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花见来了个陌生年轻人,秃头,戴着眼镜,心想,这大概是林雪的那个流氓。流氓不是找我,怕他做啥?她满不在乎的笑问:“你是从哪儿来的?想吃东西应该是你请姐吃,不是姐请你吃吧?”
刘二龙马上变得油腔滑调,“好啊,我请你们吃,是你当姐,还是我当哥?”
“当然是我当姐。”马宝花仍是笑嘻嘻的。
“行哪。来三碗。”刘二龙冲着卖麻辣拌的老板粗声大气的。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人民币,拿在马宝花眼前抖了抖。同时另一只手去摸林雪的肩膀。
林雪的肩膀像被针扎了下,顿时浑身颤抖。她赶紧躲到一边,随后站起来对马宝花:“我不吃。”转身就走,去推电动自行车。
马宝花见如此,也站起来,“算了,不吃了。”刘二龙一把拉住林雪的胳膊,带着强迫威胁的口气:“坐下,吃吧,我请你。”
林雪用力挣扎,想甩脱胳膊,可甩不开。她愤怒的:“你要干什么?”
马宝花去拉刘二龙的胳膊,指责:“别这样。你这人咋这么次,抓住人家胳膊不放?”
刘二龙的胳膊一挥,把马宝花甩到地下,骂道:“去远远的,还想当老子的姐。”
马宝花“哎呦呦”的大喊:“你这个流氓,欺负人。”她站起来扑过去。林雪也挥手乱打。两位姑娘同刘二龙打到一块。可是两位姑娘打不过刘二龙。
不知怎么,林雪竞被刘二龙夹住腰夹了起来。她两只手乱抓,两腿乱蹬,大喊大叫:“来人哪!救命啊!”
马宝花冲过去抓住刘二龙的胳膊,想把林雪夺回来。可不行,她被刘二龙一把推倒在地上。她爬起来又冲过去,又被推倒在地。她爬在地上喘着气大喊:“来人哪!帮帮我们!”
林雪被刘二龙夹住腰往出租车上拉,眼看就要把她塞进车里,她使劲在车门上蹬了几脚,嗵嗵的响。
卖麻辣拌的老板看情况不对,过去拉住刘二龙的胳膊责问:“你这是干什么?”
刘二龙甩了下胳膊,粗野地:“少管闲事。她是我女朋友。我想咋就咋。”
“不对吧。就是你女朋友,你也不能这样粗暴的对待她。”老板一脸正气。
“叔叔,救我。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是个流氓,要欺负我!”如果这个时候林雪不,就容易出误会。她喊得很正确,求卖麻辣拌的老板救她,是个正确的做法。
老板扭住刘二龙的胳膊,死劲一拧。刘二龙“哎呦”一声松开林雪。林雪一下子跌到地上。卖麻辣拌的老板又给了刘二龙一拳,然后踢了一脚,把刘二龙踢倒在地上,吼道:“滚!在我的摊子前还想称雄。”
刘二龙不吭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捏紧拳头准备和老板干架。
林雪吓得心惊肉跳,她和马宝华躲到老板身后,慌不择言的:“叔叔打他!打他!赶跑他!”她又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刘二龙看到林雪要打电话,就没有扑过来和老板打,而是不吭不响的上了出租车走了。
为啥刘二龙突然变得胆怯战了?因为他是刑满释放分子,有犯罪前科,在派出所有记录。
他在刑满释放后回到家里,去派出所报户口时。派出所一位副所长同他谈话,要他每个月来派出所做一次思想汇报。如在外地打工回不来,可托人送一份书面汇报。汇报这一个月内他做了什么事。即使是打麻将打扑克,和什么人在一块打麻将打扑克也得写上,都得写清楚。这是为了监督和管教,怕他再犯罪。可他不理解政府的教育,一次都不去。离家出走,到社会上晃荡,在同学中间居住隐藏。他是那种从农村出来的“少爷”,为什么这么?农民的本质是劳动。他爹妈是郊区的菜民。二十多年前,村子是政府规划的蔬菜基地,村民们以种菜为生。后来土地分到各家各户,为了提高蔬菜产量,改成大棚菜,一年四季都能收获。他爹妈在种菜上勤劳艰苦,收获丰富,经济收入可观,是勤劳致富的劳动者。可在教育儿子上却缺失的很,不会教育,一味溺爱。儿子学习不好,不去帮助指导,却有种错误认识,学习不好,上不了大学就让他种菜。每年卖材收入比城里人高出很多,生活也会富裕。既然想让他种菜,那就带他到地里劳动。可他们不这样做,而是让他玩,在学校里混,养成好吃懒做、贪图玩乐的毛病。他上初中后,到网吧玩游戏,花钱不少。钱不够,偷家里的钱,偷邻居的自行车卖。和几个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强奸一名女同学,被人告到派出所抓起来送到少年劳教所,劳教三年后。出来后,爹妈怕他再犯罪,买了台电脑,安上网线,让他在家玩电脑,以此来拴住他的心。没想到他在网上认识一个女友,到人家那里玩,强奸了女网友跑了回来。女网友举报了他,派出所到他家去抓他,没抓住,他跑了。到社会上和几个“狱友”去扒窃财物、强奸妇女。他没文化,可在偷窃人家钱包上是高手。偷窃下的钱物,到酒店大吃大喝,挥霍消费,出来没一年就二次被警察抓紧牢里,判了五年刑。这次出来,还是不思悔改,又偷又奸,已做了几次案。这个双料的社会害虫,被抓捕判刑的下场又到了。
林雪和马宝华看刘二龙跑了,又坐了下来,为了感谢卖麻辣拌老板的仗义举动,两人一人要了一碗麻辣拌。
马宝花问:“叔叔,那个流氓咋不敢和你打架了?”
