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想来,这一切的巧合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这得是怎样一个心思缜密,而且对我们的行踪和特质了如指掌的人。”高蓝后怕咋舌道。
狸猫突然想起什么,立马炸毛:“还有,高蓝跪地去求太后的时候,被暗器所伤,难道也是同一个人所为?”
“高蓝,别管什么一年之约了,我带你逃走吧,”莫少芝哀求道。
高蓝起身,脸上仿佛多了许多东西,言语变得冷毅:“自从我跪下去那一刻,我忽然就明白了许多,在这深宫里,我得隐藏自己的真我学会适应和变通,我不会再一味的躲藏,我得昂首去迎战,今日莫兄你所受的耻辱,我定会加倍奉还。现在好在你也离开了皇宫,不会再受到连累了。”高蓝转身对狸猫,“找机会,你也溜走。”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狸猫倔强的道。
莫少芝担忧道:“算了高蓝,你这样太冒险了,你在明他们在暗,”
“没事,莫少爷,高蓝她有个傻皇上保护呢?”狸猫眉开眼笑。
莫少芝一愣:自己最怕的敌人就是这个皇上啊……
“丁全,那丫头的事你怎么看?”皇上侧在塌上看着书,并未抬头。
“这个……呵呵,老奴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后宫的娘娘多,皇上独宠谁,旁人都会眼红。”丁公公依旧那副百年不变的笑容贴面。
皇上听完,合上书放在一旁,起身:“这事啊,怕是牵涉太多,那丫头本来在宫里待得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朕也不好弄,但不管吧,又太委屈了那丫头,唉。”
丁全呵呵一笑,并未多言语。
马不停蹄回到锦翠阁,高蓝叫来了灵儿,半没有话只是盯着她瞧。
把灵儿吓得不知所措,胆怯问道:“姑娘,是有什么话问我吧?”
“我问你,你能答我实话吗?”高蓝凛着面色。
灵儿连忙跪地:“自从我来到这锦翠阁,姑娘从未把我当下人待,比起别的宫,我在这里算是享福了,灵儿只会奢望姑娘能永远平安留在宫里,决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的。”
“嗯,你倒是明白的很!那好,我权且相信你,”高蓝起身扶她起来,“我问你几件事,这一件事:那日你点的焚香,是从何处得来?”
灵儿利索答来:“是太医院的刘德拿给我,是莫太医再三嘱咐,我当时记得了。所以那一听莫太医要来,又怕他询问,就顺手点了一只。”
高蓝听后,一思量,接着问:“好,第二件事,我让你给莫少芝熬姜汤时,以及你端回空碗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灵儿歪头细细想来:“好像并没有见任何人来。”
狸猫道:“那就奇怪了。这一切看来似乎都没有任何问题。”
高蓝却不觉如此:“没问题才奇怪!灵儿你下去吧。”
等灵儿退出去,狸猫顺手关上门:“接下来呢?”
“刘德……”高蓝在纸上写下,“狸猫你去太医院查查这个太监。”
狸猫会意:“嗯,他接手过那香,有问题应该也是出自他这里。好,我马上去。”
“皇上,请用茶。”丁公公给皇上新添了茶,“那个高姑娘好像在查之前的事……”
“是吗,她查到哪里了?”皇上并未抬头,继续作画。
“额,查到了太医院给灵儿香的刘德。”丁公公回。
皇上停下笔触,挺身,一挑眉:“也好,就让她查吧。这样,她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尽量暗中配合,也不能让这丫头白受那委屈了。”
“是”丁全应道。
皇上挥挥手,丁公公轻轻退下。
皇上继续细致作画,他想象着高蓝的面容,落笔生花。
“姐姐,姐姐,”狸猫从外面匆忙跑回来,喘着气道,“那个刘德自缢了。”
“啊!”高蓝惊讶,“怎么回事?你慢慢!”
狸猫了口气:“我刚刚去太医院找他,结果他今没来当值,于是我就跑去他住的房间,就发现了他被吊在房梁上……”
“唉!我们还是去晚了一步。”高蓝懊悔不已。
“唉!这个线又断了,我们该如何是好?”狸猫双手托腮坐在一边。
高蓝突然有了主意,安慰道:“别泄气,不是还有个线索嘛!莫少芝当日被浇的那盆冷水,还有谁叫你去皇上里聊,那个人你还记得她长相吗?”
狸猫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是我从未见过的长相,但是若是再让我瞧见我肯定能认出她来。”
高蓝起身:“不急!现在,我们去瞧瞧那清理圣树叶子的是谁。”
狸猫随着高蓝出去,俩人缓缓踱步,来到当日莫少芝被泼冷水的那颗树下。
刚巧几个丫鬟太监在劳作。
“你过来,我问你个事。”狸猫招呼树下一个丫鬟。
但对方只是稍稍侧了一下身,并未做何反应。
“叫你呢!”狸猫刚要生气,被高蓝拉住。
高蓝劝:“算了,毕竟我们在这皇宫里无权无势,他们自然不会放我们在眼里。”
就在这会,沁妃娘娘走了过来。
喝到:“你是哪里的丫头!竟然对高姑娘她们如此无礼。”
那丫头见状,连忙跪下求饶:“娘娘赎罪,奴婢原是潋滟斋里的丫鬟折喜,因坏了恬妃娘娘的东西,被罚来蓝衣监做十功。”
“原来是潋滟斋的丫头,怪不得如此傲慢。还不赶紧给高姑娘赔罪。”沁妃声音缓和柔顺。
折喜一听,满脸不服气,声嘀咕:“她又没什么位份,我为什么对她低眉顺眼的?”
“翠娥,给我掌嘴。”沁妃声音瞬间突兀。
折喜一听,脸色骤变,连忙哀求道:“娘娘赎罪,奴婢这就给高姑娘赔罪。”
“慢着!”后面突然传来一声。
众人寻声望去,恬妃正快步走来,阴阳怪气道:“我宫里的奴才我看谁敢掌嘴!”
折喜一看靠山来了,下巴一扬,立马起身跑到恬妃身旁,做可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