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小人，就会惹杀身之祸。你大难不远了！我不忍心见你败落，我们就此分别吧！”

“冯生害怕，哭泣着说自己已很后悔。十四娘说道，如想要我留下来，我和你约定，从今后你闭门不出，断绝交游，不要再酗酒！冯生恭敬地答应下来。”

“那小姐，后面他们幸福的在一起了吧！”

“小沫为何会这样想？”

你看向小沫，好奇的问道。

“因为冯生已经改过了呀！而且十四娘还是狐狸仙，即便有什么过不去的，不是还有仙法吗？”

看着小丫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想法多单纯。

“傻丫头，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继续说吧！”

“十四娘为人勤俭利落，天天纺线织布。常拿出些金银布帛作买卖，每有赢余，就把钱投进储钱罐里。天天关门闭户，有人来访，就让仆人谢绝。”

“楚公子嫉恨上次酒宴冯生让自己失去颜面，终于寻了个机会将冯生邀请到家，冯生本来就放荡不羁，忽然遇上今日这个痛饮的机会，酒兴大发，喝得酩酊大醉，昏沉沉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楚公子的妻子阮氏，非常凶悍嫉妒，前天有个丫鬟到楚公子的书房中，被阮氏抓住，用木棍打死了。楚公子因为对冯生怀恨在心，想着报复，于是借这个事先把冯生灌醉，诬告他杀人。”

“冯生见了府尹，无理可伸，被严刑拷问。十四娘知道这次陷井已深，便劝冯生先屈认了，以免再挨打，冯生招认误杀人命后，被官府判了绞刑，秋日问斩。

“十四娘把自己的丫鬟打发走了后，经常白天出去，晚上才回来，脚不停歇。常在没人的地方，悲伤哀痛，以至于寝食都废。过了不久，又托媒婆买了个良家女子，名叫禄儿，十五岁，容貌颇为艳丽。十四娘跟禄儿，同吃住，看待她不同于一般丫鬟。”

“一天下午，十四娘派出的那个狐丫鬟忽然回来了。十四娘将丫鬟叫到无人处，二人小声交谈起来。再出来时，笑容满面。次日，忽然路人到处流传，楚银台已被革职，平阳观察奉皇帝特旨，重审冯生一案。最后冯生沉冤得雪，释放回家。”

“原来，十四娘派丫鬟进京，想到皇宫告状，为冯生申冤。丫鬟与皇帝一番风雨后，告知皇帝自己的身世，皇帝这才派钦差前来重审。冯生终于醒悟，不再喝酒，安顺在家。”

“不久，十四娘药石无医去世了。死前告知冯生不要伤心，自己只是成仙去了。十四娘死后，冯生便娶了禄儿为继室，过了一年便生了个儿子。”

“可是连年歉收，家境日渐萧条，夫妻二人一筹莫展，相对忧愁。冯生忽然想起屋角里的储钱罐，常见十四娘往里投钱，不知钱罐还在不在。”

“过去一看，只见豆豉盆子、盐罐子摆了满满一地。一件件挪开，见储钱罐还在，用筷子往罐里捅了捅，坚硬得插不下去。把罐子摔碎，金钱哗哗地淌了出来。从此，冯生一下子富裕起来。”

......

“像冯生那样的，一言之差，弄得杀身之祸，如果不是室有仙人，又怎能解脱出狱，若不是十四娘有情有义，又怎能逃脱牢狱之灾。”

“小沫怎么就突然哭了呢？那是故事里面人们杜撰的人物，又不是真的。”

“我只是觉得十四娘太过可怜，因为郡君的威胁，为了一家的安危，她还是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但是她并没有心生怨恨，而是待在冯生身旁，倾尽全力照顾他，最后还......死了。”

“小姐，辛十四娘最后成仙了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即便她没有成仙，如此善良之人，必有福报。”

“那就好……。”小沫继续低喃了些什么，只是你未能听清。

“这京中，类似辛十四娘的女子，数不胜数。为了身上的责任，也许一生的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你喃喃自语，不知说给谁听。

......

“小姐，到百书斋了。”

车外的马车夫通报到达地点，你在小沫的整理下走出马车，慢慢走向百书斋。

你站在百书斋外面，打量着这个已经有三百年历史的图书馆。

真是看不出来，这个百书斋修建的风格好气派，并且高度整整有八层，也不知道其中藏书如何。

带着小沫走进百书斋，发现一楼除了一个方桌就没别的了。走近一看，原来有个老先生在找东西。

“老先生，您好，我想问一下，这里的藏书需要怎样才能借览。”

你径直走向方桌处，就见一个老先生低头不知道在找什么，轻轻的出声询问道。

“原来是小姑娘你啊！”

听到书桌前的声响后，言如玉慢慢站起身，就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在眼前。

“言老先生，竟然是您。”

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元宵节那日狐狸灯考核你的老先生。

“原来小丫头今日不是特意过来这里的！”

“特意来这里？莫非今日这里是有什么活动吗？还有老先生怎么会在这儿？”

言老没有回答你，“特意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见他避而不答之前你问的问题，也识趣的不再过问。

见你一副好奇的模样，言老先生拉出一张椅子给你坐下。

“谢谢言老。”

“叫我言爷爷吧！我和你这小丫头有缘，不用那么生份。”

“今日书阁没有什么活动，就是来了一批新书，不过这批书花了很大的力气，小家伙有时间多去八楼看看。”

“看到言爷爷在这里，都差点忘了我今日来干嘛了。是这样的，最近我也想看看一些新书，今日特意出府想来百书斋，看看能不能借阅。”

你不知今日奶奶让你出府来此是不是和言老有关，但是这一切巧合的却像是一个局，而你就像是其中一颗任由摆布的棋子。

“小丫头看来这段时间很勤奋！这个算是言爷爷送给你的礼物，好好收好，日后你来这里就可以借阅书籍了。”

你接过言老给你的一个木牌，只见上面写到百书斋，想来这就是借阅书籍的牌子了。

听爹爹提过，这种物件很少，今日贸然接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看了看老人笑眯眯的模样，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怎么能轻易就接受这份大礼。

“谢谢言爷爷。只是我，我贸然收您的东西总归于理不合。”

“送给你的，怎么，还看不上。”

老人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少许，眼中一片执拗。你知道今日这个木牌自己是必须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