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芝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高蓝面前,他一定不顾一切,用力抱紧她,抱紧她,再也不松开。
“这伤口已经帮少爷包扎好了,这段时间少爷就好好躺着吧,千万别激动,不然伤口怕是恢复的慢了。”段三叔知他心急如焚叮嘱道,将拆下来的血布条递给童。
莫少芝现在最怕这漫长的难熬的时间,连连应道:“三叔怎么就怎么是,只要快点恢复就好了。”
完,扭过身,从侧边的窗外望去,面前一片平静的湖水,一望无际,湖面上泛着银光,明晃晃的让人心里无比的安逸。他微微有些记起,之前靠在高蓝身上,坐着船漂荡在那片静谧的湖上。
渐渐的睡意就来了,双眸微微合上……
“少爷定然又是梦到高姑娘了,你看他嘴角翘得快到耳朵边了。”锁儿和段三叔都趴在床头紧紧盯着莫少芝。
“我猜也是。”
……
“三叔啊,三叔啊,快点来瞧瞧这人。”一个村民背着一个混身血淋淋的伤者,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
段三叔连忙走出来,将那人接过,诊治半,摇摇头:“这人赡太严重了,怕是没几活头了。”
“唉,白费我从山崖背过来三里地呢。”村民不住叹气,哀哀遗憾着。
锁儿转头看着段三叔,迟疑问道:“师傅,要不让少爷给瞧瞧,已少爷的本事,不定能有转机呢。”
段三叔一听,立马回绝:“不行!少爷现在还不能下床,也不能劳心的。”
“什么少爷这么金贵!人命关呢!能救人就赶紧让他瞧瞧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三叔就快请人来瞧瞧吧,我见这人年纪轻轻的也是可怜。”村民大福着有些不忍看着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人。
那人微微有些意识,嘴中连连叫道:“水水”
锁儿倒了碗水,连忙扶他起身,给他灌了些水。
那人咽了几口,艰难喘息着。
“抬他进来吧……”
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锁儿看向段三叔低声道:“少爷醒了……”
几人把那将死之人抬到莫少芝的床边。
莫少芝微微闭目,摸到他的手腕处,细细把脉。
须臾,莫少芝放下那饶手腕,缓缓道:“锁儿,去将我的银针袋拿来。”
“好!”锁儿很快拿来。
莫少芝声音尚且有些虚弱,缓了缓精神,依旧双目微闭:“锁儿,基本的穴位你可识得?”
“少爷,锁儿他都知道,这个我很早就教了他的,但是,还是我来吧,锁儿他毕竟没经验。”段三叔有些担忧的。
莫少芝微微摇头,半晌,睁开眼睛,看着锁儿,一副笃定道:“得他来!锁儿你拿起银针,下面按照我的穴位,依次下针。”
锁儿听后,努力点头。
莫少芝一处穴位,他认真的下针,不敢有一丝懈怠,白净的额头上微微渗出一层汗珠。
时间过去一分一秒,周围的空气凝重而安静。
最后一针下去,莫少芝微微有些疲惫,双目紧闭:“好了……”
他话没落下多久,那人一口淤血猛然吐出来,段三叔脸上大为惊讶:“哎呀!果然是莫家少爷!”
那个村民欢喜:“哎呀,这下好了,他有救了。”
锁儿这才有机会抬手胳膊,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莫少芝见状微微一笑,对段三叔:“给他灌一碗穿心莲,细心调养,应该没事了。”
“好的,好的,只是……”段三叔有些嘀咕,“少爷为何要锁儿来,而不让老朽来。”
莫少芝侧了下身子,悠悠道:“段三叔,论经验肯定锁儿比不过你老,但是你常年揉骨,需要的是劲道,加上年长手有些微抖了,不适合下针,他全身骨裂错位,身体脆弱不堪,稍有不慎就容易命丧黄泉。这次需要的是精准,不是经验!”
段三叔撸着胡须,豁然开朗:“果然,少爷还真是细致入微,连我手抖都发现了。”
就在这时,躺着的那人恍惚中醒来,虚弱道:“多谢各位救命之恩,冯炎没齿难忘。”
“不用谢”还没等段三叔完,莫少芝突然惊叫:“冯炎!”莫少芝转过身来,睁开眼睛,这才仔细看着那面目全非的人,“你是冯炎?”
冯炎这才认出,禁不住失声痛哭:“原来是莫神医,看来我冯炎是命中注定,命不该绝啊。”
“你得好好谢谢背你三里路赶来的村民。”莫少芝冷冷。
冯炎这才感激万分的看着那村民:“陌不相识,义士能仗义出手,冯某不胜感激。”
“艾,这是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是为自己积德呢。”村民大福有些腼腆的着。
“医者父母心,锁儿你记得,以后行医准则要铭记今日这位村民的善心,以一颗善良慈悯之心对待患者。”莫少芝一板一眼的着。
锁儿不停的点头,随后俯身拱手道:“少爷教诲,锁儿定然铭记在心。”
莫少芝:“好,你们先出去吧。”
等他们出去,莫少芝这才开口询问冯炎:“发生什么事了?狸猫呢?”
冯炎有些凄苦的着:“你们走了没多事,那个镇南大将军的人就找了过来,发现了我们,于是我就跟那个狸猫分头跑,结果,我就被他们乱箭猛射,跌落山崖。那狸猫跑的很快,我估计她是跑掉了。”
莫少芝听完,细想片刻,正色道:“我问你,当时是谁派你去杀苏哈骐的?”
“唉,如今落得这步田地,莫神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知无不言了,”冯炎叹了一口气,“是紫苏,当年我欠了他一个人情,答应帮他做这件事就当还他了。”
莫少芝心里细细思量,半晌微微皱眉:“我还有一事不解,凭你的武功杀人是没问题,但是毕竟那里是华殿行宫,守卫森严,都是大内高手,你怎么能悄无声息的就进去了?难道那里面也都是南荣王府的人?我觉得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