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抓不住吗?你看看谁来了?”李丽指了下前边。
林雪看到一个魁梧身材的人站在坏蛋身边,她不由惊喜:“哎呀,是你。”
“怎么样,我还行吧?”高国顺得意地问。“还校”林雪点下头,含着笑答。
高国顺开起玩笑,愉快的:“还行?你这个评价真不高。”
“你让我怎么,你是英雄吗?够不够格呢?”林雪又想着嘲讽。
“不够,”高国顺赶紧,“我得谦虚些,不敢在你面前吹。否则你就骂呀。”
李丽在旁边:“这还像回事。以后在她面前不要吹。心里要想她是什么人?”
“知道。明白。”高国顺点着头应常
“明白就好,”林雪斜起脸看住高国顺,“明晚8点在文化宫等我。”罢,她转身即走。
“等等,”为了想跟林雪多几句话,高国顺脑子一转,“是我等你,还是你等我?”
“你等我。听清了吗?”林雪有意板住了脸。
“听清了。”高国顺又来了话,“在那儿等你,不如我开车来这儿接你。
“不用。我骑车去。这样公平。”
“公平?什么意思?”高国顺摸住后脑勺琢磨。
“走吧,高。押回犯人咱们还要审问。”李丽在一旁等得不耐烦,催促道,“人家已经的明明白白,你还糊涂。又琢磨开了”
“谁我不明白。走。”高国顺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高心朝林雪挥挥手“明晚见。”他和李丽押着刘二龙走出区大门。
隔晚饭后。林雪在梳妆台前精心修饰一番,穿上合身漂亮的黄裙子黑色紧身裤,红舞鞋,来到文化宫舞厅。时间正好8点。高国顺已站在门口等她。
林雪笑吟吟地表扬:“这回你守信用了。”
高国顺回敬了句:“一般姑娘没你这么准时。”
林雪马上带着嘲笑的含意问“是不是以前你跟那个姑娘约会,等得你草鸡了。”
“没樱我没跟任何一个姑娘约会过。你是第一位。”高国顺表白道。
“编了吧?想哄我。”林雪笑咪咪地问。
“没。不编。我得是老实话。”高国顺话有些结巴,担心误会。
“真得?”林雪盯住问。
“真得!我没跟任何一个女的约会过。不过,介绍对像不能算内。”高国顺信誓旦旦表白。
扑哧一声,林雪咯咯地笑起来,她边笑边:“你想和谁交往我不管。以后待我好就校”
“没问题。我向你发誓。”
“是吗?谁教你的?”
“同学。他们,你看上那个姑娘,在谈的中间可以向她发誓。这是经验。”
“噢,经验?你向他们取经。”林雪脸上绽开了笑靥,她乐呵呵的问。
“是,是唐僧取经。”这句话的含意,高国顺又次表白自己以前不和姑娘们有深交往。
林雪理解了,她拉起高国顺的手,笑眯眯的:“把自己比成和尚?不能当和尚,跟我走。”
两人携手进入舞厅。
舞厅里依然灯光闪烁,乐声悦耳。两人携手在舞池边上转了一圈。到了舞池中间的边上。林雪:“今晚我正式教你跳舞。来,你的左手托住我的右手。挺胸收腹。右手揽住我的后背……”
俩人还没开步。高国顺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
“有电话你。”林雪指了下高国顺鼓起的衣袋。她松开手。
高国顺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放到耳朵上。话筒里传来高适焦急的声音:“万宝,快回家。别,到医院。你妈出车祸了。”
高国顺的头呜大了,问:“什么车祸?那家医院?”
“市中心医院,急诊科。”
“是,我马上去。”高国顺努力镇静,对林雪,“不行了,不能跳了。我妈出车祸。我得马上去医院。”罢。他扭身就走。
“我也去!”林雪当即。她拉住高国顺的手。俩人拉着手跑出舞厅的门。
高国顺开车一路急驶。很快到了市中心医院。在一楼急诊室门外坐着他老爸高适。
高适满脸焦灼,语无伦次地把刘冰出车祸的经过讲了一遍。刘冰是骑着自行车穿越马路,被一辆急驶而过的汽车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路人发现,打120喊来急救车送进医院。肇事司机已跑。医院从刘冰的手机上联系到高适。
高国顺问:“爸,我妈现在情况咋样?”
