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从奕王府离开后直接进宫到皇后寝宫。

果不其然，看到皇后在责罚宫女出气。

“本宫以为你忘了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呢！”皇后语气不善道。

“儿臣向母后问安。”李穆状若未闻的行礼。

啪，皇后一个耳光打了过来，“他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就不帮着他话而非要去帮一个外人呢！如果他没有了太子之位，你以为以后还会有你的好日子吗？娶了郑素妍，搭上国师府，是不是以为自己就可以狂妄的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

李穆垂着头不言。

皇后又打了一个耳光，喋喋不休的责骂着。

良久，李穆离开时，脸上还留着痕迹。

在准备离开后宫时，他忽然很想去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虽然这个猜想有些不切实际。

路过庄妃寝宫前，正巧遇到庄妃从屋内走出来，李穆定在原地，而庄妃看到他之后笑着走了过来。

“见过庄妃娘娘。”李穆躬身行礼。

“快快免礼，”庄妃笑着上前，虚扶一把，待看到李穆脸上的伤时，顿时笑容尽失，疼惜的眼神望向李穆，“这是……”

庄妃想抬手抚摸，又觉得不妥，犹豫着收回手，目光中压抑着关切，她知晓这是皇后所为，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我有一瓶药，效果还不错，我让宫人拿给你。”

李穆摇了摇头，“素妍送了我几瓶，回府后自会敷药，娘娘切莫担心。”

转身走了几步的庄妃止步，又回身走回来，点零头，“是啊，郑姑娘医术好。”

隐忍不住，庄妃又抬头看了几眼。

李穆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庄妃对他的关怀与担忧异于常人，以前不曾察觉，出使回来后多番深思，才决定试探一番。

“庄妃娘娘，见您眉宇间有着愁意，可是在但在大哥？”李穆问道。

思及这个儿子，庄妃眉头皱的更甚了一些。

“娘娘放心，素妍托我带了药给大哥，只要大哥好好休养，痊愈是早晚的事。”

闻言，庄妃添了笑意，“如此来，我便放心多了，多谢。郑姑娘是个好姑娘，娶了她……你们要好好过日子。”

“能娶到素妍，的确是我的荣幸，”李穆笑道，“倒是娘娘客气了，我与八素来交好，也不知为何就是莫名的亲切，大哥虽然看起来严厉了些，但往些年也对我照顾有加……”

李穆定住目光落在庄妃身上，言辞诚恳，“年幼时，娘娘也对我照顾有加，那些过去的恩情，一直铭记在心，还请娘娘受我一拜。”

言落，李穆躬身，庄妃忙伸手扶起，隐忍着的泪水冒了出来，忙低头擦拭，“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察觉到情绪不稳，庄妃忙笑着开口，“时候不早，你也早些出宫吧。”

李穆看着庄妃快步回去，默默的看了许久。

走在去宫门的路上，步履轻缓，他可以确认，大哥和庄妃都知道真相，八确实不知情。

难以描述此时的心情，他万万没想到的这一种可能，竟然还真的是。

那一年，庄妃产……难道真的是他，而是有怎么会到皇后那里呢？

以庄妃的身份，明知他才是她的儿子，为何又容忍着？

无数的疑惑，无数的不解，李穆思之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