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就到这里,辛苦您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还会再来拜访。”
王一出了门钻进了车子不知该开向何处,哪怕是钱夫人对尚英雄说了什么如今也都没办法查证了。幕后主使是钱夫人吗?感觉应该不会是,如果是的话钱夫人是怎么杀死尚英雄的?而且她也没有杀第二名被害人的动机他们完全不认识,说道动机王一觉得对于第二位被害人的调查已经快要告一段落。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但他并没有饥饿感,直接将车子开到警视厅。
警视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屋顶的吊扇在不停地旋转,就连办公的刑警都转战到街对面的咖啡厅,可见这个夏天是多么的炎热。
进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系统里面应该会有这次案件的相关资料,随手敲了几个密码便能够进入警视厅的安全系统,里面存储着大量的个人隐私信息。
被害人是一位高新科技公司的白领女性,未婚。案发地点就在金源大厦的三层正在施工的电影院的卫生间,死亡时间是七月二十八日的凌晨一点钟左右。档案里面并没有对于那块黑色石头的描述,或许是因为没有必要录入,大概会在下面的相片库里面找到。
王一觉得着又是一个与电影有关的谜题,早早的就将整个案件的经过发给了一郎,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从解开谜题入手,而是直接将这个线索饶了过去。案发地点有监控但是没有夜视功能,因为是施工期一直到深夜十二点之前都有人看守建材,只有在十二点之后才关闭出入口只留下一个保安。根据保安的口供,说是十二点以后绝对没有人从正门进入,也没有任何特别大的声响。但是因为堆放的建材不稳,偶尔发出木板的噼啪声并不会引起注意。
从目前的来开案发当时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就连对附近经常来商场购物的人员打探也没有人见过这位女子。虽然商场只有三层,但却拥有一台小型的货运电梯平时也用来从商场外部直达影院。所以很难说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是通过这个电梯来到三楼藏匿起来,但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凶手一定与被害人有着某种特殊关系。
首先联想到的就是朋友和亲属,这一点今天一大早就已经有调查人前去问话,想来明天中午的报告会上应该会有结果。
“真是一团乱麻。”
王一仰面靠在椅子上,抬头就可以看到不停旋转的电风扇,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奇想但一瞬间又消散了。到底想到了什么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嫌疑人为什么要留下一个摄像头呢,直到现在也没能想出什么合理的答案。
听说长峰已经回国了便翻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号码,几声盲音之后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咳咳王警官有何贵干?”
“听你的口气事情办得不错嘛,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一言难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晚些时候我将整理好的东西通过邮件给你发过去,如果有什么疑问只要回信就可以了。另外。”长峰似乎压低了声音,“我身边有她的人,她发现我了。”
随即便挂断了电话,对于她王一再清楚不过了。那个有着多身份神出鬼没的女子早乙女雪绘,不仅仅公然和王一作对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似乎根本就没拿自己当一回事。
杀害房东高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雪绘,之前在一位电影爱好者那里借到的录像里面有着不是很清晰的画面。即便相隔非常远画面已经几近模糊的程度,但依旧可以凭借这份录像判断被害人死亡的时间段那栋楼并没有任何可疑物体坠落。非常明显的是有人想要嫁祸于纯子,虽然动机并不明确但可以肯定这是某种程度上的恐吓,而那个发出恐吓指令的组织的代言人就是雪绘。
他们想要从纯子的口中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这份信息正是王一拜托长峰调查的东西,而纯子要么心理素质极其强大,要么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一个富家公子哥娶了一位出身平平的女子,哪怕是再怎么相爱也未必会将攸关家族命运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而更有可能的则是交给自己的亲弟弟坂本攸一。
只是这其中还有很多说不清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那所医院,而是费尽周折的想要撬开纯子的嘴巴。不仅仅是那所医院,仿佛在日本的一切都是不可染指的,他们的强大势力似乎在日本并不奏效。
王一伸出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咖啡杯,这是他在三好街警察局养成的习惯,只是如今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再一次拨通了小周的电话,那边似乎还在进行调查过了好久电话才被接通。王一询问了有关于现场摄像头被破坏的情况,这一次对现场的勘察已经接近尾声所有的情况也几近明朗。
“没有夜视探头,摄像头到了深夜就会关闭所以也不会发现手电光,所以只能通过被害人死亡时间来推断作案时间。”
“有没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作案之后转移到这里?”王一问道。
“不排除但难度极高,电梯在夜里是不运转的,如果走楼梯一定会被发现。反正我到现在是想不出有什么高明的手法,对了第一起案件的调查已经暂停了,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定义成犯罪嫌疑人畏罪自杀。就在今天早上已经交代给了宣传部,大概过几天就会见报。”
“还有人在逃怎么就能结案呢?况且我还要调查被害人妻子的涉案程度,如果就这样结案那么被害人的夫人岂不是要被判无罪?”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说的第三人唆使作案根本就没有立足点,而且警力也实在紧张。”
王一挂断电话想要狠狠的锤桌子,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让他收住了正锤下去的手。是一位女刑警,貌似是宣传部门的老警员光从外表很难判断年纪,不过怎么说也有三十上下穿着一身还算是干练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