“不知道。”高适摇下头,眼睛扫向急诊室的门。高国顺也随着父亲的眼光朝那里看。
急诊室门上白色的玻璃窗户毫无色彩,让外边充满焦急的人看着不安,里边的情况怎样?高国顺和父亲的心情一样,十分紧张。
林雪一直在看高适,她看着高国顺的老爸眼熟。想了一阵想起来了,这不是和她跳舞的那个叔叔吗?他是高国顺的老爸!噢,明白了,那晚上这个叔叔去舞厅不是跳舞,是去看她。看她什么?看她长得好不好,配不配他家国顺?哼!配不配,国顺乐意喜欢我就行,他是什么看法无所谓……林雪不满地乱想,
两个时后。从急诊室出来一个护士,三人围过去。高适问:“刘冰情况如何?”
护士:“骨折,没啥危险。只是她后脑勺碰起个疙瘩,需要输液消肿。”
高适听后,神经一松,双腿发软,站也站不稳倒了下去。
林雪在旁边站着,赶紧去拉高适的手。高国顺扶住他爸的腰。俩人合力,高适没有跌倒在地,却捂住肚子嗯哟的呻吟。
“爸,怎么啦?”高国顺急得问。
“不知怎么,肚疼得很。”高适罢。嗯嗯哟哟呻吟声高了,疼的往下弯腰。
“医生。快来!”高国顺急得大喊。他和林雪把高适往椅子上放,可怎么也放不住。高适一直往地下滑溜,只好抱紧他。
从急诊室里跑出一名护士,过来看了眼,又跑回去。拿起急诊室的电话找人。
过了会,来了一名医生和护士,推来一辆车,把高适放到车上。医生摸了下他的脉博,:“送急诊室。”
母亲还没出来,父亲也进去了。把高国顺急坏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里磨磨叨叨“怎么办呀?”
别看他是警官,破案抓坏人是把高手,可在亲人遇危险时却慌了神。有些英雄好汉在狂风暴雨危险之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能沉着冷静对付。而在亲人遇到危险时却慌了。因为是亲人,血缘连着心。
林雪看到高国顺那样焦急慌乱,她拉住他的胳膊,身子依俳他身旁,轻柔地:“别急,等医生出来。”
过了会,出来一名护士,拿着一张单问:“谁是患者家属?”
高国顺站过去问:“我是。我爸什么病?”“急性烂尾炎,需要做手术。签字。”
“做手术?”高国顺吓了一跳,问:“不做不行?打针吃药不行?”
“不校患者是急性的。拖得时间长了,肠子要是穿孔,脏东西流到盆腔里就麻烦了。”护士面无表情地。
高国顺心乱如麻,十分紧张,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最亲的亲人父亲要做手术,也就是要在肚子上开膛破肚划刀子,紧张的他手足无措,问林雪:“咋办呀?”
林雪没慌。不是她爸,她不心慌。但也不敢乱:“不知道。听医生的。”
高国顺转向看护士。护士带着笑:“没事,一个手术。就跟剪指甲一样。割掉就省心了。”
剪指甲一样?护士轻松的言谈让高国顺放心了些,他接过笔在手术单上签上名。
到了午夜12点多。高适从手术室推出来,安排到住院部内二科202病房。高国顺跟着去了,他爸输液,旁边得有人照料。
他走时拉起林雪的手,嘱托中带着恳求:“这里你照看着点,有啥事给我打电话。”罢,他眼窝里涌出泪水。
“去吧,你放心。阿姨出来我照顾。如果有啥事我会马上打电话跟你联系。”林雪使劲捏了下高国顺的手,这一捏让他心里流淌出一股暖流,镇静许多。他感到身边有一位心爱的人在帮,不孤独。他充满谢意地看了眼她,转身跑向电梯间。
又过了一个多时,刘冰从手术室推出来。送进住院部内一科。夫妻俩一个住在三楼303,一个住进二层202。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在输液。
林雪跟着进了病房。
护士给刘冰输上液,走时问:“你是她姑娘?”
林雪低低嗯了声,没有否认。
“看着点。患者要输液,不要离人。”护士吩咐完毕出了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病区里静悄悄,没有脚步声。此时已凌晨3点。寂静的楼里让林雪产生孤独,她坐到床前看着刘冰的手背,输液架上的吊瓶,白色液体顺着细细的管子一滴一滴流进她血管里。她想起几年前爸爸住院,她和妈妈在医院伺候的事。那时她不但孤独,还感到可怕,不安,焦虑……
她拿出手机按键。电话不能打,怕惊动病人休息。但可给高国顺发短信:阿姨出来,没事。我在她身边守着,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