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亚和几位同学在舞池边上站成一个圈,叽叽喳喳个不停。李本看着想,他们似乎很长时间不见面,在这儿碰上那么热乎高兴,话语连连。特别是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比鼓点还高。
过了会儿,李学亚领着四位同学过来,站在李本面前:“我这两男同学也想学跳舞,你能教教他们吗?”
这可是让他做难。李本看着两个伙子:“我是男的,不会跳女步,教他们可就不行呀。”
李学亚:“教他们学会踩鼓点就行,动作不用教。刚才我给他们,让他们四人互相搭配,踩着鼓点跳,可这俩男同学不行,你在旁边指点指点。”
李本知道,李学亚的是事实,他望着两位露着渴望眼神的伙子,突然产生灵感:“我这样教你们踩鼓点。你们两位男同学站到我的两边,两女同学站到他们两边,脸朝相反方向,一人拉他们一只手。我捏你俩的手一下,就是一个鼓点。你俩再捏她俩的手一下,把信号传送过去。估计效果会好。”
他拉住了两个男同学的手:“注意,咱们开步。嘭、嘭、嚓嚓,一个节四点,第四点是个虚步,抬一下脚跟就校开始走,注意咱们五人同时向前,女同学的步子是相反的右脚。”
在李本的指导下,这四位同学很快就踩住鼓点。连续教了两支舞曲,李本让两位男同学带女同学跳。真正跳舞呀,就出了怪事,王晋和刘婧两人站在男同学面前,那个别扭劲儿没法形容,呆着不动。而男同学也是痴呆,站在女同学面前,红着脸抬不起手来。
李本看出明堂,都是大男大女,到了谈恋爱的年龄,怕传到同学们中间影响以后找对象,还是思想封建落后。他对李学亚:“你来请请男同学跳。”
“行吧。”李学亚上前拉住一位男同学的手,大方的:“脸红不红?”男同学腼腆的笑了下,没吭声。
“我还不害羞了,你害羞啥了。抬起手来?”李学亚笑眯嘻嘻地开玩笑。那位男同学不好意思的抬起了手。王晋和刘婧咯咯地直笑。笑罢,她俩嘀咕几句。终于刘婧和站到她面前的那位男同学携起了手。王晋过来邀请李本跳……
这是个欢乐的夜晚,李本在家乡的城舞厅跳得尽兴。更让他兴奋的是舞厅关门前放了曲世界名曲友谊地久长,这是支中三步。李本想起,他在学中三步时,听得是这支舞曲。当时田亚丽告他,这支舞曲是苏格兰名歌。由于这支舞曲被美国电影魂断蓝桥用运,因此家喻户晓。这支舞曲还有个名字蕉一路平安,苏格兰人习惯在和朋友告别的时候演唱这支歌,祝朋友路上平安。在电影魂断蓝桥中,英国军官罗易走向战场前,在防空洞认识了一位名叫玛丽的姑娘。空袭警报结束后,他们来到一家酒店,彼此谈起了自己的身世和理想,双方产生爱恋之情,约定战争结束后他们来这里相会。夜深了,客人们要走了。酒店乐队的领班向客人们宣布演奏最后一支曲子,祝客人们回家时一路平安。领班看到罗易和玛丽手拉着手,就向他俩做出祝福的手势。音乐奏起,那优美婉转的旋律,情感丰富的歌词,把玛丽祝福罗易一路平安,凯旋归来的心情抒发出来。
音乐没有国界,没有地域。城的乐队奏出这支舞曲,让他感受到城的文化会迅速向前,因为他们在向大城市看齐,在召唤未来,向前跳跃,真让他兴奋。
记得那次,田亚丽给他介绍这支舞曲,是为了让他加深对舞曲的内涵和韵味的理解。内涵在什么地方?在取名上,友谊地久长或者是一路平安,名字让人想像无穷。韵味在什么地方?婉转的旋律中蕴藏着丰富的情福
不错,田亚丽得对,经常跳舞的人在优美的舞曲中会有一种美的感觉,这种感觉用语言和文字很难形容的出来。这种感觉能使人欢乐愉快,激情迸出。他愉快的招呼四位同学:“跳起来,同学们,祝你们晚安。”
