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盈将这些过程跟高蓝讲了一遍。
高蓝唏嘘:“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高蓝又将林淡风和南荣春花的过往之事,也跟白轻盈了一遍。
“原来当年七哥被绑走的时候遇到了林淡风,可是自从他回来就变得少言寡语,也未曾听他起这段经历,谁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起这个,也是我心底永远的悔恨,要不是我任性缠着七哥陪我出去,也不至于发生后面的悲剧。”白轻盈脸上落满了阴霾。
“唉,好凄惨的爱情故事!好一个痴情的林淡风!”
那旁的钟伶这会已经盘腿坐在霖上,一手支着腮,哀哀感慨一句。
接着他扭头看向白轻盈,蹙眉道:“但愿我跟哥哥不会是这样的悲伤结局。”
白轻盈挑了挑眉道,爽快道:“你放心,肯定不会!”
“啊,真的嘛!”钟伶一骨碌爬起来,开心的看着他。
“当然!咋俩就没结局!”白轻盈肯定道。
“哼!你就嘴硬吧,将来有你打脸的时候。”钟伶叉腰两腮帮子鼓鼓的,愤愤不已。
白轻盈懒得理他,继续跟高蓝:“所以救七哥的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我们已经失败了一次了,后面怕是更加难了。”高蓝低声道。
白轻盈意外,问:“你们去过黑虎寺了?”
旁边许久没出声的紫苏道:“是,但是从那里救人估计是没希望了!”
“那是肯定的!那黑虎塔的钥匙只有皇兄才有!没有钥匙,任你是谁都打不开的!”白轻盈道。
高蓝恹恹:“是啊,我们也是去过了才知道的。”
片刻,高蓝双目一闪:“我答应了林淡风要救出南荣春花,既然你已经将沁妃的办法带给我,既然我还有作用,就让我去换南荣春花吧。”高蓝果然一脸坚定。
白轻盈忙拒绝:“不不,沁儿建议我们等”
“王爷是等不聊,”紫苏阴着脸,“他身上有冰寒症,久处阴冷潮湿之地,骨痛如针锥插入,怕是熬不过几时了……”
白轻盈面色难堪,左右为难:“那等我找到莫少芝,跟他商议一番。我们再做决定。”
高蓝:“莫少芝受了重伤,我知道他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
白轻盈道:“那好,待你找到莫少芝就去王府找我。我在京城也时刻注意着皇兄的动向。”
高蓝点头,随即转向另外一人:“那紫苏你……”
紫苏道:“我暂时就留在京城,暗中观察吧,待你归来可以去青山找我。”
“好,那我们就各自行动,多多保重!”完高蓝不多耽搁,即刻离开。
去找莫少芝,她有太多话想要诉的人。
白轻盈见他们两人都离开了,附身看着坐在地上默默不语的人:“你还不准备走吗?”
半晌,只见钟伶缓缓抬起头,蹙眉看着他。
“你又干嘛?”白轻盈问。
“我腿麻了……起不来了。”钟伶可怜兮兮的着。
白轻盈无奈伸出手:“我拉你起来。”
忽见头上伸出来的一只修长宽大的手,钟伶紧皱的眉心瞬间舒展开来。
还没拉到就已经站起来,接着握住他的手,嬉皮笑脸道:“还是哥哥心疼我!”
“嗨!你不是腿麻站不起来吗?”白轻盈被欺骗一般质问他。
钟伶和煦笑:“那估计是哥哥的魅力太大了吧,大到让我忘记了腿麻这件事。”
白轻盈随即抽回手:“什么歪理!”
两人上马,白轻盈问:“钟将军,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啊?不能老是这样跟着我吧。”
钟伶不以为然:“为什么不能?我在京城没亲没故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认识哥哥一个人,哥哥那么大的王府别跟我没地方收留我啊!”
钟伶又开始了死缠烂打装可怜,白轻盈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的还真是这个理!”
随即驾马奔回王府,已经落黑。
让管家安排了一桌子酒菜好好招待了钟伶一番。
“哥哥,这里果然是京城,这酒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让人忍不住贪杯啊。”钟伶着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你少喝点吧,喝醉了你也不怕我把你扔回军营里啊。”白轻盈倒没有他的兴致,如今一杯酒都没喝空。
“哥哥,才不会呢!”钟伶双颊泛红,酒意十足,“暮恒哥哥,呵呵,不许她叫你暮恒哥哥,你才是我钟伶唯一的哥哥!”
白轻盈见状,摇头:“你这孩子,就知道不会安稳的在外面等着!”
他端着酒杯起身,仰头看着空,上面布满了一闪一闪的星星,想到那时祁欢造反之时,看自己的表情,那种信赖求助的表情,他心都揪了起来,半晌,就手里的酒洒在湖里,愤恨道:“七哥,你还好吗?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等他转身回来,钟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明明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白轻盈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他面前,将钟伶缓缓扶起来,“你这孩子,真是我的克星,怎么长这么大个了,明明之前很矮的。”
着将钟伶靠在自己后背,一掂,将他背起来,朝寝室走去。
结果刚把他放在床上,钟伶一个诈尸般猛然起身,口中一阵喷涌。
“额!噗嘶!”
一阵恶心的异味传来。
“我!刚刚在外面你不吐,非得进屋里了你才吐,你这子我看就是故意的吧!”白轻盈叉腰愤愤。
那钟伶却又无所事事躺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见时间太晚了,白轻盈也不想打扰管家,于是自己出去打了盆水来,将地面打扫干净,随后,又端了一盆温水,帮钟伶擦拭污渍。
见他衣服上也沾了脏东西,准备帮他脱下来,手一触到的那一刻,他停住了。
随即收回手,犹豫半。
心虚喃喃道:“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啊,就是帮你换下脏聊衣服而已……”
完,费了老鼻子劲,帮钟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哎呀,终于弄好了!”白轻盈抹了把汗,坐在床边,看着睡熟中的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