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五白了一眼道：“谁家吃席不都是一样？先饿不着。”

丛淼道：“他家是吃不起鱼的吗？是饿的着的人家吗？就是教养问题。自己大爷家办事儿，就跟吃地主似的，让外人看了不丢人是不？”

叶五也知道于清带着孩子吃席面时的吃相难看，也无意中听别人在背地里过，但是他要保持在家里的领导地位，就要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咬死了自己没错。

他胡搅蛮缠的替于清辩解道：“人家那两个孩子出去啥时候都不吃亏。”

丛淼就觉得叶五的价值观有问题，但是她不敢和叶五大声的吵，只能一句一句着自己的观点，还要防备哪句话的过重了引来叶五的巴掌，叶五是个惯用暴力的人，丛淼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同时生活在叶五淫威之下的还有三个孩子，一晚上躲在角落里的两个的已经被吓的不敢话了。

在已经记事儿的叶兰心中早已有了一个本本，记着一些她看在眼里的事儿，就像今这件事儿，让她知道了父亲是喜欢学习好的孩子的，而且父亲还喜欢不怯场的孩子，虽然她不是那个不怯场的，但是她要努力成为那个，只能那样她才不会挨打。同时她知道，骂人和打人是很厉害的，是可以让人害怕的。

叶亮心里也有一个本本，朦胧的记着父亲欺负姐姐，欺负妈妈的事儿，他做为男孩子不能帮助妈妈，但是他长大了就可以了。他觉得大的就可以欺负的，爸爸长的高大，他能打妈妈，那他呢！他还，不能找到比自己的人来打，但是他可以打动物，自己家的狸花猫他就经常欺负，还有他曾经掐死的鸭子。

叶五的阴暗面毫不隐藏的展现在家人面前，这并不影响他在外人面前的好男人形象。因为叶五只会对媳妇和孩子耍威风，骂人，打人，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样。

在外人面前叶五偶尔把自己当回事儿似的管管亲戚家的事儿，人家不听他还会在背地里骂上一通，但是当着别饶面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话有理有据，有时还很大气。

叶五在家发了一晚上的火，次日一早就去准备叶三家，去送亲。丛淼平静的向他打了个招呼，要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娘家。

叶五道：“叶华今正日子，你不去送亲也就罢了，还回娘家，等两再回不行吗？”

从淼道：“丛鑫今要做被子，好聊，我今回去。”着把一串家门钥匙塞到叶五手里道：“中午吃完饭早点回来喂猪。我得两三才回来呢！”

叶五只好接了钥匙去了叶三家。

丛淼带着三个孩子吃了饭也装了一串钥匙出发了。娘四个从路里走出来，丛淼问叶梅：“你每次都是自己走吗？为什么不和哥哥姐姐们一起走？”

叶梅眼泪突然就盈满了眼眶道：“他们总是嘲笑我，还总拿叶杰和叶成跟我比，就是那个测验我得了一百分，叶杰才考了八十分，她就到处我是抄同桌的，可是我同桌才考了九十分。她一，叶铁就帮她，他俩一起，叶娟和叶丽就相信。她们就都不和我玩儿了。”

丛淼问：“那叶成帮谁话呢？”

叶梅道：“他没帮我，也没帮叶杰，他是男孩子，不这些事儿，但是他和她们玩儿。”着叶梅低下了头，叶成不和自己玩的事实让她心里又难过了起来。

丛淼气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抬起头使劲儿的忍了忍眼泪，拉起叶梅的手道：“走吧！以后有什么事儿回来和妈，别自己憋着。”

叶梅点点头心的问道：“妈，你要每送我上学吗？”

丛淼听了以后愣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的道：“妈不能送你，因为家里走不开，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

叶梅低下头掩下失望，紧跟着妈妈的脚步，喃喃的道：“叶家屯的学校要是早点建起来就好了。”

丛淼道：“不可能在咱家前边了，那个房子已经被开加工厂的孙文烨家买了。”

叶梅攥了一下妈妈的手道：“妈，我听高年级的学生，学校要建在西头了。”

等走到屯子西头，叶梅指着一堆石头道：“大家都学校要建在这儿。”

丛淼笑道：“建在这里也挺好的，至少不用走那么远了。”

叶梅道：“听只有一年级和二年级。”

丛淼看了看两个的道：“也好，将来叶兰和叶亮可以来这里上学。”

叶兰和叶亮也笑了，叶兰对这个学样也憧憬起来了，走了好远还在看那堆石头。

叶梅也笑道：“没准我上二年级就来这里了呢！”

丛淼也笑道：“那就好喽！”

出了叶家屯没走多远，叶亮就叫着累得走不动了，丛淼蹲下身子背起了儿子，四人笑笑到了上水屯，路上有遇到过好多同学。叶梅都扬着脸笑着，牵着妈妈的手不松开。

这也是叶梅最开心的一次上学了，一路上有妈妈的陪伴，其他人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尤其是叶娟和叶丽她们，她样竟然还主动和她打了招呼。还跟在妈妈身后，一口一个五娘、五婶的叫着。

而且今叶铁和叶杰因为送嫁请了假，叶梅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叶梅觉得拉着妈妈的手她就像一个公主一样，只有在妈妈身边她才是安全的。无论是面对暴力的父亲还是这些无良堂姐们都是一样。

丛淼面对女儿所经历的困难她没有特意的去解决，今从家里出来也是因为真的不想面对颠覆她三观的叶五，她只想回娘家躲两。

叶梅一路上和丛淼有有笑，一改往日的怯懦，丛淼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却让女儿有这么大的变化。这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

其实叶梅并不是多怯懦，只是太了，又被堂兄、堂姐们欺负冷落，导致她不自信，在别饶语言暴力下无力自保，这与从受父亲的暴力而无法自保一样，她只是一个孩子。

有时叶梅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子，那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从父亲就骂自己没用，也曾无数次的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而这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都是她无力改变的事实。

好在她还有妈妈，妈妈还肯用瘦的身体为她挡住父亲的拳头和巴掌，虽然妈妈不能时时照菇她，但是对她来已经够温暖的了，就像阴雨后的一点阳光，那么一点点。她要的也不多，一点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