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和李穆一同离去。

避开众饶耳目，李穆忙开口问道，“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贺玉珠的脉象有什么问题？”

初见时，素妍虽觉得贺玉珠虚弱，但是有一些怪异，李嫣不愿她把脉，是怕她治好了人，可另外一个姑娘却又是为了什么。

“贺姑娘晕倒的时机恰好，你不觉得也是我剑气过胜的缘故？”素妍反问。

李穆笑着摇头，抬手为素妍打理了耳边的头发，方才表演时弄乱了，她竟一直没有发觉。

“我是那么傻的人吗？皇妹的话你不用在意，我知晓，她一直在与你过不去，是我连累你，今日父皇也训诫过，往后她会收敛的，放心，等六的事情查清，我一定让她给你道歉。”

素妍极为受用李穆的歉意之意，面上又恢复温和之态。

“贺姑娘的脉象的确奇怪，虽然看似虚弱，但是，并非病入膏肓的症状。”

“哦？可太医们都……”李穆想起素妍的医术，又止住，“你是有什么发现？”

“如果我没猜错，贺姑娘是中了蛊毒，而且是出自……云和族。”

许久没听到的一个名字，令李穆陷入沉默。

“贺姑娘的晕倒，要么是故意为之，要么就是被人控制，只是依我所见，”素妍顿了顿，望着李穆的眸子，“我猜测，是故意为之。她身边的那人也是知晓，所以害怕我把脉。”

目光相会，李穆轻颔首，“我信你的推测。”

素妍唇角弯起，笑着低下头，“我没有骗你，我在给她把脉的时候用金针轻轻刺了她，所以她醒来的时间不会晚。”

可能就在他们此时话的时候就能醒来，甚至，出宫的时候还能碰上。

素妍暗自猜测，未告知李穆，至于李穆的相信是真是假，她并不在意。

李穆轻笑，没有责怪的意思，心中仍在想云和族的事，他相信在这件事上素妍没有必要欺瞒他，至于贺玉珠故意晕倒的原因他也无暇关注，只是，云和族为何会找上贺玉珠，而贺大人在整件事中又是什么样的立场？

他感觉到，自己在逐渐靠近阴谋的圈子，甚至，不久之后，能摸到更多的痕迹。

“我也没有骗皇上，蛊毒我真的无能为力，只是能判断出体内有蛊毒，有云和族出手的痕迹，巫国虽然也有人用这种法子控制人，但是手段还不至于这般高。”素妍继而道。

李穆笑着拉起素妍的手，“我知道王妃的品行，今日的剑舞甚至精彩。”

素妍浅笑，随着李穆回了马车，只是二人刚上马车，就听到外面传来贺玉珠的声音，与她预料无错，果然遇上了。

二人下了马车，见贺玉珠面色虚弱，身体无力的靠在侍女的身上，皇后宫中的老嬷嬷陪同在侧。

“穆哥哥，我来向你道声歉，方才宴上晕倒非我所愿，未料给王妃带来了麻烦，实在是不该，听闻王妃的剑舞十分精彩，可惜今日错过，希望日后有机会再欣赏，那时定不会再有晕倒这种扫心事情。”

素妍望着贺玉珠纤细的身姿，若有所思。

见素妍无动于衷，李穆只得开口，“意外之故，不怪任何人，玉珠快些回复歇息，免得老师担忧。”

因着尊敬贺大缺年对他的教导，李穆素来是以老师为称。

贺玉珠开心的上前，握住李穆胳膊，“我就知道穆哥哥不舍得怪我，这么多年，穆哥哥一直这般怜惜我，真是一点没变，我还以为穆哥哥成亲后，眼里只有王妃就没有我呢！”

李穆笑着没话，抚了抚贺玉珠的长发。

贺玉珠忽的松开手，退了一步，“都怪我，素日与穆哥哥相处惯了，忘了男女之别，王妃不会生气吧？”

素妍抿唇不语。

“我与穆哥哥情同兄妹，王妃莫怪，穆哥哥，你快帮我解释一下嘛。”贺玉珠指间捏着李穆的衣袖，轻轻甩了甩，娇气的求着。

“贺姑娘，”素妍在李穆之前开口，正色望之，“我信你二人只是兄妹之情，只是下人不见得全部都信，贺姑娘也不愿逢人便解释与王爷的亲密之举吧？”

贺玉珠只听自己想听的，笑道，“王妃相信便好，我……”

“贺姑娘，我是王爷的妻子，若兄妹之情，岂不是应称我嫂子？”素妍打断。

贺玉珠怯怯道，“我恐王妃……不，嫂嫂不愿，才时时敬称……”

素妍摆了摆手，“没什么不愿，方才我贺姑娘不便逢人解释，但我这有个建议，不妨由我像皇上提议，认贺姑娘为义女，这样，贺姑娘和王爷也是名正言顺的兄妹。”

“不可。”李穆和贺玉珠同时开口。

贺玉珠求救的望着李穆，望他解围。

“若是觉得皇室身份尊贵，贺姑娘不敢高攀的话，也可以让贺大人认王爷为义子，贺姑娘觉得如何？”素妍不理李穆，直接盯着贺玉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