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蛋是之前做好的。这个蛋是五彩狂鸟的蛋,蛋壳中间有一圈五色花纹。
虽然用过很多这种蛋了,余啸还没见过五彩狂鸟呢,不知道是不是像蛋这么漂亮。
五彩狂鸟是一级妖兽,自己如果有趁手的武器,应该打得赢的吧。
余啸一边遐想,一边做着小炒花木耳和冷吃桃树菇。
做好之后刚好是饭点,三道菜装点一番放在食盘上,端到享味的后殿,照例跪在地上等他吃完。
余啸看着冲自己呲牙的银毫四耳兽,不想再等下去。
一天很快过完,颜杭又过来找余啸玩札牌了。这两年时间,颜杭隔三岔五的就过来,余啸有输有赢,还打听到不少消息。
她输了就给灵石,控制在每个月输三块左右。赢的话就要一些以后用得上的东西。
她已经存了一粒鹿活丹、两粒辟谷丹、二十张传音符、两张急行空遁符,一把长剑,六十三块灵石,还有一些灵草。
这么多东西不光是从颜杭那里赢来的,还有偷偷用点心从别的弟子那里换来的。
那把长剑是颜杭的,他说外面至少卖两百块下品灵石。余啸很是怀疑。
这把剑一看就是他以前用旧的,剑刃都有缺口了,但还是收了起来。
她现在会的法诀,水针和水球,太弱了,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像在给别人冲凉一样。有个攻击性的武器总是好的。
消息方面,对两个灵界的争斗有了一些了解。
昆弥界和飘山界都是地级灵界,但是昆弥界背后有灵级界的青籁乐府撑腰,所以才能攻打下飘山界。
据说青籁乐府的掌门是元婴修士,游玩到昆弥界,建立了分堂,已经是昆弥界最大的门派了,由他在昆弥界的妻子管理。
这些余啸不感兴趣,她对昆弥界到灵级界的船很感兴趣。
那航道是青籁乐府的掌门开通的,方便他管理分堂和看望家人。
但那也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现在能离开云墨门都是好的。
余啸今晚上赢了。“颜师兄,你教我一点念生欢喜诀好不好?”
“不行,说了几百次不行了。”颜杭丢下两块下品灵石就要走。
“那我要个储物袋。”余啸把灵石还给他。
“储物袋要三块灵石。”颜杭斜着眼看她。
“算我欠你一块。柳师姐每次都让我自己扛食材,我想要个储物袋。”
余啸是想把东西整理一下,免得所有的东西都堆在鼎里面。
颜杭腾了一个空储物袋出来,丢给了她。“你可别赖账,我要出趟门,得两个月之后才回来。”不等余啸发问,就用意味不明的笑脸说:“去帮掌门接个人回来。”
余啸翻了个白眼,他去年也出去了一次,接了个美人回来,才半个月就送走了,看来享味自己长得猴子样,很挺挑剔。
不过,颜杭不在,倒是个机会。
余啸端着白玉蒸饺到了后殿。
颜杭三天前就走了,享味身后站着一个余啸不认识的弟子。
白玉蒸饺用的白翠菜和禄力小猪肉,还加了炉鼎里刮出来的药渣。那药渣只剩一点点了。
余啸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像往常一样眼神游离起来。
享味丢了一个蒸饺给银毫四耳兽吃。银毫四耳兽用手捧着蒸饺,吃得很香,吃完之后望着盘子,向享味讨要。
享味夹了一个,在旁边荷花形状的蘸酱小碟里沾了沾,塞进嘴里,嚼了两下,放下筷子,对身边的弟子说:“去,把她的腿打断。”
余啸惊地大叫:“掌门,菜不合你的胃口吗?我马上去重做。”
弟子已经把她推翻在地,另外有人走上前来压住余啸的肩膀。
余啸费力挣扎,压住她的弟子是炼气中期,只是差了一级,她的肩膀却像被铁钳夹住一样。
享味也走了下来,吩咐弟子说:“别太用力了,把骨头打断就可以了。”
弟子答应一声,两手抓住余啸的两条小腿,轻轻一捏。
余啸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双腿钻心地痛。
享味挥了挥手,弟子退了下去,留下余啸趴在地上哭泣。
“余啸,你太伤我的心了。”享味坐了回去。
余啸边哭边看着他夹起一个蒸饺,放进了挂满胡须的嘴里。
“我对你哪点不好?我给你师傅筑基丹、洞府,他现在能筑基,全是因为我在支持他吧。”享味又夹了一个,还蘸了蘸酱,两口吞下。
“我从来没有你是飘山界的人就歧视你吧?你的份例和大家都是一样的吧?你偷偷卖点心,我说你什么了?”享味说一句吃一个,一盘饺子很快见了底。
“我不过是要你给我做几顿饭而已,你居然给我下毒?”
余啸大叫着:“掌门,我没有!你看你的银毫四耳兽。我真的没有。”
享味望着空盘子,遗憾地放下了筷子。“余啸,你很聪明。我给你个忠告,不要对自己的聪明过分自信。”
余啸大声哭泣着。
“你以为你把乌葛草放在蘸酱里,骗得过四耳兽,就能骗得过我?乌葛草哪来的?”
“我没有,我用的是蜀脂草,不是乌葛草,”余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会不会是买菜的师姐搞错了?”
享味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很好骗吗?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不行了。”
余啸依然哭着,挤着眼泪,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享味下令罚余啸去灵兽堂思过之后,又把杜娘叫了过去,看到记事玉简上,前两天余啸确实要求采买蜀脂草。
“把采买那人罚五年份例,再换一人。”
到底是谁搞错了不重要,他早晚都是要教训一下余啸的。
他让她每顿饭在下面跪着,就是想挫挫她的锐气,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每次跪在下面,不是瞪着死鱼眼神游就是满不在乎的瞟来瞟去。
他特别不喜欢她的眼神,表面上很恭敬,那双眼睛就把她的真实想法全流露出来了。
盯着盘子看了好一会儿,又端起了蘸酱,一口喝干,意犹未尽地舔着小碟子。
做菜那么合自己心意的一个人,怎么性子就这么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