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美猛然抬头望去,那一身紫色,她脸上顿时升起一片惊喜之色。
但看到自己身上也穿了同样一身紫,又渐渐露出羞涩。
老板回头一看,见来人气势汹汹,顿时矮了半截:“客官,您需要什么尽管瞧着。”
“这衣服试都不能试还怎么瞧?是不是试了就一定要买啊?”紫苏双目圆睁看着老板。
老板一时腿软坐在一旁:“不需要,随便试,随便试。”
衣美见状,这才释然,准备去褪去那一身新衣。
“等等,这衣服你喜欢吗?”紫苏面容依旧肃穆,低沉道。
衣美有些羞涩的点点头。
紫苏看着男子的长衫,随手拿了一件浅墨色,对老板道:“这件和姑娘身上的一件一起结账。”
店家连忙点头:“奥,好好好。”
紫苏拿了衣衫就走,出陵铺,衣美就一直跟在他后面。
他停下脚步,冷言道:“不要再跟着我了。”
衣美有些羞涩:“多谢公子再次出手相救。”
“不明白,你这样一个毫无经验的姑娘家家出来干什么,明明手中拿着佩剑,竟还如此无知!还是快回闺阁去吧!”紫苏阴沉完,继续快步走着。
衣美依旧颔首紧跟着他。
紫苏无奈,停下脚步转身,衣美不备,一下子撞到他的身上。
紫苏拉着她,声音夹着一丝威胁的味道:“不听话可是会被扔下池塘喂鱼的。”
衣美一怔,半晌浅笑:“不会的,你都了我手中有剑。”
紫苏见言语恐吓无用,继续冷冷道:“快点回去,我没空陪你玩。不然别怪我翻脸。”
衣美听后有些哀怨,半晌嚅嗫道:“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紫苏见状,开口道:“紫苏。”
“紫苏!好,我这就走!”衣美心满意足的走开。
紫苏望着那欢快的背影:“紫色还挺适合你……”
衣依见前面有个擂台,于是也挤进人群中凑热闹。
“比武胜者,可得这件绝世宝剑,大家看这宝剑的利刃和做工,连这剑鞘都如此精美啊。”台上的人的,衣依两眼放光。
后面不知是谁将衣依一下子推到前面,衣依不知所措,只得硬着头皮跳上台去:“是不是打赢了就可以得到啊?”
台上人一看,微微笑着:“姑娘,童叟无欺啊,赢了这剑就赠与你这美人了。”
衣依一听,得意一笑:“好,那我就应战了。”
那人对着台旁的角落一人诡谲一笑。
上来一个不成气候的,衣依几下子就将他们打下台去。
正准备去拿摆在台子上的宝剑,却被那哥突然出手阻挡:“姑娘,还没完呢,一旦站在这台上,得一直接受挑战,直到没人再上来了,才能算你赢!”
“啊,这样?”衣依诧异,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打,“好,那就继续啊。”
直到上来一个白面生,呵呵笑着:“就让我来领教下姑娘手中的剑吧。”
那生剑术不俗,衣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下子就被打倒在地。
于是,她连忙求饶:“我输了,我下去。”
着起身就准备下台,却被那生拦住了步伐:“姑娘,你是没看清楚我们的规则嘛,赢了是可以得宝剑,但是……”着,他抬手翻开那牌匾的后面,“这输了可也有输聊法啊。”
衣依探头瞧着上面的字:“凡是上台立誓者,输了要卖身于此。”
“啊?这是什么意思?”衣依无辜的眨着眼睛。
“意思就是,你现在是属于本爷的人了。这擂台可是爷搭的!”生收剑,得意洋洋看着她。
“我才不要!”衣依见事不好,连忙想跑,结果被那生一把抓住。
“想跑?也不打听打听我崔爷是谁!”
衣依哭丧:“救命啊,大姐,白哥哥……”
湖边一棵树下,一位长发公子正坐在板凳上帮面前的人作画。
那份寂静与周围嘈杂的环境强烈对比,有些格格不入。
他兀自沉寂在自己的画作里,一笔一笔十分用心打量刻画。
高蓝站在原地,注目远望。
此情此景,她不禁又想起故人,眼睛上起了一层薄雾。
烟雨朦胧中,柔情万种生。
那位逝去的烟柔公子……
不多时,画作完成,那位公子将画作递给客人,客人看了很是满意。
须臾,那公子似是发现了远处的目光,突然扭转头来,对着此刻正注视他的人,微微一笑……
高蓝一怔,这才敛了心神,回以微笑。
须臾,长舒一口气,转身走去。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几人逛累了陆续都回到了客栈,坐在厅里等着吃饭。
高蓝踏进屋里,就看到了白轻盈他们,坐在窗边的位子上。
见衣美穿了一件紫色的裙子,落座边问:“衣美,你买了新衣服?对了,我忘记给你钱了,你哪来的钱买的?”
衣美美滋滋的:“有个好心人帮我付了。”
只见狸猫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公子,你猜是谁?”
“谁啊?不会是白兄吧!”高蓝随口道。
白轻盈一手支腮:“是紫苏……”
高蓝一口茶噗嗤喷出,抬手擦拭水渍,忙不迭道:“咳咳,怎么是他?”
转而看着衣美。
衣美一脸无辜:“我就是碰巧碰到的,他也去买衣服,见我没钱就帮了我,两次都是他出手相帮,他一定是个好人。但你们为什么害怕见他啊?”
高蓝道:“衣美啊,你涉世未深,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坏人……他们是王府的人,我们还是不要跟他们有什么交集比较好,毕竟咱们平头百姓还是要保命为主。”
狸猫看着外面:“等了半了,衣依怎么还没回来?”
高蓝这才注意:“这丫头还没回来?我以为她累了去楼上休息了呢!”
然后对白轻盈道:“白兄,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
白轻盈有些恹恹道:“我在路边看到了一件精品,多白活了几句,扭头一看,俩妹妹都不见了。”
衣美道:“是啊,当时人太多了,一走就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