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前是瑶，所以毫无戒备，当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之时，御没有看向伤口，而是直直看着瑶，他本可以用最后一口气将眼前的少女掐断脖颈，让她为自己陪葬，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渐渐合上了了眼。

瑶轻吻御的额头，泪水滴到御的脸颊，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流到地面，与满地鲜血混在一起。

当她浑身是血出现在羽的面前时，他似乎并不意外，瑶沉默不语，同样的法术施展到羽的身上，羽居然安然无恙！

羽笑着说：“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冰锥穿心而死。”昔日温柔的声音如今带着残忍。

爱……

娆抽出身上的佩剑，寒光一闪，她毫不犹豫地将剑刺入羽的心脏。

佩戴御的剑好似御在自己身边一样，没想到到头来却要脏了这把剑。

羽没有躲闪，径直倒下，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笑，死于他而言是一种解脱，这么多年，他早就累了。

在幻的嘶吼中，她以同样的方式杀死了自己，对不起，幻……

御，我也爱你。

倘若能重来，她不再愚蠢的怀疑御的感情，不再给他不安全感，一心一意守在他的身边……

*

凰筝找到御时，他正在处理魔族的政务，她按照御的要求那般戴着面纱，只露出如小鹿般纯真清澈的杏目，可一路上还是有人频频回头看去。

见大门被悄然推开，御有些不悦地抬起头，却看到令他惊喜的人儿。

“你怎么来这了？”御轻轻地问。

他站起身走向瑶，大手牵过她柔嫩的小手，掌中的触感似上好的羊脂玉，御含笑把玩着。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整日在宫中没有你陪着好无聊阿。”瑶撅着小嘴巴抱怨着，脸因为害羞而有些发红。

御摘掉碍眼的面纱，看着她娇怪的模样，觉得心中被瘙痒一般。

“嗯……等处理完这些事，我领你去外面走一走。”御敛了敛眸，思量一番决定让步。

瑶开心地拍了一下手：“真的吗！太好啦！我好久没出门了，更何况是和御一起出去呢~”说完最后一句话，她依赖地挽过御的胳膊。

见她像个孩子一般活泼可爱，御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心中划过一道涟漪。

阳光从西窗照入，被镂空细花的窗栏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图案。

瑶看了一会书便趴在桌子上一言半语发地看着御，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炙热，御转过头，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温柔。

随后，他们不谋而合地再次投入手中的事情。

太阳东升西落，傍晚已至。

见御起身，瑶迫不及待地到他面前，如幼犬般眨着大而明亮的眼睛：“我饿了，我们去宫外吃东西吧！”

“都依你。”御在瑶抗拒的眼神中坏笑着揉了揉她头顶细软的头发。

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远远望去，两位神仙般俊美的人物亲昵的站在一起。

这一切美好都落入一双阴沉的双目，黑暗中，有人暗暗握紧了拳，直到指甲扎入血肉中，隐隐的疼痛传来，才使他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