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叶娟向叶丽了实情,母亲不支持自己买书包,三哥三嫂还因为她要买书包的事儿吵架。
叶丽听了唏嘘不已,可是孩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同情之心,只是无意中了一句:“三哥对你也太不好了,我原来做的书包还没坏呢!我妈就给我买了这个新的。”着背过身去把书包给叶娟看了看。
叶娟看了心里更不是滋味,看着那书包竟感觉有几分刺眼。她简直不想再和叶丽话了。尽管叶丽陪着她一起伤心难过,尽管叶丽对她报以无限的同情。可是这些在叶娟眼里都变成了叶丽对她的鄙视。
叶娟因为一直没有买新书包,很怕同学们笑话她平时就躲着同学们走,也不主动与叶丽同行了。
做为母亲的叶大媳妇看出了女儿的变化,自己也不往心里去了。叶娟的心里变化没有人在意。任由她发展下去,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母女两个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当妈的每也关心女儿穿暧了没,吃饱了没。可是凭借她的能力和无为思想,她已经走不进女儿的内心了。
叶大媳妇认为,孩子吗!能让她慢慢长大就好,至于长大的过程和未来要走怎样的路,都不是她应该考虑的。大女儿和儿子们也是一样,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她坚信女儿也是一样,日子就是这样慢慢过的。
叶丽回家向母亲于清道:“妈,叶娟的书包坏了,打算买一个和我这个一样的书包,可是大娘没有钱,三嫂也不让三哥给买,她还很想要。”
于清听了后叹道:“没有爸的孩子,家里也没有个主心骨。你大娘是个不支事的,一味的知道做家务,倒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可是对孩子也太不上心了。”
叶丽道:“叶娟好像很不高兴,今一都没笑过。”
于清听粒心道:“你把你换下来的书包拿给她用好吗?”
叶丽道:“当然好,可是大娘已经把她的旧书包给缝好了,她也不高兴。”
于清道:“女孩子,正是爱美的年纪。都想要个好的。”
叶丽笑道:“还是妈好,我这个书包就是最好的。”
于清道:“你当着叶娟的面可不要总显摆你的新书包啊!”
叶丽道:“我没显摆,可是书包也不用显摆,它也是背在身上的啊!”
于清想了想也是,就笑着对女儿道:“总之低调点儿没坏处。”
叶丽颔首,就去翻找自己的旧书包。
次日,叶丽把自己的旧的条绒布书包叠好,塞进书包里,照例去找叶娟一起上学。而叶娟又如前一日一样,早早的走了。
叶丽虽然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但是也没多想,把旧书包交给大娘,道:“大娘,这是我以前用的,还没坏,因为买了新的,这个不用了,给叶娟用的吧!”
叶大媳妇接过书包,心里欣喜,对叶丽道:“这还好好的呢!怎么就不用了?”
叶丽微笑着道:“大娘要是不嫌弃就给叶娟先用着吧!等她买了新书包不用了,再处置了就是。”
叶大媳妇高心道:“谢谢你了。”
叶丽笑道:“大娘不用客气,我先走了。”着就一蹦一跳的去上学了。
叶大媳妇这边得了这个半旧的书包,心里高兴,正好可以换下来叶娟现在背的那个补丁的书包,这个至少还能背两年,这样可以等把学念完,等上了中学再考虑买新的就可以了。叶大媳妇越想越高兴。
叶丽把书包交给了大娘,一心想着等叶娟回家会有个惊喜,也就没在叶娟面前提起这事儿。
叶娟放学回到家,发现叶老太太坐在炕自家上,叶老太太乐滋滋的从兜里掏出几根红头绳来,递给叶娟,因为叶老太太每年都给叶娟买头绳,叶娟已经不惊喜了,直接接了,了句:“谢谢奶奶!”就去写作业了。
叶老太太也不在意,因是故意等她回来,给完了头绳就下了炕回叶五家了。
叶大媳妇看着女儿一脸淡淡的,就道:“奶奶那么大岁数了,特意来给你送头绳来,你怎么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啊?”
叶娟不屑的道:“有什么好笑的,年年都是一样的,还不是大家都有,才给我的。”
叶大媳妇道:“你奶对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叶芳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见叶芳扎她一根头绳啊?”
叶娟大声道:“那是因为叶芳是短发,她不需要头绳。”
叶大媳妇一噎,竟不知如何应对伶牙俐齿的女儿。
晚饭后,叶大媳妇拿出叶丽送来的半旧的书包递给叶娟,道:“这是叶丽拿来的,我看比你现在背的这个要好很多,也没坏,也没补过。你先用着,等你上初中了再给你买新的。”
叶娟看了一眼那个书包,那是叶丽背过的书包,她上学都和叶丽一起走,她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东西再好也是人家不要的,她不要人家不要的东西。而且母亲什么?等她上了初中再给她换书包。那就意味着她要背着叶丽的旧书包上完整个学,要是她不留级还有两年半,要是留级,她要背这个旧书包三年半或都时间更长。
叶娟看着那个书包对母亲喊道:“你就知道拿旧的来糊弄我,不给我买新书包就是不给我买新书包,干嘛拿这个给我?我才不要呢!”着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叶娟的话惊了西屋的叶军和杨花。杨花因为抱着秋菊哄着,就让叶军过来看看光景。叶军进屋时正看到母亲手里拿着一个半旧的书包。
边抻着看边道:“这个书包多好啊!又没坏,这至少用上两三年都没问题,我们时候……”
叶娟泪眼婆娑的喊道:“你们时候,你们时候,现在不是你们时候了,你不要老拿你们时候来教育我。”着竟委屈的大哭起来。
叶军看得不知所措,从母亲手里拿过书包看了看,道:“不是妈时候,就是我和二哥头几年上学也没用过这么好的书包啊!这不是挺好的吗?”
叶娟听了心里更委屈了,她确定没人能理解她,没有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
叶大媳妇对着女儿叹气,叶军看着她大哭的样子竟有一种想给她两巴掌的冲动,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满足妹妹买新书包的愿望,就更不能向她动手了。
叶军一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聊事儿,自己有能力就买,没能力就不买,就是这么简单。他觉得妹妹长大了,应该能理解他这个一家之主的不容易。可是眼下,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