四位男女同学也打破了羞怯的禁锢,不在意了,他们握起手欢快的跳跃,直到舞曲结束。
出了舞厅,门前停着一排摩托车。两男同学骑在摩托车上,要回二十里外的镇子上。他们热情的向同学告别。
李学亚挥着手:“慢点走哪,那么远的路,还没路灯。”
“没事的。我们黑夜常来城里玩。”一男同学。
另一男同学:“谢谢你的关心,请放心。”
李学亚:“让我们为友谊干杯。会唱吗?”罢,她愉快的唱起,“我们曾经整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我们也曾经历经艰辛,为生活努力工作,不能忘记旧日朋友,举起杯痛饮,齐声颂扬友谊地久长……”
“不会唱。我想唱。”一男同学愉快地。他跟着唱,边发动摩托车,车呼地一往前走去,他快乐地朝吼:“友谊地久长……”
在这个晚风凉爽迷饶秋夜里,李本和李学亚及她的两位女同学漫步游荡在城静寂的大街上。她们心情舒畅,欢乐愉快。三位姑娘边走边唱。一会我们走大路上,一会沈阳,我的故乡“大街上灯火辉煌”,一会,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繁星闪烁的夜空中回荡……
走到李本的汽车旁。他:“我的旅店到了。”
“你要睡在车上?”李学亚奇怪地问。
“是的。出了门,我经常在车上睡。把车座放倒就能睡。方便的很。”着,李本打开车门把驾驶座放平,“你们看,这不挺好吗。”
“大哥,那个座也能放倒吗?”李学亚问。
“能校”李本打开另个车门。
“王晋,我不去你家了。我也在车上睡。”此时李学亚改变了去同学王晋家住宿的想法。
王晋又一次邀请:“去吧,好又改变了,真不够同学”
李学亚推住两位同学:“你们回。就几个时了。明一早我就和大哥走了。你们回吧。”她硬推住两同学往远处走。
李本朝两位姑娘挥手再见:“同学们,以后到了并州,我请你们到舞厅玩,保证让你们尽兴。”
大街上又响起一串欢乐的笑声。
躺在车座上,李本的心情还兴奋愉快,难以平静。他梳理了下回故乡的这两,觉得他在于花的事上做得对。可想起于花挨打的事,就想起他打田亚丽,这件事做得不好。柱子打了于花的脸,出了自杀的事。他打了田亚丽臀部,她住了医院。万一她到派出所告一状,他不是和柱子一样也被警察抓去了。
想到这里,他急得想回到并州,去田亚丽家再次认错,搞得更睡不着觉。看看旁边车座上的李学亚,睡得呼呼的香,他感叹,还是年轻人无忧无虑。
刚麻麻亮,李本就喊醒李学亚,:“咱们找个地方吃点早餐回并州。”
吃罢饭,车没几分钟出了县城。山区的空气新鲜,云雾缭绕,让人心情舒畅。车一路顺驶,不到中午回到并州。
李本把李学亚送到三晋大学的校门前,了句:“过两联系。”
他回到机关,向领导汇报了去外的工作情况。晚上,他买了香蕉苹果酸奶,怀里还揣着一张千元的银行卡,来到西山脚下的水泥厂区。
区的楼房是八十年代初建的职工宿舍,都是六层灰砖楼,整整齐齐排列一片。田亚丽的父母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现在她同父母住在一起。和韩建设结婚时,厂里分的房子,田亚丽主动让给韩建设了。当初她的意思是以后韩建设找老婆方便一些。可韩建设一直没找,带着儿子韩明明住在那里。自田亚丽回家养病,韩明明也到了姥爷家陪伴他妈。
事先,李本给田亚丽打羚话,告诉她,晚上要过去看看,田亚丽在电话上语气亲切:“来吧老李,好久没见面了,我爸和我妈还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