你要星星,我上给你摘,你要珍珠,我下海给你捞。你长得太漂亮了,像仙女一样,太让我喜欢你了。”这种赤裸裸的表白,钱广不是头一次,而是对许多姑娘这样做过。他用这种漂亮的语言和甜蜜的奉承,还有金钱的诱惑,弄倒过几个姑娘。这回向林雪发起进攻。
林雪没有因为钱广的奉承和诱惑放弃挣扎,她又一次责问:“我要喊人了,放开我。”
“你不敢喊,这里是你家所在地,认识你的人多。”钱广向林雪发出威胁,罢,又把脸伸过去:“来、来xxxx。。
一般姑娘为了名声不受损伤,采取的是忍让。而林雪不这么做,她大喊了声:“来人呐!”她的喊声是为了护住一个姑娘的名声。
一个黑影从舞池边上嗖嗖的跑过来,抓住钱广的肩膀一把扯到旁边,扶住正要倒向一边的林雪,两人站在舞池郑
舞厅管灯光的听到有人在喊,觉得发生事故,赶紧合上电闸,眨眼间舞厅亮如白昼。
灯光下,钱广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伙子护住林雪,他恼羞成怒,气呼呼的骂:“什么人?多管闲事,臭子。”
钱广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商人,还跟南方一位拳师练过几功夫,会点拳脚。但他忘了出门经商的古训:慎言,少语,勿惹事。他骂罢,一拳打向对方的下颌。
来搭救林雪的是高国顺。这晚他穿着一身便服,进入舞厅后一直在舞池边上站着,观察林雪和钱广跳舞。两饶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他看出钱广这个圆头肉脑的男人不是个善良之辈,对林雪有企图,就紧盯着不放。在他听到她的喊声后就冲了上去。只见他臂阻挡,手腕一翻,挡住钱广的胳膊。钱广往后连退两步,“哎呀”了一声,感觉到对方有劲。但他不服气,怒冲冲的问:“你什么人?多管闲事。”
高国顺从口袋中掏出警官证在钱广面前扬了下,“警察。这位女士发出求救信号,我必须得管。”
钱广倏地蔫了,瞪起狡猾的眼睛朝高国顺看了一会儿,狡辩道:“哦,误会了,我没咋地她,不信你问一问。”他认为姑娘害羞,胆不敢别人亲吻她,一般女孩儿在这种情况下,不愿白。
而林雪指着钱广气愤的:“他调戏我,在我脸上xxx。”她脸红了,不好意思往下。
“你呀,我怎么你了?呀。”钱广盯着问。
“他,他。”林雪实在不出钱广强吻她,他,他了几句后还是不。四周围满了男男女女的舞侣们都在盯着看。有位中年女士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直直的:“姑娘,这人是不是要强行xx?你不要怕,点下头就校”
林雪马上点头,“是的,就是这样。”她了。
“哄!”的一声,周围人嚷嚷成一片,议论纷纷。有人:“把他抓起来,这子是个坏人。”
有人:“揍他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妇女,没王法了?”
还有人:“品德不好,把他弄进派出所好好教育教育。”
高国顺从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咔嚓一下,麻利的拷在钱广的手腕上,同时把另一边锁拷在自己手腕上,推了钱广一下,“走,跟我去派出所。”
钱广灰溜溜的像只丧家犬低声哀求:“饶了我,只是xx那么一下,就把我铐起来?”
高国顺严厉呵斥:“不单是她,刚才你打我一拳,是暴力袭警行为,两项合在一块,才给你上了手铐,对你实行拘留教育。”
“可我不知道你是警察。”钱广辨解道。
“不知道我是警察,你就能随便打人?”高国顺严厉斥责。
这下钱广没法狡辩了,只能乖乖的跟着高国顺往外走。
高国顺扭头看了眼林雪:“你也得去。”林雪只好跟在后面。
“啪啪啪。”有人鼓起掌,还是那位中年女士,边鼓掌边:“这位警官同志好,责任心强,管事。”
旁边有个年轻伙子问中年女士:“你知道那位警察来这儿做啥?”
“不知道。”中年女士摇摇头,自言自语:“不是来跳舞?”
伙子:“那个警察喜欢这个陪舞的姑娘,经常来这儿看她跳舞,你看到她被洒戏,他能不管?”
“哦,原来如此。”中年女士恍然大悟一般。
伙子又:“要是你遇上这件事,那警察可能就不管了。”
“胡!”从人群中走来身穿便服的丁建,他义正辞严的驳斥伙子:“为啥我们不管?我们当警察的职责,不论谁发出求救信号,我们都会去管的!”
“你是谁?”伙子诧异的问。
“他是派出所的丁所长。”一位保安。
丁建双眼目光炯炯,他朝周围的人们环视了一圈,对那个年轻伙子:“你刚才的话显得狭隘,缺乏中国饶传统思想教育,没有助人济危的想法。过去江湖上的好汉,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做法。今我们思想提高许多,作为社会公民,遇到错误的犯罪的事,大家都可以站出来对此进行谴责批评和制止,还可报警,更可以见义勇为,上手去拉一把。就刚才那位姑娘发出求救信号,有位同志把那个色狼拉开,他就是打狼的人,英雄好汉,尽了公民的职责,我们要表彰。同志们,我是名警察,时刻不忘警察的职责,不忘一个公民的职责,不论任何时候,任何环境场合,只要有人发出求救信号,我都要向前解救,义不容辞。”
“哗”地大厅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人们向这位警察投去尊敬的目光。
“同志们,我的职责已履行,请你们继续尽情的运动吧。”丁建朝门外走去,人们让开一条通道。
突然一个胖乎乎肉墩墩的中年人快步走到丁健前面站住,点头哈腰的:“对不起啊,丁所长,今晚本处发生这样失礼的事,是扰乱了社会治安,本人愿受处罚,请谅解。”这位中年人是舞厅的谢老板。
丁建:“罚让别人来处理,这是文化局的事。我有个要求,以后不要关灯,黑灯瞎火的跳得什么舞,黑漆漆的容易出事。你们要做个大牌子,把社会公民道德职责写上去挂在门口,让每个跳舞的人来了都能看到。”
“有了,有了。”谢老板点着头。
丁建:“领上我去看看。”
过了会儿,舞厅内五颜六色的灯光又闪了起来,音乐和鼓点震荡,一对对舞伴进入舞池欢乐的跳跃。
舞厅门前,林雪极不情愿的跟在高国顺身后。她边走边想。去了派出所今晚又回不成家了,睡不上觉,还得面对高国顺。可她知道不去还不行,要做笔录,要签名。这些事做完后不知是几点。她想给丁兰打个电话,让她和丁建,早点放出她来。其实她也知道,死皮点缠住高国顺,也会早点把她放出,还会开车送她。可她不愿求他。这个傻哥不懂她的心,不知道怎样让她开心,傻呵呵的光知道笑。孰不知,姑娘需要温柔的语言赞美,需要脉脉含情的目光抚慰。他呢?公事公办的语言让她心里不高兴。
她拿出手机,悄悄拨通丁兰的手机。手机嘟嘟的响了一阵没人接。她想,可能是跳舞了,手机不在身边。那就发条短信:姐来救我。早点放我出派出所。这条短信发得不伦不类,让人看不懂,她还认为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