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胜,你想怎样?”
梵胜轻轻一笑,便道:“不再伪装了?安凝雪,你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你的父亲吗?”
梵胜这个人我越来越看不透了,他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有向莫寒洵出来。
难道他还是喜欢我?别闹了,不可能的。
也许他还有其他的目的,只是现在我的身份被揭露了,他有会做什么呢?
“管你何事!”
“安凝雪,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而我却还是心甘情愿。”
梵胜痴痴地着,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梵胜,你为什么一定要助纣为虐,你明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的君主。你这样下去,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也与你无关。”
梵胜狠狠地了这句话,便拂袖离开。
然后关紧房门,将我困在了这里。
我忙大力地捶打房门。
“梵胜,你不可以关起我来!你没权利这么做!”
“好好待着,等爷开心了,就放你出来。”
该死!这个梵胜简直就是无耻!
我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梵胜,同时感到了绝望。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现在都黑了,我坐在地上,在地上画着圈圈。
终于,门打开了。
刺眼的光射在我的眼睛上,我随即立马来到门口。
“梵胜,你个混蛋。”
我扬起手打了梵胜一巴掌,梵胜也没有躲避。
随即我便要逃走,而梵胜也没有阻拦。
只是当我跑出去没几步的时候,梵胜突然冷冷道:“你不想见你的父亲吗?”
我停下来,转过身来,看向梵胜。
“你会帮我吗?”
“你呢!”
安府外。
我被梵胜打扮成了啬模样,而他颇有兴味地笑着。
我觉得浑身别扭起来,却没有办法动他一分一毫,因为现在我是他的厮。
“停下来,这里不许外人随便进入。”
“本大人也不可以吗?”
门口把守的侍卫忙拿起灯笼查看来人,一见是梵胜,便道:“大人只是陛下的命令,奴才不敢违背。”
“我有陛下钦赐的令牌,也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请。”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刚才这些侍卫还很是高冷,现在就是这么狗腿子,真是可笑。
之后,梵胜带着我进入了安府。
我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心里渐渐变得悲凉起来。
景物依旧,物是人非。
我走到了父亲的书房前,屋内灯火通明,在窗口可以看见屋内父亲的身影。
我推门而入,父亲惊诧地看向我。
“你是”
“父亲不认得女儿了?”
“凝雪,是雪儿吗?”
我缓缓走到父亲面前,只见他头上的白发多了许多,而且面容憔悴,看得人也变得苍老了许多。
“父亲,可还好?”
“凝雪,你不该来这里的,这里很危险,你在离族应当会更安全!”
“父亲这是关心我?”
父亲低低头,只道:“你在怪我吗?”
“是,因为你对娘亲不好,我自当怪你。”
父亲安长柏起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链,随即递给我。
这是娘亲戴过的手链,父亲还收着,是因为思念娘亲?不对,若是思念怎么会纵容纪柔伤害我呢!
“父亲这是何意?”
“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娘亲,可是我又何尝没有后悔过!纠缠了许久,回忆起年少的时光,我现在想起得却不是柔儿,却是我一直不甚喜欢的妻子宁江玥。”
娘亲等了一辈子,至死也没有等来父亲的一句软语,我有时在想娘亲的等待有没有意义。
现在看着满头华发的父亲,我的怨念渐渐变得淡了。
“父亲,你知道是纪柔害死的娘亲吗?你又知道纪柔是一个心思毒辣的女子吗?你又知道我心中的怨恨吗?”
父亲漠然了,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知道怎么回答,却没有脸面出来吗?
“父亲,到了现在,你是不是还是爱着纪柔那个女人?”
“凝雪,你为什么不肯喊我一声爹爹?露儿可以亲切地依偎在我身边,可是你却从来没有亲切地唤我爹爹。”
父亲的话好像一把利刃刺在我心中,可是我却无法出爹爹两个字,只因我实在不愿意。
“父亲,你我对你不亲近,可是你何曾亲近过我?”
父亲久久不语,也许我的怨、我的恨,父亲全都知道,只是从来不愿意面对罢了。
“凝雪,我承认,比起你娘亲,我更疼得是柔儿。我的纵容害死了你娘亲,现在我愿意偿还一切,只是凝雪,现在不要去找纪柔复仇。她的身后是纪家,这一切太危险了。”
“父亲第一次关心我啊!可是我却无法听从,我从回到安家,知道一切后唯一的一件事便是为娘亲复仇。”
我手里紧紧攥着娘亲的手链,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
“父亲,谢谢。还有,一定要活下去!”
我只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梵胜一直等在外面,看见我出来了,便问道:“你还好吗?”
“梵胜,你知道我祖母在哪儿吗?”
“你祖母虽然身份显贵,但是也是拿住你父亲的关键,所以现在她在宫内关着。”
“梵胜,你想没想过,其实莫寒洵是一个根本不可靠的人,你应该多为自己着想!”
梵胜沉吟了一下,没有答话,我看得出梵胜心里还是有打算的。
“凝雪,他对你好吗?”
“很好,我很幸福。”
梵胜点点头,随即道:“其实刚开始,我那么生气是因为我无法面对你喜欢云狂的事实。我很嫉妒,嫉妒得发狂。可是现在你幸福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你知道霆墨和云狂是同一个人?”
“嗯,等到你嫁过去之后,我便知道了。”
梵胜是一个好人,只是我先遇到的是霆墨。
如此深情,我只能辜负。
“梵胜,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比我好的,那时就不要放过,好吗?”
“安凝雪,你这个自大的家伙,你那里好啊!”
“混蛋,我哪里不好啊。”
我们争吵着,随即相视一笑。
“我们还是朋友,是吗?”
“是啊,一辈子的好朋友。”
走了这么一趟,找回来一个朋友,也不错!
“梵胜,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帮我联系一个人,这个人我还要见她一面。”
“好!”
我笑道:“你不怕我坑你,然后出卖你?”
“你这个人虽然品德不怎么样,可是还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的,所以我担心什么呢!”
品德不怎么样?而且仅有一点良心!这个梵胜和谁学的,这般毒舌!
“你这可是打击报复?不地道啊!”
梵胜随即笑道:“嗯,怎么样?”
一笑泯恩仇,这大约也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