老板:“这条街摆摊的人,都是我们的人,打起来他要吃亏。这子是个混混,了解这些地方的行情。”
“哦。”她们明白了。
吃完麻辣拌,林雪和马宝花骑着电动自行车往区走。到了区大门前,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窜出来挡在她俩面前。顿时,两人吓得面无血色,心惊肉跳。这个黑影就是那个流氓刘二龙。
林雪虽然脸色变得刷白,但她还是鼓起胆量,咬着牙往前冲。电动自行车的车速比较快,有股强力冲劲,两人放开车速朝刘二龙冲过去。刘二龙一看姑娘们要同他玩命,赶快往一边躲,眨眼间,她俩进了区大门。到了林雪家的楼门前。
两人把电动车往楼门前一扔,回头朝大门望,看到刘二龙站着区门口晃悠,她俩心里虽慌却乐的直笑。笑罢,林雪不知从哪儿来的恐惧感,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今晚可能不走了,又要到我家窗户下骚扰。”
马宝花问:“你唠叨什么?”
林雪忧心忡忡:“你别回家了,来我家睡。我得防着点这个流氓。”
马宝花:“行,不要怕,有我在了。”两人进了楼里。
她俩一番简单洗漱,准备回卧室睡觉。林雪听到有人敲厨房的窗户玻璃。她去看,是那个流氓冲着她露着狰狞的笑,还:“妹妹,开门,让哥进去,哥给你好东西。”不知刘二龙手里提的什么东西来回晃动。
林雪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赶紧跑出厨房,急忙关住门,“砰”的一声。
马宝花已躺到床上,她听到厨房门的响声,问:“怎么啦?雪。”等了一会儿,她不见林雪回答。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去看。林雪靠在厨房的门上,脸无血色,正慌张的朝她摆手,示意不要话。
“出了什么事?”马宝花见此,低声问。
“那个流氓来了,在窗户外边。”林雪低声的。
“是吗?我看看。”马宝花轻轻拉开厨房的门,站到窗户一侧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但能看到区的路灯,草坪,对面的楼房。
“没呀,什么人都看不到。”马宝花张望一番,自言自语。
“走了?”林雪也过去往窗外看,看了会儿,确实没看到那个坏人,她:“可能是看到安了防盗门防盗栏进不来,走了?”这种想法是自我安慰。
“咱别管他,睡觉。”马宝花。
“对,睡觉。”
马宝花熄了厨房灯,两人穿过客厅,把客厅的灯也拉熄进了卧室。
突然马宝花惊喊:“哎呀,在了,在这里。你看。”她的手指向卧室的窗户。刘二龙正胆大妄为的朝她俩招手。
林雪转身逃出卧室。马宝花也跑了出来,她顺手把门也关住。
林雪心惊胆战的:“咋办呀?这家伙不但不走。还带股死皮劲。你,防盗门防盗栏能不能防住这家伙?”
“防不住。这些坏蛋本事可大了。每思谋的就是入室盗窃,欺负女人。”
“那咋办呀?”林雪听了,慌得六神无主。
“报警,赶快报警。”马宝花果断的。
“对,报警,可怎么?”
“就这家伙骚扰咱们休息,想进来又如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